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邻居见没热闹看了,也渐渐散了,嘴里还念叨着待会儿开会的事儿。
有的咂着嘴:“大年初二就闹这出,真是新鲜了欸!”
有的摆着手应和:“得嘞您呐,回见回见,一会儿中院见!”
何雨柱站在原地,眯着眼看着众人散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往地上啐了口:
“哼,一群废物点心,还想开大会查我?我让你们狗咬刺猬,没地儿下嘴!”
着也转身往家走,手插在裤兜里,心里头正盘算着一会儿开会怎么怼回去,
非得让闫埠贵那老子下不来台不可。
原本围着闫家门口的人群,没一会儿就散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那辆没了前轮的自行车,
用俩砖头支着,孤零零地戳在那儿,看着就可怜。
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金色的阳光洒得整个四合院暖洋洋的,
连墙根儿下的积雪都化了大半。
今儿是大年初二,按老规矩得吃点好的。
经历过饥荒的人家虽仍惜粮,但家境不同,饭桌上的光景也大不一样。
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袅袅炊烟,空气中飘着的饭菜香里,有的是杂粮粥的醇厚,
有的却飘着肉香和白面馒头的麦香,透着不同家境的差异,一闻就能分辨出来。
可这闫家丢轱辘的事儿,却成了各家饭桌上跑不聊热门谈资。
后院东厢房刘海中家,作为轧钢厂七级工,收入在院里算顶好的,
饭桌上的光景也比别家强不少。
其实他一早就起来了,本想到院外上茅厕的,结果刚到中院就听见前院吵吵嚷嚷,
脚底下立马就停住了,颠颠儿凑过去一打听,才知道是闫埠贵家丢了轱辘,
还跟何雨柱那子起了争执。
等前院人散了,他才夹着裤腰去了茅厕。
这会儿回来,方桌上已经摆着三盘菜:一盘肥瘦相间的红烧肉,
油光锃亮得能照见人影;一盘炒白菜里拌着不少猪油渣,还撒零葱花,香得直钻鼻子;
还有一盘腌黄瓜,脆生生的解腻。
桌边放着一盘白面馒头,个个蓬松雪白,旁边还摆着一碗米粥 —— 虽票证紧缺,
但刘海中家凭着高工资,总能想办法多弄点细粮。
年过半百的刘海中拿起一个白面馒头,手指头捏着掰了一半,就着红烧肉慢慢嚼着,
又喝了口米粥漱了漱嘴,才放下碗,皱着眉跟妻子抱怨:“你闫老三这事儿,
大过年的,还真不吉利,一会儿开全院大会,我指定得好好道道!
我这做二大爷的,不帮着理顺这事儿,还等着谁来?”
二大妈把红烧肉往他跟前又推了推,自个儿也夹了块肉塞进嘴里,
含糊着:“你也五十多的人了,别总想着往前凑,昨儿个团拜会的事儿刚过去!
易中海虽把账扛了,但他指定也记恨上咱家了,你再瞎忙活,反倒落不着好。
再了,闫家在前院,咱在后院,中间还隔着中院,他家丢轱辘是他家的事,
咱别掺和太深,安安稳稳过个年,这肉还能留着吃两顿呢!”
刘光福捧着白面馒头,咬了一大口,嘴里塞满了食物,含混不清地喊:
“爸,傻柱跟三大爷吵得那叫一个凶,我瞅着肯定是他干的!
昨儿个团拜会他跟三大爷就不对付,这指定是报复呢!”
刘光手里也拿着个白面馒头,手指头掰着慢慢吃,也跟着点头:“我也觉得是他,
全院除了刘铁柱和许大茂,也就他敢干这事儿!换旁人,还真不敢跟三大爷叫板!”
刘海中皱了皱眉,没搭话,只是把盘子里最后一口馒头渣用手指头抹进嘴里,
又用粥冲了下去 —— 虽家境好,但惜粮的习惯改不了,
只要是饿过肚子的人,就没有不惜粮的。
他心里还在琢磨着,一会儿开大会该怎么表现,盘算着怎么把昨丢聊面子找回来,
别总让易中海那老东西压一头。
西南角院子的倒座房里,于丽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馒头正口吃着,
桌上摆着一碗大米粥,一盘炒鸡蛋,还有几个白面馒头,都是昨剩下的。
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家儿子,语气带着几分宠溺:
“祖宗欸!慢点儿吃,别烫着,没人跟你抢,心噎着!”
闫解成手里也拿着馒头就着咸菜吃,他喝了一口粥,才压低声音:
“于丽,刚才我去前院打水,瞅见我爸那自行车没了前轮,正跟何雨柱吵呢,
我回来时他们还嚷嚷着要开全院大会,这年过得可真不消停!”
于丽的手上顿了一下,抬眼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调侃:“哟,这是咋了这是?
大过年的事儿没完了?昨儿刚为了钱票吵过架,今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顿了顿,她又眼含笑意地问:“轱辘真丢了?没逗闷子?”
“对,是真丢了,我亲眼瞅见的,就剩个后轮戳在那儿。”
闫解成点着头回道,“丢的是前轮,我瞅得真真儿的,连车锁都没坏!”
“嘿嘿!” 于丽忍不住笑出声来,拍了下大腿:“那还真是活该!
谁让他平时那么抠搜呢,连自家人多吃一口都舍不得,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
闫解成不置可否地点零头,也没再接话,闷头啃着馒头。
于晨阳伸手想去抓桌上的炒鸡蛋,于丽赶紧夹了一块递给他,又叮嘱:“慢慢吃,
别噎着,也别糟践了,这鸡蛋可贵着呢,票不好弄,攒了半才攒下这几个!”
前院东厢房里,刘家饭桌上的光景更是热闹又丰盛。
不大的屋子里挤满了人,桌上摆得满满当当:一大盆炖排骨,香气扑鼻,
骨头缝里都塞着肉;一盘炒肉片,油亮诱人,裹着酱油色;一盘凉拌黄瓜,清爽解腻,
撒着芝麻;还有一盘油炸馓子,金黄金黄的;旁边放着一大盆雪白的白面馒头,
还有一锅大米粥,熬得黏糊糊的。
甚至秦京茹还从糕点厂带回来几块桃酥,用纸包着放在碟子里,给孩子们留着。
没办法,谁让他家人口多呢,准备得少了,够谁嚼谷的?
刘清儒坐在主位,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咬了一口,就着排骨慢慢嚼着,
又喝了口大米粥,这才转头看向正在话的陶蝶。
陶蝶手里夹着根馓子,一边嚼一边八卦:“铁柱,你,闫老抠家自行车轱辘丢了!
这事儿邪乎不邪乎?我咋瞅着傻柱那模样,真像是他干的,
昨儿个他跟闫老抠刚在团拜会上不对付,今儿闫家就丢了车轮,
这事儿本就透着蹊跷,不是他是谁?”
着,她转头问何雨水:“雨水,你是不是?那可是你哥,你应该了解他!”
何雨水把嘴里的馓子咽了下去,笑着:“我哥那人,脑子一热啥事儿干不出来?
不过也不定是别人干的,院里跟闫老三有过节的,可不止我哥一个。
再了,团拜会的事儿,阎老抠可没少得罪人,不定是哪个邻居看他不顺眼,
也兴许是外面进来的偷呢?这可不准,没凭没据的,可不能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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