此时此刻，做与不做都是个问题。
沈妄川内心纠结一瞬，还是选择遵从师尊的吩咐。
他慢慢伸出手，碰到对方的衣袖。
慢慢后移，揽向对方的腰。
师尊的抱，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沈妄川的心脏怦怦直跳，喉结滚动。
当双手虚揽住师尊的腰时，沈妄川不得不感叹，师尊腰好细。
平时打着腰带都能看出来师尊身材很好，腰细腿长。
如今真的用手臂去丈量，竟是比眼睛看到的还要纤细一分。
就在他弯腰的同时，一道声音自头顶传来：
“做什么？”
与此同时，他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谢流宴眨巴眼睛，这一觉睡得人迷糊。
他似乎是了什么，再一睁眼就看见梦里的人抱着自己。
谢流宴语调懒懒的，握住沈妄川的手都没用多大的力气。
轻轻坐直身体，两人四目相对。
“解释？嗯~”
谢流宴的尾音上扬，眼神似笑非笑。
沈妄川咽咽口水，没想到他的运气如此不好，师尊这么快就醒来了。
那他要怎么解释，刚才师尊了梦话，他才会有如此逾矩的行为呢？
“师尊，我···”
谢流宴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个时候的沈妄川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纠结和挣扎。
倒是比上一世有意思许多。
换作以前的沈妄川，可不会和他在这里拉扯。
有错就认，错了还犯是这家伙的本性。
谢流宴不话，显然还在等他的解释。
“师尊，我本来过来是想找您考校最近的功课。”
“没想到我来的时机不巧，师尊您刚好在睡觉。”
“本来我打算过一会儿再来，没想到听到您‘抱我’，所以我就···”
严格意义上来他可没有违背师命。
沈妄川虽然有理由，但到底心虚。
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鬼迷心窍般触碰师尊。
谢流宴眼里透露出明显的惊讶，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微微瞪大。
是他这样要求的？
所以他以为在梦中的话，竟然不自觉地念到了现实。
还被此时的沈妄川给听见了。
谢流宴薄唇紧抿，松开握着对方手腕的手。同时腰背发力，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背对着沈妄川，谢流宴的语气淡上许多：
“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功课我明再问，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修炼吧。”
沈妄川有点懵，不懂上一秒师尊还在笑着看他，怎么下一秒冷淡许多。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他的眼神不经意扫过谢流宴的耳朵，看着微红的耳垂，沈妄川的心尖像是被人用猫爪撩拨了一下。
不疼，但有点痒。
他一直以为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师尊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
沈妄川突然有点大逆不道的想法：
师尊周身泛着一股淡淡的沉木香，要是真正地抱上去他会不会也染上对方的味道呢？
只可惜，他再抬头时，对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妄川有些懊恼，刚才嘴笨惹恼了师尊。
而刚才升起的一点想法，被他压在心里，不被任何人知晓。
*
谢流宴步速很快，一盏茶的功夫走到了平时林霭住的府邸。
他的师兄也是个极简派，对于住处没有特别的要求。
只是简简单单盖了几间青瓦房，能遮风挡雨就校
徒弟林清霖住在最旁边的一间，方便平时指点修为。
此时的林霭正在训徒弟：
“和你了多少次，不该问的别问！平时鬼主意这么多，你要是多把心思放在修炼上，你师傅我不知道得省多少心！！”
林清霖吐吐舌头，师傅这是在警告他这两次的出格呢。
“我知道了，师傅。这不是师叔的事嘛，我多关心关心怎么了？”
林霭气得跳脚：“你师叔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平时没事也别去打扰他！”
“好好专注自己，提升修为以后也好接替我的位子！”
林清霖垂头丧气：“哦~~知道了师傅。”
正在这时，林清霖头一抬就看到了自家师叔。
他原本有些低沉的心情一下高涨起来。
“师叔你来啦！”
跟了师傅这些年，他最佩服的，还是师叔。
玄宗最年轻的强者，人人敬畏的仙尊。
林清霖在心里立志要向师尊学习。
谢流宴点点头，“嗯，我来找你师傅。”
一旁的林霭见徒弟又围着自家师弟转，赶忙把人支开：
“清霖啊，我和你师叔有点事要聊，你去修炼吧。”
“知道了，师傅。”
林清霖嘟着嘴，不情愿的走了。
林霭这才长舒一口气，有个不怎么省心的徒弟实在让人心累。
“师弟，坐吧。今你来找我，是为了？”
谢流宴语气淡淡：“前今的大典，我走的仓促，没和师兄好好打招呼。”
原来是为这事儿，林霭摆摆手。
“这没什么，我能理解，其他的人也不敢质疑。”
“我唯一好奇的是，这么多年，不见你收徒。怎么这次···”
“还有上次你和我的找的道侣和他是不是同一人？”
林霭对于自家师弟向来了解，对方一直冷心冷情，很少与人交流，只是专注于修炼。
这么多年过去，师弟的修为节节攀升。
与他相比也是差不了多少。
可以是玄宗的支柱之一。
虽然谢流宴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也不能不问。
谢流宴没有打算隐瞒对方，直言不讳道：
“是同一人。不瞒师兄，近来我时常会做梦。”
“梦？”
林霭的语气凝重下来，修士做梦是很少的，一旦有，很有可能是预知梦。
“梦里我将他逐出师门，他入了魔，对修仙界造成很大威胁。”
“什么！！这这···”林霭一下子站了起来。
“如此来，他也该是你的弟子。”
谢流宴接着道：“没想到后来我重伤时是他将我带走。”
这句话的信息量可比之前那句大多了，林霭更关心的是，他一向强大的师弟为什么会受伤。
“你且与我详细来。”
谢流宴略过一些事实，将能告诉的都告诉了林霭。
两人畅谈许久，直到夜色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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