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虽然心里也是同意大阿哥的，不过总觉得这话得真是傻啦叭叽的，他这般着，把这一众子的男饶脸面放在那里了？
果然，在场的一干子大臣便有些不高兴，李光地首先出例道：“话虽如此，但是这等大事，若是让一介女子领头也是不妥，且不符不符合规制，玉格格的本事当是无人能疑，就算这牛痘一事她便是大功一件。
只是，这后面的事需要调度各部支持，她一个女子用什么身份去办这样的事。且这选点试点之工作，作为第一批接种的百姓，难免不理解甚到惶恐，百姓会不会因此而引起动乱？这些事都需一一考虑，若是玉格格身先士卒，她的安全如何保障？”
李光地如此一，在场的其它人也都纷纷点头！
好嘛，让你们去你们谁也不想去，还摆出一大堆问题是不，这不是那不是……
康熙越听面色就又开始难看起来……
索额图此时上前一步道：“皇上，依臣之言倒觉得这事先暂不进行，现在户部真是没有银子了，都在准备西征之战事，若是再去分精力做这样的事，朝廷负担很大啊！要不，明年再办可成？”
康熙听他这般，那眉毛便就拧成了麻花，差点就把案上的奏折给他披头盖脸地砸过去。
眼看着兴万民的事，马上便能见到功效，他居然在这里找理由往后推，一地叫穷，这些大臣里的私库里的银子可是能当两个国库了。
康熙真是气得牙疼，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明年儿？依你的意思，明年你们户部就有钱了？”
索额图自知在这个时候泼了康熙的冷水好似有点不妥，一听康熙这语气便知自己错了，便只得退后道：“奴才失言了！”
康熙哼一声，“你们这一个个的，这利国利民之大事，一千多饶试点种痘能花几个银子，明珠，索额图你们但凡省两花哨也就出来了！在这儿哭什么穷……”
明珠忽然被点了名，哆嗦一下道：“皇上，你概不会要叫奴才们自己掏银子吧！”
康熙气得便顺手拿着那奏折就丢过去，明珠躲闪不及刚好砸在头上。
“朕看你是老糊涂了，你还是滚回去养老吧！”
明珠吓得连忙徒索额图后面，索额图却偏不让他躲在身后，两人便在那里扭扭捏捏地扯来扯去。
康熙看得脑门子青痛，额间的青筋暴起，正欲发作，却听陈廷敬道：
“皇上，奴才以为，这事还是需得派一身份尊贵之人与百姓们一同种痘，并全权负责这件事，以示与百姓同甘共苦之决心！这在未来的全民种痘时，也可打消老百姓的顾虑。能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
康熙已经快憋不住了：“朕问你们谁能堪此重任，你们在这儿拉扯一通，陈廷敬，你最好给朕一并清楚！”
陈廷敬一躬身道：“皇上勿急！奴才认为，这事当还是四阿哥去办最好！”
此言一出，这堂子里的所有人都盯着他……
只因这朝间要推荐谁也是门学问，因为推荐谁就是站位谁，这陈廷敬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四阿哥来了。
连康熙都用眼皮子刮了两下陈廷敬：“哦？你且为什么。”
陈廷敬道：“一则四阿哥之前就不惧担责一应便应了牛痘之试验一事，二则四阿哥素与玉格格关系极好，二人再次合作当是没有异议。三则，四阿哥性情持重，当得起这般重任。”
康熙眼皮子垂下来，抿了一口茶，众人也不知他想的什么，一时众人不知如何应付。
各自也都开始揣摩起康熙的心思起来，这陈廷敬胆子也太大了，又推荐需要地位尊贵之人，这皇子的身份确实够尊贵了，那简直是又尊贵又名正言顺，更能安抚人心。
康熙若同意了那即便要派四阿哥前往，但，谁又能保证皇子不会出事，这种痘呢，是花，花！
若是皇子有个好歹，四阿哥有个好歹这罪过谁来担！
哦，不是你的儿子是不，你们是欺我康熙儿子多吗，随随便便能死一个的？
再则，之前还以为陈廷敬是帮着四阿哥出头呢，现在倒是觉得他是在坑老四呢，这危险不，本来也不是好差事，这万一导致动乱，或者种痘失败四阿哥之前的功可便又要抹了个平。
这坑爹的事不能老逮着一个人坑是吧！
原本之前老四顶着压力承担了做牛痘实验的事扛了下来，明明到此为止便算是奇功一件了，后面的事换个人，即便是做得不好与他便无关了。
人家先把自己的功劳占了，其它人做得不好总不能怪他了吧。
现在……
所以康熙现在黑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众人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
胤禛听到这里也便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上前道：“皇阿玛，儿臣觉得陈大人所言甚是，儿臣愿意前往！”
康熙这才眼睑抖了抖，还是没有表态。
胤禛又上前拱手又道：“皇阿玛，儿臣愿往！”
康熙眉头微皱：“胡闹！”
哦哟……
康熙这一声胡闹，倒是有点让大阿哥和太子意外，便是索额图和明珠也不自觉地对上了一眼。
四阿哥在康熙眼里是重要的！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太子便侧眼看了一眼胤禛：这子，什么时候也开始窜头了？
胤禛被康熙这一声胡闹得心里一暖，眼里甚至还泛了红。
他一直以为，他这个儿子在康熙那里或许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吧……
便又正了正面色道：“皇阿玛，这牛痘的数据我们大家都看了，无人死亡当是很安全的。再，这事若是玉格格一个女孩儿都能亲临亲为，我等男儿有何可惧。”
“皇阿玛，儿臣也要与四哥一起去！”七阿哥上前拱手道。
“皇阿玛，儿臣也要与四哥一起去！”五阿哥也上前道。
康熙皱了一下眉：你们可劲在这儿凑热闹吧。
我是怕那牛痘害了你们命吗？蠢……
作为皇子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便是给对手最好的机会，种痘过程中，随便搞个意外，那死了也是为国捐躯了。
到时候他这个皇上为了保这种痘之大计，明知可能有原因也不方便查。
“皇阿玛，儿臣皆愿意去！”
康熙再抬头时，下面已经跪了三，四，五，七，八一众子皇子了！
康熙这才脸上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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