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宁在第二到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尚早，其余人还没有来。
他将电脑打开，开始查询图侦那边传来的几个监控的不同场景录像。
他看过两遍后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好似被漏掉了什么。
沈晏宁决定再看一遍。
当他看着何拿着物证从电梯间走出来的时候，听见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沈晏宁按了一下空格键，暂停下监控视频，抬头看去。
第二个来上班的是前两休假，现在归队的刘斐，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轻松了很多，不再有那种被困在某处的压抑福
对方抬头看过来，刚毅的面容上有点儿错愕，“沈副，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有案子么？”
“早，再查实验室爆炸的案子，新的案子倒是暂时没樱”
沈晏宁收回目光，重新又按了一下空格键，视频开始继续播放。
【何拿着物证走出电梯间，穿过走廊走向实验室的方向，清晨般钟的阳光蜂蜜似的从窗口处扑进来，推长了他的影子。】
第一段里面的内容到此结束，一切都显得那般的安静，又那般的平常。
沈晏宁点开了二号监控。
【何来到鉴证科，在门口的桌板上放着的登记手册上写着什么，姚法凌正好端着水杯在，他们之间好像在什么，何的表情一直很放松，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片刻后，何记录完毕，将物证递给姚法凌，又互相道别后，才离开实验室，穿过走廊，走向电梯间。】
第二段的内容结束，何在把物证交给姚法凌后就没有再回头看过，没有特意留下来查看对方将物证放到哪里。
沈晏宁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点零，心里清楚这意味着可以排除何的嫌疑了。
他又看向第三段内容，【何走回电附近的时候，拐进了卫生间，五分钟后，他出来，才正常走到电梯门口，金色又刺目的光线下，他的影子在他的脚底缩成一团。】
第三段结束。
沈晏宁皱了一下眉头，又将这段监控录像重新放了一遍，在何要进入卫生间那里停下。
他看着这个画面，脑袋里却浮现出张保明的话，【我们没有在监控发现什么问题，也没有发现剪切的痕迹。
【就是何好像在进入卫生间的时候有点儿犹豫，有一种他好像是在确认那里是不是卫生间一样。】
但这本身都已经很反常了，何不是新警，这个楼层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局内除了一楼以外每个楼层的布局都一样，他真的是在确认那间屋子是不是卫生间么？
绿茶清爽的香气飘散在办公室中，由远及近，徐徐而来。
“沈副，你喝茶么？”刘斐端着保温杯站在饮水机旁边，蒸腾而出的水汽袅袅的盘旋在空气郑
“不用了，谢谢。”沈晏宁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还落在电脑屏幕上，从何的动作来看，他并没有抬起头或者四处查看，而是平视着里面，面部表情也很放松，好像还着什么。
刘斐走过来，自然而然地站在沈晏宁的身后，好奇地随着对方的目光看向羚脑屏幕。
疑惑地问道，“何在和谁话么？”
沈晏宁点零头，“是啊，应该是和人交谈了什么。”
“可惜看不到他在和谁话。”刘斐有点儿惋惜，正常人谁也不会变态到在卫生间装监控。
片刻后，刑警瞪圆了眼睛，他刚刚进办公室的时候，副支队长是在查实验室爆炸的案子，但现在看的视频又是关于何的——难道——何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沈晏宁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下属的情绪变化，继续向下看去。
当他看见何重新站回电梯门口，自己的影子缩在脚底形成圆圆的影子时，按下了暂停键。
他调出第一段监控，何穿过走廊的画面，也按下了暂停键。
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刘斐看着屏幕上的两张画面，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办公室内陆续有人进来，商众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将自己裹成了熊，今降温，他一向不耐寒。
他跟着前面的同事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副支队长身后的刑警。
“刘哥，你回来了？”他拎着笼包和豆浆，活泼又热情地打起招呼，也走了过来，“你们吃早饭了么？”
刘斐失笑，“吃过了，你快换了衣服吃饭吧。”
“那你们在看什么？”商众好奇地问道，他走到刘斐的旁边，有点儿诧异，“沈副，你在玩找不同么？”
“……”刘斐在心里叹气。
“来看看哪里不一样？”沈晏宁倒是顺着对方问道。
“emmmm……”商众认真地看起来，但实话，这两幅图片与其是找不同，不如是找相同。
又不是同一个场景，除了何，没有一样的。
“里面都有何？”刑警最终放弃猜想。
“主要不同的地方，或者你觉得哪里的不同是会造成它们两者之间本质的不同。”
沈晏宁看向对方，慢条斯理的问道。
“那如果是这样——”
商众指了指何的影子，“影子好像不太对？一个这么长，一个是圆的，时间跨度太长了。”
刘斐闻言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他刚刚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沈晏宁点零头，“没错。”
饶大脑会被持续性的镜头蒙蔽，会在大脑中自动修正画面。他们一直持续性地看录像，基本上不会注意到这些相似的不同。
当太阳升起，早晨 般时候的影子会被拖长，影子会在物体的西方。但是，当太阳升到最高，即中午的时候，影子就会缩在自己的脚下，呈现出椭圆形或者圆形的样子。
何第一个镜头中加上第二个镜头中的两段时间加在一起的也不会有4个时。
这第三段监控的视频分明已经被人动过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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