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了一,跑马乡巡捕所原所.长平调某队任队长,包国昌补位所.长的文件,便下达到相关单位。
风月路所同事们热热闹闹将老包送到河东分局,再由分局领.导送至跑马乡上任。
送走了上方领.导,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老包便急不可耐地跑去棒山村,向阿星报到。
兄弟相投,阿星自然是热烈欢迎。
也不管时间是否合适,当即喊上常态翘班的池志鸿,闲人甄英俊,杀鸡宰羊,给包所长接风,土大户嘴脸暴露无遗。
山高皇帝远,今非昔比的老包也没矫情,喝就喝呗,工作时间喝酒,那叫工作酒。
酒至酣处,老池还好,俊哥开始满嘴跑火车。
“我忒么原以为钱是万能的,这次进去才发现错了,错的相当离谱,钱根本没法跟权较劲,你有再多钱,在权势面前,也忒么一文不值,只要人家愿意,随时都可以夺走你的一切,包括命……”
“所以,包大所.长,你得好好干,当大官,给哥当保护伞……”
“你那所里车不行,买新的,50万以内,公司给你报了……”
“所里干活人少?多招帮闲呗……没钱?先从公司账上支50万用着,让他们没事多到这边巡逻几圈就有了……”
甄英俊话可做不得准,老包拿期待的眼神看阿星。
阿星喝得兴奋,岂能含糊。
“我完全同意,老包,你甭考虑钱的问题,钱算什么东西?跟哥们混,你夏都能穿上貂……
但是,在工作上,你一定要保持廉洁自律,拿出实打实的政绩……”
老包大喜,准了!工作酒真忒么不白喝。
于是敞开了造,即使他酒量足够大,到最后,也舌头打结,即席唱起《沙家浜》。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百十个人来——十几条枪,枪锵锵锵锵……”
……
回到所里,老包缓好一阵,才算恢复神智。
突然醒起,好像阿星托他给那个单身妈妈张百珍捎什么东西来着。
手伸怀兜,摸出个红包,没封口,打开一看,艾玛,阿珂演唱会门票!两张!怎没给弄丢了?
前排的呀,这两张票,现在怕不得值百八十万?可不能在自己手里过夜,今晚必须送出去。
……
张百珍近段时间非常闹心,尤其今晚。
并非想男人,也与闹闹被他奶奶接走无关,她是因为生意上的事而烦恼。
她所在的国贸大厦在与对面友谊商场竞争中,全面败北,人气大幅下滑。
现在的日均人流量,还不及鼎盛时期1\/3。
人流少,你商品再好也没用。她的服装摊床近几日均营业额只有可怜的一百块,还是极为薄利的那种,租金都挣不回来。
要知道,这可是春节前,一年中服装生意的最旺季!很难想象淡季会是什么样子?
一个大商场,人气若是掉了下去,便很难再恢复。
挂牌出兑摊床的业户每都在增加,更使本就低迷的人气雪上加霜,行情愈发低迷。
去年还值15万的摊位,如今5万往外兑,都没人要。
张百珍也慌了,狠心想把自己的摊床也兑出去,可去年年底,才进的十几万冬装,谁来接手?
难道只能挥泪大甩卖?那可就把老本都赔光喽。
她前几年挣了些钱,但花销也大,给闹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
为了闹闹不输在起跑线,她给报了若干培训班,只培训费,每月就将近两千块钱。
所以根本没攒下什么钱,那十几万的货,是她的全部家当。都是冬装呀,若不及时卖出,过了季可就不值钱了……
怎么办吖?单身妈妈太难了!
张百珍泣泪大喊,“上呐,请赐个男人让本珍依靠吧!”
“邦邦邦”
有人敲门。
嗯?这都好快七点了,会是谁?
莫非是上给老娘送男人来了!
抹干眼泪,去看门镜。
借着楼道灯光,看见那张黑脸,还真是个男人!
眼熟,是那个……那个巡捕,叫什么来着?
好像姓包,对,包黑子。
他不管这片,来干什么?又来欺负老娘!
张百珍磨身,去找地板拖。
咬牙发狠:待会开门就打,不能等他亮出巡捕证件。
亮证了还打,那是妨害公务;你没亮证我打,顶多算我行为过激,哈!
……
五分钟后,张家客厅。
“骚瑞骚瑞,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一单身女人在家,经常有流氓上门骚扰……”
张百珍心地帮老包额角粘上创可贴,眼中隐着笑意,“你也是,先开始敲门时怎不清楚?早不就没这误会了……”
老包郁闷,经常有流氓上门骚扰你?我特么倒信。
好在今晚贺红在医院值班,明见了,就门框撞的吧。
“行了行了,算我倒霉,任务完成,走了。”
“哦,那谢谢啊!”张百珍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那什么,吃了饭再走呗。”
“我吃过来的。”老包随口瞎编。
心:哥大老远跑来给你送一百万,就为了讨你一顿饭?诶,不对,看这女人口气,别是不识货吧?我得探探她口风。
“你,你知道那两张票值多少钱吗?”
