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想转一圈的念头刚刚升起，便被海默利拍了下去。
“劳摩斯教授，其实，这也是为了他……”
亚历山大愣住了，因为海默利正指着自己。
“我？”
海默利没有回应他，而是接着道：“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
“吱嘎……”
劳摩斯快速转动的椅子，突然停了下来。
就好像是正在甩衣服的洗衣机，来了一个紧急制动。
“为了你和亚历山大？”
海默利点零头，“是的，黑骨林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终于把几个家族剔除出去，让他们学院里的存在感降低到现在这个程度……”
劳摩斯又转了起来，他一边转着一边道：“所以呢？你觉得这样还不够？你想趁着他们虚弱，彻底解决他们？”
海默利摇摇头，“这不现实……”
“呵……”
劳摩斯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再什么。
看着在转圈圈的劳摩斯，海默利想了想，还是决定再为自己争取一把。
“劳摩斯院长，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每一次战争，都是一次洗牌，反正战争以后就要对他们下手，不如先提前砍上一刀，而这个挥刀人，自然就是亚历山大了。”
存在感，洗牌，挥刀……
还有自己……
亚历山大此时完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他越听越迷糊，自打他来到黑骨林，他就发现，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复杂。
不论什么，都让他听不懂。
亚历山大明白，这是因为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甚至可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
实在架不住他有个好“爷爷”，在劳摩斯的帮助下，融不进去的圈子……劳摩斯带他硬融……
时至今日，他已经进步了太多太多了……
可是，这还不够！
就像刚才劳摩斯问海默利老师的那一句……
“你觉得还不够？”
不够！
远远不够！
如果要他挥刀，那就挥刀！而是是使劲地挥！
亚历山大早已暗暗发誓，总有一，谁也无法阻挡我回到家乡，然后带着荣耀和权力，娶到心爱的女人！
唉……
想到这里，亚历山大也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一声。
也不知道何蒙莎现在怎么样了，她过得好吗？吃得饱吗？
没有我在她身边，她会不会感到伤心，又会不会像我这样想念我呢……
……
“哈哈哈哈哈！”
劳摩斯的大笑让亚历山大回过神来。
“有意思，有意思……”
劳摩斯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这个笑容，却让亚历山大有些不寒而栗。
怎么了？好像海默利老师……激怒他了？
海默利这一次没有低下头，而是平静的与劳摩斯对视着。
“海默利，你要做挥刀人？”
海默利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摇了摇头，“亚历山大是挥刀人。”
“哈哈哈哈哈！亚历山大，你出去转转。”
“？”
亚历山大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两人，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搭理他。
无奈，他也只能走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
此时的亚历山大心里，就好像是有一只猫在挠他一样。
当他关上门，劳摩斯突然欺身向前。
“你想做挥刀人？”
他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海默利的回答，却与先前不同。
“亚历山大不是刀。”
劳摩斯瞳孔微缩，“呵呵，海默利教授，想不到……你这个老师倒是做的挺称职啊。”
海默利没有回答，而劳摩斯则是嘻嘻一笑。
“怎么，在亚历山大身上看到你以前的影子？”
劳摩斯戳了戳海默利的心口位置，“你应该觉得庆幸，如果你当年不是刀……你觉得单凭你自己，能走到现在？”
海默利稍稍握了一下拳头，然后又松开。
“能！”
听到海默利这个回答，劳摩斯笑了。
“海默利，当年的你，可没有这份信念啊。”
劳摩斯面露欣慰之色，然后他用刚才戳着海默利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所谓，既然你想这么做，那就这么做吧，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毕竟你是……海默利副院长？”
海默利长舒一口气，接着又朝着劳摩斯恭敬行了一礼。
“劳摩斯先生……多谢你……”
“不谢！我也盼着你快点进阶成功，然后把我的责任接过去！
等你到了三阶，你就会明白，为什么院长他们见不着人了。
区区一个职位，哪能比得上那无上的力量啊！”
海默利看着眼神里满是向往的劳摩斯，心里也在为他的境遇感到悲伤。
没落的大家族出身，赋平平，后来又遭遇种种挫折，以至于此生突破到四阶的几率……几乎为零。
“duang……”
海默利捂住被打的脑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用不着被你们可怜！”海默利没好气地道：“让那个傻子进来，他不是要挥出第一刀么，那就让他先踩上一脚吧，不过……”
“嗯？”
“西格家族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被踩的啊……”
着，劳摩斯微微一笑，“不管成功还是失败，结果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亚历山大做出邻一步，等以后真的对付西格家族了，大家也不会忘了他。”
海默利重重点头，“到时候我会让亚历山大走在最前面的！”
……
当时，海默利还觉得问题不大。
可看着一同出现在决斗台上的詹姆和丹尼尔，海默利也只能无奈地表示，亚历山大这一刀，终究是没砍下来……
不过结果也不差，正如劳摩斯教授所言……
亚历山大其实只要有挥刀这个动作，那就足够了。
至于有没有真的砍下去……这不重要。
亚历山大还是退回邻三决斗台。
而拜摩根也是心累不已。
他甚至有些羡慕罗宾逊教授了，大家都罗宾逊聪明，这么一看，确实聪明……
难道他早就料到事情会这样了？
罗宾逊表示：他当然不知道了！
当亚历山大离开第二决斗台，丹尼尔立刻飞到半空中，笑着解释道：“詹姆来替碧翠丝领个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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