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吧？”出了训练馆，陆军意味深长的看了萧正一眼。“郭振东的对手还没打，就认输了。你这次决斗还不就是郭振东的封神之战？”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萧正迎风点了一支烟。嘟囔道。“你在这眼红什么？”
陆军挑眉道：“眼红倒真犯不上。我就是替万岁军不值。”
“不值就干脆别去凑这热闹。回头咱们整个鱼头火锅，在你办公室喝点酒，然后美美的睡个午觉，下午再去看场惊心动魄的巅峰对决。最后结束一的行程，多滋润？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陆军啧啧称奇道：“畜生啊。这是就你现在的日子么？”
“羡慕吧？”萧正得意洋洋道。
“岂止是羡慕，简直是眼红。”陆军摇头晃脑道。“我要有你这福利待遇，别区区一个中校，就算给我个将军，我也不愿当。”
“你可给我拉倒吧。”萧正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子一门心思就想当个官老爷，还能为我这点甜头放弃加官进爵？再了，你的背景我可是门儿清。”
“什么背景？”陆军一脸装腔作势道。
“陆大山啊。不是你家亲戚吗？你有陆琪儿这么个大明星堂妹，当我不知道啊？”萧正鄙夷道。
“我爸和陆叔才是堂兄弟。到了我和陆琪儿这辈，亲情已经淡啦。”陆军摇头解释道。
萧正笑道：“那总比我这种孤儿强吧？再了。他陆大山有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堂侄，可不得花点心思经营一下？”
陆军瞪了萧正一眼：“我算是发现了，你这子越来越腹黑了。唉，不像当初那么神勇清纯了啊。”
神勇和清纯摆在一起，还真是别扭啊——
二人边走边聊，回了办公室也是继续闲扯淡。但也正是这种闲扯淡，最是拉近关系。
“一会你真不去吃饭？”陆军问道。
“我去算个什么事儿啊。”萧正摆手道。“你要耐不住寂寞，就去看热闹吧。回头给我带一份就校”
“那我也不去了。”陆军笑道。“起来，这种事儿我也没什么兴趣参合。这几为这点破事，也是把我累得够呛。还是和你喝个酒睡个午觉比较舒服。”
二人干就干，不到十一点，就把火锅给架起来了。一人一瓶私藏茅台，喝得痛快，吃得开心。也懒得去管大食堂的勾心斗角，拍桌子摔椅子。
酒过三巡，吃饱喝足的二人顺势就在沙发上躺了起来。陆军打着饱嗝，瞥了一眼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的萧正，问道：“喂，老萧，今儿你真就打算当个看客？”
“嗯。”萧正翘着二郎腿，道。“你子也就别煽风点火了。我一个龙组编外人士、万岁军被革职军人，有什么立场去跟人家叫板？再者，连训练起来都虎虎生风的曹勇也自忖不担我凭什么跟人家全军典范干？打输了多寒碜？”
陆军轻叹一声，感慨道：“唉，你子真变了。”
“哪变了？”萧正随口问道。
“没血性了。”陆军道。“当初你可是一点就着。谁敢跟你叫板？”
“所以你这种左右逢源的家伙才能功成名就，我这种傻缺只能四海漂泊。”萧正双臂枕着头，道。“起来，我当初要是没闯祸。没准现在比你升得还快。”
陆军闻言，也是幽幽道：“可不就是。以姜将军对你的器重程度。没准现在我伺候的就是你，而不是郭振东了。”
“欸。”萧正翻过身看了陆军一眼，好奇问道。“这郭振东是谁的兵？怎么也没听你老姜要来？”
“司令员钦点的兵。和咱老首长没关系。”陆军摇头道。“自打当年力保你无事之后，老首长也被人打压了。虽还是升了副司令，但你也知道咱们军方的升调路子，敢把你留在三十八军，基本上就没你什么事儿了。安心等退休吧。”
“还有这回事？”萧正眉头一挑。暗暗吃惊。
“所以我啊，你也别老是耿耿于怀。老首长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虽当初因为私心犯零错误。但你也不能揪着辫子不放，往死了打吧？”陆军劝道。
萧正表情微变，抿唇道：“老实，我心里一直感激着老姜。”
“屁话。”陆军撇嘴道。“你要真敢记恨老姜。老子还能认你这个兄弟？”
顿了顿，陆军继续道：“跟你句掏心窝的话。老姜这样的领导，在部队真不多见了。你就松松嘴。别老端着了。”
萧正沉默的点了一根烟，安静起来。
眯了一会，门外传来一阵聒噪。被吵醒的陆军拉开门，揪住一个部下训斥道：“瞎喊什么？”
“决斗提前了一个钟头。再过五分钟就开始了。”部下解释道。
看得出来，这部下急匆匆的，就是要去观战。
毕竟是军方最巅峰对决，还有被打造成了军方偶像的郭振东。这帮部下自然对神秘的郭振东极为好奇。
“去吧。下次注意点。”陆军赶走了部下，回头朝悠悠醒来的萧正道。“快去吧。决斗马上就开始了。”
萧正挣扎着爬起身来，有气无力道：“妈的，要是打的不精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习惯了每中午睡两个半钟头的萧正才眯了半个钟头就被人吵醒，起床气大得很。
决斗场地安排在了一个室内训练馆。场地中央搭了一个标准的擂台。四周则罗列了近两百张椅子，此刻不仅座无虚席，连几个过道上也站满了人。其为人山人海都不过为。
各机构的代表坐在视线最好的前面，最高军衔是少将。一不是白城军区代表二不是万岁军代表，分明就是郭振东的背后支持者。而陪同在其身边的，则是陆军的顶头上司，警备区司令员。同样是少将军衔。
再看之前打过照面的曹勇，已经登上擂台开始热身了。表情专注而认真。只是任谁都清楚，他就是来给郭振东当垫脚石的，一个炮灰而已。就看他这个炮灰最后是光荣就义呢，还是屈辱收场。
“来了！”
陆军领着萧正坐在事先安排好的绝佳位置，屁股还没坐热，陆军就指了指东北角的后台出口。嗓音略微提高：“郭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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