张百珍笑了,“阿珂演唱会门票,那肯定是老贵了,怎么也值好几百吧?”
话这半月,她为生意烦透了,哪有闲心关注娱乐新闻?咳,圈子里也都差不多,没人谈论这事。
得,老包一拍脑门,“嘶——”拍伤口上了。
傻女人还真是啥都不知道,若没人告诉,她很可能把票往抽屉里一扔,等演唱会结束,再捧票哭。
告诉她吧,谁叫哥心善呢。
发现她家有台电脑,“你家电脑能上网吗?”
“噢,能,你要用吗?闹闹前阵子迷恋游戏,我一气之下把网线拨了,插上就好。”
……
五分钟后,老包坐在电脑桌前,调出“黄妞网”页面,邀张百珍同看。
当红着脸的张百珍,惊见阿珂痒城演唱会一张甲等A级门票“起拍价30万,倒计时正进行直的信息后,当时跌跪地板,扑在老包大腿上失声痛哭。
终于挺过去了!
有了这笔钱,她可以去友谊商场再租个床子,继续卖服装……
咳,反正有钱一切都好办。
这一哭,她哭得是惊动地,似乎要把两个月,哦不,把这几年的酸辛苦辣都发泄出来。
老包被弄得挺尴尬,什么情况?至于这么激动吗?话,你脸别埋在哥那里呀!
本能,老包喘粗气了,手不受控地抚上人家的秀发。
“嗯嘤……”久旷的张百珍感受到男人爱抚,哭声更大了,干脆迎身搂住老包脖子,哭了个痛快。
……
“包大人,有刁民求见。”
手机铃声惊醒了魂游外的老包,激灵灵起身,抓过电话:完了完了,媳妇查岗,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回家。
“今晚别走了嘛——”
张百珍鬓发凌乱,媚眼如丝。
老包的态度那是极为坚决,“对不起,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人。”
他边边下床,抓起衣裤,快速往身上套,要这冬就是麻烦,里裤、秋裤、毛裤、外裤……
张百珍差点没憋住乐:真是个——奇男子!他便是上安排给老娘的那人吗?味道还不错,可惜是个有妇之夫……
算了,反正老娘现在有钱,可以凭实力单身。
……
张百珍有研究过开网店,熟悉网上卖东西流程,只三时间,便将手上两张票顺利变现。
去掉税费、平台费,得款186万。
资金到帐那一刻,她险些乐疯,“哈,抓着‘冤大头’啦,合该老娘发大财!”
嗨皮,必须嗨皮!
一个电话,招来包国昌,疯狂了一下午。
被榨干的老包心里滴血——那两张票不给高老大好了!
不错,张百珍的两张票做为一组拍品,拍出了210万,平均每张105万。
当下,网上甲等A级票起拍价是30万不假,但同样是甲等A级,第5排和第1排第2排的成交价能一样吗?
土豪勋贵都想往前排凑,使第1、2排中间位置成了稀缺资源,一经出现,必定引发激烈争夺,越最后几越甚。
都钱买不到快乐,这么看来,好像是有钱饶快乐我们不懂。
当然,即便对有钱人来,花200万买两张演唱会门票,还是有些不理智。
张百珍口中的这位“冤大头”到底是谁呢?
……
痒城,皇朝酒店某普通客房。
窗帘扯得很紧,室内光线极暗。
桌前,一位30岁左右胡子男子,正用打火机点燃一张彩色纸片,跃动的火苗,照亮了他阴沉的面孔。
火焰迅速窜升,燎到了肌肤,仍坚持不放手。
口中念念有词,“父皇,后晚上七点半,阿珂那贱人开演唱会,儿臣弄了两张票,给您烧一张,请您看场好戏……”
价值百万的门票数秒燃完,望着烟缸里灰烬,男子愣了好一阵才缓缓起身。
走到床头,从包里摸出一支乌黑手.枪,眯起眼睛把玩。
“尽情的唱吧,阿珂,你生命中曾经有过的灿烂,终需寂寞来偿还……”
这人——是黄驼。
他回国了,还堂而皇之的住进了酒店!
不错,正是黄驼,曾用名黄崛,但现在,他护照和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黄翔。
他这张身份证可是真货,只是证件原主人早已病故。因原主长相与黄驼相识,老黄当年塞了许多好处,让死者家属不做死亡登记,不注销户口,才帮儿子搞到这么一张完美无缺的套牌,以备不时之需。
比起这个,那些通过电线杆广告做的假证,简直弱爆了。
正A通呢,黄驼顶着巨大风险回国干什么?只为看阿珂演唱会?
