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怎么查?” 何雨柱梗着脖子,俩手往腰上一叉,胸脯挺得跟山似的,
唾沫星子 “啪嗒” 溅在闫埠贵鼻尖上,“他我偷了,他有证据吗?谁看见了?
是三大爷您半夜蹲院儿里盯梢了,还是三大妈揣着针线笸箩守了一宿?
闫解放那子的话能算?毛都没长齐的玩意儿,牙长齐了么?懂个屁!
拿不出证据就别在这儿瞎嚷嚷,心我告你败坏名声,
让你在咱这南锣鼓巷的胡同里都抬不起头!”
闫埠贵被唾沫星子呛得直缩脖子,通红的脸憋成了酱紫色,
手指着何雨柱的鼻子抖得厉害,声音都发颤:“我没看见?我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你!
还不是因为团拜会我了句公道话,得罪了你这混不吝的,这会儿就丢了轱辘,
不是你报复是什么?全院除了你这胆大包的东西,谁还敢动我的物件!”
他越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推何雨柱的胸脯,力道却软得跟没吃饭似的,
“两块三!那轱辘我攒了仨月粮票换的!你这偷东西的贼胚子,
今儿必须给我赔!少跟我耍啥哩格儿楞!”
“赔?我赔你个屁!”
何雨柱猛地拨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让闫埠贵踉跄着退了两步,差点摔个屁股墩儿。
“闫老抠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就你那破自行车,轱辘上全是裂纹,白给我都嫌占地方,
还得费劲儿扔到背旮旯儿去!昨儿个大初一,我多喝了两盅,早早就睡了,
你找不着正主儿,就往我身上赖?你丫是不是出门忘吃药了?”
他着往地上啐了一口,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周围人耳朵都嗡文,
“别以为你是学老师、还是院里的管事,就了不起!
抠搜得借酱油都要倒着瓶子控半,指不定是你算计错了人,
被外院的贼偷了,倒来赖我!你拿自己当根葱,谁拿你炝锅呵!”
这话扎得闫埠贵心里堵得慌,想起自己藏在箱子底下的积蓄,
想起每次换东西都要反复掂量的日子,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不出话:
“你你你…… 你这浑蛋!我跟你拼了!”
着就扑上去要揪何雨柱的衣领,却被何雨柱侧身一躲,
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冻硬的地面上,“哎哟” 一声疼得直咧嘴,半没爬起来。
“爸!您摔疼没?”
闫解放立马撒丫子跑过来,蹲下身扶闫埠贵时,肚子不合时夷咕咕叫了两声 ——
昨儿大年初一,他家晚上就蒸了五个窝头,他根本就没吃饱。
“傻柱你也太欺负人了!我爸再怎么也是长辈,你咋能让他摔地上!”
他指着何雨柱喝问,二十出头的伙子,语气里带着气,
可手上的劲儿却没敢太足,生怕待会儿被爸数落 “浪费力气”。
老三闫解旷跟在后面,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缩着脖子蹲在另一边,
声嘟囔:“爸,您没事儿吧?那轱辘…… 要不咱再找找?”
他话音刚落,就被闫埠贵瞪了一眼:“找什么找!
肯定是他偷的!你少在这儿长别人志气!”
闫解旷立马闭了嘴,低下头抠着衣角 —— 他知道,爸要是真找不着轱辘,
接下来几家里的窝头怕是都要掰着半的分了。
最的闺女闫解娣,十二岁的姑娘,扎着俩毛糙的辫儿,从她妈身后探出头,
看见爹摔在地上,眼圈红了红,却没敢立马跑过来,直到三大妈杨瑞华推了她一把,
才磨磨蹭蹭地挪过去,拉着闫埠贵的衣角声喊:“爸……”
“解放你愣着干啥!还不把你爸扶起来!解旷别在这儿杵着,你眼瞎啊!”
三大妈身子骨不好,此刻还顶着个乱糟糟的头,慌慌张张地走过来,
蹲下身给闫埠贵揉腰时,还不忘嘀咕:“大年初二的就惹事儿,这要是摔出个好歹,
咱家连块红糖都买不起,咋熬汤补身子!”
她瞪了何雨柱一眼,语气里带着怨,可更多的是无奈:“傻柱你也是,有话好好,
犯不着动手啊!这传出去,咱这院儿里还有规矩没有了?”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炸了锅。
“我的,三大爷这大年初二就闹起来了,也不嫌晦气!”
张大妈凑在罗嫂耳边嘀咕,眼神里满是看热闹的劲儿。
“傻柱是太冲了,可三大爷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平时对自家孩子都抠搜得紧,
这会儿丢了轱辘,倒比丢了命还急。”
罗嫂撇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可不是嘛,昨儿大年初一,我瞅着解娣肯定没吃着窝头,饿得受不了了,
又跑她嫂子那儿混了个半饱,三大爷自己倒揣了俩藏屋里了!”
另一个邻居接话,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闫埠贵听见。
闫埠贵被俩儿子一扶,总算站了起来,听见邻居的话,脸更紫了,
指着何雨柱的手还在抖:“解放…… 别听他们瞎咧咧…… 他这是做贼心虚,
才敢动手……”
闫埠贵挣脱闫解放的手,指着何雨柱,声音都带着哭腔:“没理了!
大过年的就偷东西打人!我这当管事饶身份,丢了东西还讨不着法,
这日子没法过了!”
着,他突然止住哭腔,眼神狠戾起来,跟要吃人似的,嘴上硬气心里却发虚:
“你不承认是吧?你等着,我这就报街道和派出所!这年头偷东西是要挂牌子游街的,
我倒要看看你何雨柱的脸往哪儿搁!让你丫知道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饶!”
这话一半是唬人,一半是气话 —— 他心里头也在打鼓,哪敢真报公安?
他家的成分本来就不好,最怕跟公家人打交道,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真报了公家,先慌的得是他自己。
“报去啊!谁怕谁!我还能怕你这老抠闹事儿不成?”
何雨柱梗着脖子迎战,下巴抬得老高,“我倒要让公家人评评理,看是你这诬告的缺德,
还是我这被冤枉的委屈!你丫别在这儿装可怜,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脸上都露出了慌乱,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吱声。
这年月谁愿意跟公家人打交道啊?尤其是大年初二,多不吉利!
街道办的红袖章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先查成分,
闫埠贵那敏感身份、何雨柱他爸当年的旧事,真查起来指不定牵扯出多少麻烦。
再邻里纠纷闹到派出所,传出去整个胡同都得戳脊梁骨,这院儿风气不正,
以后谁家孩子找工作、处对象都受影响,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张大妈急得直跺脚,嗓门也高了起来:“可别报公家啊!这大年初二的,多晦气!
有话好好,哪能动不动就找公家人?劳驾您二位,消消气成不成?”
刘海中背着手站在人群外,腰板挺得笔直,脸上带着当领导的威严,
跟要训话似的:“老闫你先消消气儿!大年初二的,多大点事儿就报公家?
传出去让人笑话咱们院儿没人管,显得咱们这些管事大爷都是废物点心!”
他两步走到中间,先瞪了何雨柱一眼,眼神里满是不满:“傻柱你也少两句!
三大爷再怎么也是长辈,大过年的,你跟他动手像话吗?你丫不挺能哏吗?
这会儿怎么不懂规矩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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