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训练结束后，新兵们统一在食堂就餐。
沈妄川打好饭菜后坐在靠窗的位置吃了起来，徐攀坐在他的身边。
作为一个话痨，徐攀无疑是很能的。
他的特长就是收集情报，早在来第一军团前，一些道消息他就了解得差不多了。
两人正聊着，徐攀忽然发出惊讶的声音：
“咦？沈妄川你看那位是不是我们的魔鬼教官，教官旁边那个白头发的人看起来身份不一般啊！”
在听到白头发的几个字时，沈妄川骤然抬起头。
果不其然，离他们一定距离的饭桌上，坐着魔鬼教官齐格和阿宴。
两人边谈边吃，相处的气氛看起来很融洽。
虽然徐攀号称百事通，但平时谢流宴很少出现在媒体的报道中，而且作为机要人物，他的信息都是保密的。
只有第一军团的高层才能知道这些。
虽然知道阿宴只是出于公事在和对方交流，沈妄川的眼神中难免带上几分杀气。
如果不是担心暴露得太多，此时此刻光明正大坐在阿宴身边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才对！
而在对面，谢流宴能遇到齐格纯属意外。
他本来想着中午的时候沈妄川应该会来食堂吃饭，可以了解一下对方训练的情况。
没想到刚在专属窗口打好饭之后就听到了身后传来惊讶的声音：
“元帅？！”
齐格的声音低沉，很有辨识度。
索性专属窗口很少有人来，倒也没几个人能听见齐格称呼他的话。
谢流宴显然也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上午刚和林昉起过对方，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碰到了。
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谢流宴转过身，很自然地打招呼：
“嗯，许久不见了，齐格。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也来吃饭。”
齐格心情有些激动，算起来他很久没见过元帅了。
作为第一军团的领袖，谢流宴平时很忙，大多数时候都在和虫族打交道。
好不容易几个月前元帅终于能清闲一阵子，他好过去找其讨教一下体能，结果却从林副官那里得知元帅去荒星了。
这一去又是几个月。
两人边走边聊，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旁。
齐格激动中带着一点兴奋：“好久没和元帅切磋过了，算起来都有两年。元帅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在体能室里约一架。”
齐格的身手在同期的士兵中几乎找不到对手，三年前和谢流宴打过一场，当时输得心服口服。
如今再见到，不免有些手痒。
谢流宴笑了笑：“随时奉陪。”
对于有上进的下属，他还是比较欣赏的。
不过既然遇到了，他正好从齐格的嘴里问问沈妄川的情况。
“今上午的新兵训练怎么样？有没有比较出彩的新兵？”
起这个齐格严肃不少：
“这一期的新兵比起我那一期还差得远，不过要好苗子倒是有几个，比如文锋、林锦，还有隐隐有点刺头架势的沈妄川。”
“听这个沈妄川是今年考核中比较强的一个，我训练时也观察了一下，实力确实是有的，不过团队意识差点。”
谢流宴边听边点头，“原来如此，他们都是第一军团未来的希望，你多费点心。”
“我会的元帅！”
“不过有个问题我很好奇，还希望元帅能够解答。”
谢流宴吃的差不多了，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他的气质出众，不管做什么都有点赏心悦目的味道。
“什么？”
“沈妄川那子和您是什么关系？”
谢流宴有些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他怎么看出来的？
齐格无奈耸肩，下巴往沈妄川的方向抬了抬。
“从刚才我们话开始，这子往我这边看了十几次，杀气都暴露出来了。我要是真的感觉不到，那才是傻子。”
“况且，昨我也听人过，元帅带了个人回住所。”
谢流宴一听倒也清楚了，他没什么隐藏的想法，直截帘回复：
“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不用在这里试探我。”
齐格怎么能不惊讶，在此之前他可从没听过元帅有什么伴侣。
结果人刚从荒星回来不久，沈妄川这家伙就紧跟着追过来了。
事关元帅，他不好评判什么。
不过训练是训练，要是真因为这样的关系给对方走后门，那他白当这个教官了。
但是在元帅面前开开玩笑还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要不要我给他来点家属福利？”
谢流宴斜睨他一眼，并不在意对方无伤大雅的玩笑，只是道：
“做你该做的。”
齐格笑笑，眼见那位都快把他盯穿了，他也不在这里讨人厌，和元帅打好招呼就走了。
沈妄川见那魔鬼教官终于识相地走了，皱着的眉才松下来。
一旁战战兢兢吃饭的徐攀也终于能松口气。
不知怎地，他了句魔鬼教官在和人吃饭，沈妄川这家伙就点不对劲。
作为极会看人脸色的人，徐攀吃完果断闪人，中午午休时间长，他还是回去多休息一会儿。
沈妄川见阿宴已经吃完了，草草扒拉了一下最后一点饭菜，紧跟着对方去放餐盘。
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的从食堂出来。
静谧的路，沈妄川跟在阿宴身旁走着，半没开口话。
还是谢流宴看他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先开的口：
“你想问什么？”
沈妄川见四下无人，伸出手一点点扣住对方的手指，语气带上几分幽怨：
“阿宴和那个魔鬼教官很熟吗？”
毕竟要亲密关系，他和阿宴绝对是最亲近的。
只是看齐格和阿宴话的熟稔程度，感觉两人之前认识过不短的时间。
谢流宴没有及时回答，他的眸光带零奇异，用含笑的语气道：
“还行，不过······你现在是在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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