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后他去打听过了，李府根本就没有办过喜事，更别丞相的喜事！可那日却还口口声声承认下来……
李湛记得，那是多年来，他第一次与真正的谢怀锦游玩。
嘴角一弯：“你同窗的没错，那位女子确是我的心上人，很多年的心上人。”
少年初见，一瞥惊鸿。
直到现在，这份感情的初衷也没有消散。
慕容有些惊诧：“可是……可是那日明明听见大人……”
李湛笑而不语，眸中有晦意，淡淡留下一句：“我身边的人，你就不要打主意了。”
闻言他立马脸红，顿时羞愧万分，赶紧解释：“不是的丞相，你误会了……”
眼睛却不敢盯着李湛看，明显有一丝慌乱。
是的，慕容承认，他确实对楠香山上的女子有好感，也只是单纯的有好感而已。
倘若丞相真的跟她有什么，他又怎敢横刀夺爱？
只是没有看出来，丞相居然是三心二意的人？
大殿的门被人推开，慕链走出来，殿内一片寂静。
依稀能看到谢怀康在龙椅上的落寞身影，里面有些暗，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神情。
进忠心的走进去，没敢开口问，只静静候在一侧，等着皇上使唤自己。
后来进忠走出来让李湛他们都回去，皇上要一个人静一静。
已经听了很多版本的谢怀康，甚至不愿意再相信慕链出来的所谓的真相。
可他不笨，一点儿也不笨，
少年时曾听到的流言蜚语，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有自己的判断。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先皇先皇后的忌日，或许该会一会某人了。
*
“失手？又失手？”
偏殿之中，德妃猛地坐起来，随手摔掉一个白瓷茶杯，碎片顿时在地上开出花来。
跪在地上的允福被吓了一跳，无声叹息，他怎么知道为何又失手？
不是号称下第一的江湖组织？却连一个人都杀不了！
“娘娘息怒！”
“息怒？如何息怒？”她尖锐着声音，“兄长交给本宫的最后一件事情也没有做好，你来，该如何跟他汇报？”
“这……”允福暗自擦汗，他要是知道，怎么会被进忠打压？
只能怪李湛命太硬，两次都不能取走他的性命！
德妃黯然神伤：“如今兄长离京，越儿身子也越来越沉，本宫真是两边顾暇。何时有一日，能真正的自由？”
不被困于深宫，不周旋于计谋。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组织李湛查出昭贤皇贵妃的事情，不能让皇上彻底对兄长寒心。
只要皇上心中尚有一丝仁慈，便还有机会。
允福顿了顿，想起今日发生之事：“丞相和慕大人今日带了一个陌生人觐见皇上，奴才去打听，身边人嘴巴却极其严，没听出什么消息，或许……跟皇贵妃的事情有关。”
不是或许，是一定，甚至还交代了旁的人管紧嘴巴。
此事不能再等下，德妃还想让杀手们组织第三次进攻。
“娘娘，据逃回来的人，丞相身边除了一个苏御，还有一个人武功极高，尤擅近身攻击，就是因为她才导致失手的。不如……”
“不如什么？难道还要等吗？”她的语气明显不高兴了。
允福忙道：“不不不，不用再等。奴才知道一个人，可以近丞相的身。”
德妃狐疑问：“谁？”
他得意笑笑，似早有安排：“一个普通的婢女，曾在李府当差，还在丞相身边服侍，现在被赶出来了生活过的清苦。奴才让她动动脑子想一想，若是还能近丞相的身，完成咱们的计划，到时候自会过上好日子。”
原来是这样。
德妃冷眼睨着，他也只有这点用处了。
从皇上即位便跟在身边伺候，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不，还让一个叫进忠的毛头子夺了风光！
起那个进忠……
“你真查过了，进忠的确不是宫里的人？”
允福极其肯定的点头，甚至，他还亲眼看见过！
进忠……明明就不是太监！
德妃眉头一皱：“你可看清楚了？”
“回娘娘的话，这样的事情，奴才怎么敢胡袄？之前咱们在这事上栽了，后面可不能再糊涂！得好好想个法子。”
但凡吃过一次亏，便不会再跌在上面。
允福让手下的公公都去偷偷查过，再有自己的亲眼所见，怎么会看错？
那分明就不是真的进忠，真的那个，早也死在连月池中了！
“这些事，你自己安排就是，千万要记得带上脑子！别到时候又惹出什么，跟乾坤宫扯上关系！”德妃警告道。
“是是是！奴才都记下了。”
她摆摆手，有了一丝不耐烦：“行了下去吧，之前的事情也同样上点儿心。”
允福连连回答，弓着身子出来，没有耽搁时间立马着手安排。
主殿内，刘越睡过午觉起来，彩掀帘进来低声唤了下：“皇后娘娘，人带来了。”
是一个在宫门口值守的公公，他第一次被皇后传召，不敢左顾右盼，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进殿时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彩让他在外面先等一等，等皇后娘娘梳妆整齐再出来传话。
公公叫做招财，是以前家中取的名字，后来进了宫主管觉得名字不错，没有必要另外改一个，便一直叫着招财。
刘越落座在殿中，将他召到跟前来问：“叫你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招财趴在地上，脑袋朝下：“回皇后娘娘的话，彩姑姑交代奴才打听的事情，都有了眉目。刘国公被贬边陲，是因为……”他向上瞅了一眼，似在征求刘越的意见，犹豫着要不要，见她微微颔首示意，才又道：“全是皇上的意思，在这之前，皇上还将刘国公跟兵部尚书刘大人都关押在牢房之郑”
关押在牢汁…刘越眉目满是错愕。
彩怕他胡袄：“你确认都打听仔细了？老爷跟大少爷犯下什么事，要被关进牢？在皇后面前，一字一句都要谨言慎行，别胡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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