当然不是。
自打老黄身死,“复仇”两个字,就像来自海上妖女的歌声,一直诱惑着黄驼。
自然而然的,他将复仇的对象,指向间接导致老黄身死的阿珂。
有些不讲理,究其深层原因——阿珂是他黄驼心中永远的结……
短短一个月,黄驼瘦了很多,可见其内心经历过怎样的煎熬。
手中枪,是其早年间非法搞到,一直私藏在国内某隐密住宅地板下,此番算是派上了用场。
默默退出弹夹,抹出一粒金黄色子弹,乜眼欣赏。
六发子弹,早已被他擦得锃亮,每粒弹头均锯了十字开口——据传,这样的子弹打进人体里,就是炸子。
“阿珂,上帝会原谅你,哥要做的是送你见上帝……”
黄驼也有想过雇杀手搞定,奈何,他个A通丧家之犬,居无定所,在国外两眼一抹黑,有钱也找不到门路吖。
别看鸥米大片中杀手满飞,亡命之徒随处可见,现实里就算真有那类人,也不可能挂牌营业。
在国内,黄驼倒是曾交过几个黑道朋友,但种花国治安相对国外还是好不少,那些所谓黑道大哥,多数是靠走私,靠开舞厅酒吧,洗浴中心,或是垄断土方沙石,干的是半黑半灰买卖,你让他们吓唬吓唬老百姓还行,让他们杀人,呵,心自己别被卖了。
话又回来,世上无难事,只要钱到位,他慢慢找的话,也未必就找不到那真正肯为钱财杀饶悍匪。
但是,急于复仇的黄驼等不起,所以决定自己上,亲手送阿珂上路,反正手里已然有条人命了。
至于安全,他觉着谨慎一些,问题不大。
冥冥之中,他一直认为自己生来就是主角,命硬无比。
他甚至想过,即便自己遇上“9.11”事件,从那百层高楼跳下去也不会死。
这个世界是因他而存在的,没了他,地球不可能再转。
……
“嘎——”
刺耳的刹车声中,粉衣女子整个人在凌空翻转数圈才下落,看着像是空中飞舞的洋娃娃。
“阿珂!!!”
阿星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额头冷汗连连。
“怎么了阿星,你别吓到孩子!”
阿雅被他惊醒,忙探身照看床里的宝儿。
好在宝儿睡得很熟,只是翻了个身。
阿星气息不稳,惊魂未定,“做了个梦,梦见阿珂车祸。”
“嗐,一个梦而已,别太着相,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阿雅不以为然道,“不放心的话,你就打个电话。”
“哦,对。”也不看几点,捉起电话就拨。
还好还好,长嘟两声,接通了。
“……这么晚还没睡呢……嘿,我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吖……”
阿雅翻白眼球,撇嘴,继续摆弄宝儿。
观想“兑泽”卦图时间越久,她心胸越宽,如今,已然彻底看开——
只要阿星和宝儿还陪在自己身边,其他什么妹,阿珂,还是田佳仪,统统浮云。
看着熟睡中的宝儿,阿雅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亲生宝贝就是比别人家孩子聪明,才三个月大,就会叫妈妈了!
虽发音不太准,听着像“奶妈”,但已经很了不起了,别人家孩子都是一岁以后才开始学话的呢。
……
周六,农历年,气晴好。
阿星与仔仔痒城府相会,一见面,两父子抱头痛哭。
仔仔早被妹洗过脑,泪流满面地保证,“仔仔再不回姥姥家了,再也不离开爸爸……”
唉,可怜严重缺乏父爱,从酒店到体育场这一路,始终腻在阿星身上。
就连进入演唱会现场,都是骑在爸爸脖子上通过的闸口。
熬体中心验票的一众安保人员对这两父子,给予强烈瞩目。
孩子骑大马没什么奇怪,仔仔长相打扮也不奇特,关键是在验票时,这位明显四五岁大的孩,竟然也出示了一张门票,头排,中间号,价值百万的王票!!
话,像这么大点儿童,只要有大人照顾,点好话,无需门票即可进入。
可人人家这位,非要买票,价值百万的儿童票,何其壕横!
“乖乖了个咚,真有本事,年纪就当上了富豪孙子,哥差哪?”
咳,他们把阿星当成了孩子的爷爷。
话临行前,阿星自认为是名人,担心陷入粉丝的海洋,特意做了一番伪装,不但戴了一副茶色眼镜,还将头发焗成了灰白色。
从侧面看,可不像个带孙子出来玩的老爷爷么。
其实他多虑了,就他那张缺乏辨识度的脸,即便不刻意装扮,估计也没人认得出来。
……
月亮很大,像一滴昏黄的泪珠。
体育场灯火辉煌,六点半,观众陆续入场,6万座位渐次坐满。
好些人将目光投向前两排,坐在那里的,无疑非富即贵。
要知道,即便这最后一,网上甲等A票的成交价有所下降,一张票亦未低过20万。
阿星的左邻身后,熟人没他想象那么多,除了阿雅妹,也就老包,姚律师,二妮,老池,俊哥。
甄爸甄妈没来,老卓、沈晚也没来。
倒是看见了田荟和她爱人,未见田爸,田妈,田佳仪……
当年文九五班的那些个同学,他也只见到了古桩两口子,汪兴寅两口子。
别的同学估计都没来,若来了不会不同他和妹打招呼。
阿星心下叹息一声,也好,希望那些票变现后,能让他们过上相对优渥些的生活。
起身,招呼离远的几位好友,让他们坐自己身边,反正他手里还有好几张连号闲票没用。
偌大6万人体育场,估计也就他这里有几个空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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