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心脏狂跳,目光灼灼地盯着金社长那双如同饿狼般的眼睛——正贪婪地打量着祝恩,仿佛他是一块最鲜美的牛排。
看来,药效终于彻底渗入祝恩体内。
不光是那颗药片,安达之前递过去的那杯酒里,也被他掺了安神的药物。
如今,祝恩绝不可能还清醒。
果然,祝恩静静坐着,眼皮半垂,脑袋微微晃动,仿佛随时会陷入昏迷。
一切,都在按照安达的计划进校
金社长靠在椅背上,唇角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谢了。”
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合同,明早给我送来。”
安达神情镇定,心里却已在狂喜。
“当然,金社长。”他恭敬答道,“我会处理好一牵”
他甚至走到祝恩身旁,装模作样地伸手搭上他的肩,关切又温柔地低声道:
“我得出去打个电话,很快就回来接你回家,好吗?”
祝恩缓缓睁眼,却坚持不了几秒,便又重重眨上,只是勉强点零头。
安达看着这副模样,得意地笑了。
他走出房间,脸上的伪装立刻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胜利的表情。
他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林雷的号码。
毕竟,这一切正是林雷授意的布局,他早就等不及要报喜了。
嘟声未落,安达却感到一阵眩晕,令他皱起眉头。
“该死,这里的烧酒还真够烈。”
他晃了晃脑袋,苦笑自语:“还是我老了?酒量不如当年啊。”
电话那头,林雷的声音适时传来,将他拉回现实。
“安达?”
“林雷大人。”安达立刻稳住声音,即便头晕目眩,也竭力保持冷静。
“这么快就打来了?”林雷笑问。
安达靠在墙上,嘴角一挑:“当然,我过,祝恩很快就会乖乖跟着我。”
林雷低笑:“看来他比我想象中更单纯啊。结果如何?”
安达环视四周,眼底闪烁着得意。
“交易稳了。”
林雷闻言,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很好。合同你手里都有了,明让他签下去。记住——把真相歪曲成他自愿的样子。那样一来,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当然。”安达弯唇,“这是我的专长。”
他还不忘调侃:“不过,我得去趟厕所。今晚喝得太多,膀胱可撑不住了。”
林雷发出轻笑:“行,我就交给你了。明早见。”
挂断电话,安达笑得越发张扬。
他松开靠着的墙,准备去洗手间,却脚下一个踉跄。
幸好(或者不幸),他还是撑住了,甚至自嘲般笑出声来。
“看来今晚是真的喝多了啊。”
——————
包厢内,祝恩依旧维持着那副昏沉模样。
这并非第一次遭遇类似的局,他早已学会分辨药效的细节。
装作不谙世事,对他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接下来,只需让其他环节顺利衔接,他的计划便能成功。
周围几个老男韧声交谈,眼神肮脏地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其中一人笑得下流:“金社长,您今晚真是捡到宝了。这子可真漂亮啊。”
金社长的目光始终未离开祝恩:“他听话吗?”
“放心。”另一人忙不迭点头,“安达给他下了东西,他乖得很,不会闹腾。”
就在此时,金社长的手机响了。
手机就放在沙发上,位置恰好在他与祝恩之间,后者能将屏幕看得一清二楚。
来电显示——【哈尼】。
讽刺到极点。
祝恩差点笑出声,但还是忍住了。
他看着金社长不耐烦地挂断电话,继续转头与其他老男人嬉笑。
这时,他感到一阵恶心——金社长那只粗糙的手,竟若有似无地抚弄起他的手指。
一股寒意直冲脊背。
祝恩面上依旧镇定,眼皮微启,朝着赫轩的方向扫去。
四目相接,祝恩极其细微地点零头。
赫轩立刻心领神会。
他装作失足,踉跄着往前一扑,手里的酒泼洒而出,正好溅了金社长一身。
“啊!对不起!”赫轩慌忙低头赔罪,神情惶恐,“我不是故意的——”
“你干什么!”有人厉声喝斥,“知道这衣服多贵吗?赔得起吗?!”
“就是!笨手笨脚的蠢货!”另一个跟着骂。
金社长皱眉,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慢悠悠擦拭。
“算了算了。”他甚至还下流地开起玩笑,“反正待会也要脱的。”
满屋爆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祝恩几欲作呕,好在众饶注意力全在金社长身上。
“我来帮您擦!”
“我也来!”
“是啊,这么贵的布料,可不能毁了!”
一群人争相讨好,场面一度滑稽。
祝恩冷眼旁观,心底不免生出几分讽刺。
——自作选择,就别怪可怜。
就在此时,他余光瞥见金社长的手机再次亮起。
来电人:依旧是他的妻子。
祝恩目光一沉,迅速扫视一圈,确认无人注意自己。
这才缓缓伸手——
这,才是今晚真正的点睛之笔。
他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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