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是很想开口问问他的。
可是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
棉棉在心里苦笑。
她觉得自己兴许算是学聪明了一点吧。
这种问题一旦开口了，势必是要吵架的。
她根本就没有精神，也没有心情和他吵架。
……
战慕谦摸着她的后脑耐着性子安抚她。
等到感觉她情绪略微平静了一些，而浴缸里的温也蓄得差不多了。
他便抱着她的身子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棉棉今的反应格外木讷。
战慕谦亲力亲为地帮她洗澡，如果是平时，无论真羞假羞，总要和他躲躲闪闪闹着玩儿一番的。
可是今，她果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樱
等她身子渐渐暖了，他就把水温调高，棉棉毫不在乎地随便他摆弄着。
被他洗得白白净净，身子终于完全暖了，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她毕竟着了凉，怕是要生病。
他也没有耽搁多久，就简单地冲洗完毕将她抱出来，用浴巾擦干包裹上。
……
棉棉坐在流理台的镜子面前。
战慕谦就手拿风筒帮她吹着头发。
棉棉脸雪白，虽然没有明显的情绪挂在脸上。
可她眼睛里的伤感，就像是无从掩饰的痛苦，根本就逃不过他的视线。
战慕谦既是心疼，又是恼怒。
为了一个宫乔，至于这样吗？
如果身为一个男人，单纯地作为一个丈夫。
面对这种情况，应该理所应当地发怒，理所应当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吧。
可是他却不能，也不忍。
这个软软的东西……他竟越来越像是当闺女在养了。
……
男人心情愈发复杂，但最终也没有多言。
棉棉换上干净的长袖睡裙就上了床，躲进被子里。
战慕谦立在床前，语气平和地道，“吃点东西好不好，我让管家送上来。”
棉棉好像正在发呆。
她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战慕谦在同她话。
她摇摇头，看起来是真的很没力气，连摇头的幅度都很。
“不饿么？”他追问。
棉棉便也不吭声，只是把自己瘦的身子继续往被子里蜷缩。
战慕谦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是不烫。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那你先睡吧，饿了再吃。”
棉棉彻底藏进被子里，像一只缩进龟壳的乌龟。
战慕谦顺手替她掖了掖背角，转身去调节了一下屋内的暖气和加湿器。
确保她卧室的环境足够舒适后，他才关门出去。
……
战慕谦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正想打个迟御询问他处理的情况。
迟御的来电就抢先进来了。
他摁下接通，迟御开门见山，“以古玥为首的那几个女的都处理了，我的保镖都玩儿得很痛快，还拍了视频，你要看看吗？”
“……”战慕谦皱了皱眉，“当然不要。”
迟御一副你不懂得享受快乐的语气，“那就算了，宫家这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战慕谦目光更晦暗了几分，却没有出声。
迟御没等到他的回答，便笑起来，“怎么，听起来你心情不大好啊，没想到战首长有一日也能被人戴这种半绿不绿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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