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这些黑雾就尽数涌入这个中年妇女的体内。
她的呼噜声随着黑雾涌入猛然停止，紧接着，她身形忍不住蜷缩了一下，眉头紧皱。
保持这个姿势片刻后，她又整个人摊开，脸上血色尽褪，不断地摇着头冷汗随之滑落。
对方似乎正在经历一场难以描述的噩梦。
噩梦足足持续了一个时，那黑雾才从她体内出来，随后从窗口离去。
但在黑雾离去之后，妇人并没有好转，反而还在不断摇头，嘴里着梦话。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贪心零...对不起...”
那黑雾正是幻情，他离去之后，心底传来何松闷闷的声音，“这是你的恶趣味吗？”
化为一缕黑雾在房顶上高速奔袭的幻情闻言，有些夸张地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这个人今可是拿着其他店买的武器硬是你卖给他的，出了问题要赔偿！”
“可，可是，也没必要那么残忍啊？她后续一周都会一直做噩梦...”
幻情停在某个高楼的尖角上，他似乎很喜欢像蝙蝠蹲一样蹲在一些高高的地方。
一双猩红的眸子四下转动，像是在搜寻猎物，嘴边却是不停，“你子，该不会是圣母转世吧？我宰了她都不过分。现在不过是给了她一点教训，你就坐不住了？”
在意识空间深处的何松欲言又止，“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
“而且她，她也道歉了不是吗？”
“你的善良让我恶心。”幻情目光陡然冰冷，“你要搞清楚，让你活到现在的，不是你的善良，是老子！”
“没有老子在你早就死了。”幻情冷哼一声，“傻逼圣母，给老子闭嘴。”
完，意识直接将其屏蔽，身形再次闪动，来到另外一人家里。
一晚上，幻情连续制造了七八场噩梦，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近段时间以来，曾经在店里闹过事，又或者在其他地方刁难针对过何松的。
直到逐渐亮起，幻情意识才缓缓内敛，“你没资格怜悯，因为你是弱者，这是老子今给你上的课！”
等到幻情意识彻底沉下去，何松的意识回归，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个早餐铺，默默走过去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随后往店那边走去。
这段时间以来，幻情没少出去干这些事，一开始都是随机找人，何松也劝不住他，到后面不知道为何，他竟然专门找上了那些与自己有过交集的人。
何松不理解，但走着走着，他心下忽然灵光一动，他想起来了...
自己曾经在被这些润难针对的时候，心底升起过些许恶意，尽管这些恶意很快就消散了，但幻情对他的想法了如指掌...
这一下，何松的心情有些复杂。
“嗯？何松，早啊。”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江临的声音，何松转头看去，江临正叼着一个包子，手里还拿着一杯豆浆。
“老板，早！”何松连忙回应。
“距离上班还有一个时呢，来这么早干嘛？”江临不解问道，“我可是不会加工资的。”
两人一同往店那边走去，何松苦笑道，“没事，我把其他几份工作都辞了，时间也多了起来。”
辞职还是幻情提出来的，他当时做好这一份工作比他多做一百份工都好，本来何松是拒绝的，但对方态度很是强硬，并且还晚上是他的时间，何松最后也只能作罢。
好在江临开的工资也足够他用，何松最终也没什么。
“时间多也是你的时间，不用好好休息吗？”江临咬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道，“这要是让别人看到还我压榨员工呢。”
“不会不会！老板你人那么好！”
看他那有些焦急的样子，江临无奈道，“没必要那么拘谨，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了？”
闻言何松怔了一下，等江临走远了几步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上，沉思良久他才开口问道，“老板，弱的善良真的是一种错吗？”
江临闻言，吃下最后一口包子，不假思索地道，“废话，人善被人欺，你要是很强，别人还敢欺负你吗？”
“不过你放心。”江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有合同的，老板我会保护你。”
“许多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有时候他们更是会将善良与软弱挂钩，这个时候矛盾不就产生了？”
“而且。”江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像你这种战五渣，过好自己的就行，想其他的干嘛？”
何松闻言，顿时满脸通红，确实如江临所，他实力太弱，反而喜欢操心那些有的没的。
但...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心，眼中闪过些许坚定之色，“老板，我可能不是战五渣了！”
“嗯？”江临转头，何松手心顿时有一缕黑炎燃烧。
“双生觉醒？”江临问道。
“这叫双生觉醒吗？我上周不知道为何，发现体内有股怪异的感觉，我将其释放之后，就出现这个火焰了。”
“老板你懂的真多。”
江临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S级黑炎，是个不错的能力，嗯，算你一个战六渣吧。”
何松闻言微微苦笑，对于灵契他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他也知道S级灵契也算得上是才了，没想到在老板眼中就这点程度吗？
也难怪，毕竟老板可是西区大学的学生，在学院之内老板肯定也是很强的存在吧？
回想起那些佣兵们对店里武器的夸奖，同时才猜测老板实力时那忌讳莫深的样子，想必老板肯定是一个隐藏的超级高手。
在他意识深处偷听的幻情嘴角一抽，何止是超级，简直是怪物啊这片地间他就没见过给他压力那么恐怖的人，这怕不是最终boSS！
“那老板，你我这个灵契加上我的永眠，岂不是有双倍修炼时间？”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太蠢了，双倍时间等于别饶一倍。”
“那不是没有提升？”
“这个点上倒是挺聪明。”
“嘿嘿。”
“老板你，我这个灵契成长起来的话，会不会也能成为高手？像是黎叔他们一样的。”
“黎叔是谁？”
“雇佣兵，心境强者！”
“应该强那么一丢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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