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保安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郑盼盼皱眉嘟囔了两句：“不是你们这里是十级安保吗？有人偷拍都没有发现。”
那保安敷衍地道歉：“对不起，女士，接下来我们会注意的。”
郑盼盼气愤地捏起了拳头，逢高踩低，这就是娱乐圈，最现实，最赤裸裸，若是今日有大明星出现在这里，你看这些保安会如何的严正以待、凶神恶煞。
这时，手机响了，郑盼盼抬头一看，就见到骑手已经在了门口，她赶紧出去拿了药，又去接了一杯热水。
南乔还没有醒，等水凉得差不多了，郑盼盼才不忍心地叫醒南乔：“乔，醒一醒。”
南乔这才睁开了眼睛，晕乎乎的，最先看到的就是星空顶，思维渐渐清晰，她的身子动了动。
“你好些了吗？还是先吃点药吧。”
睡了一觉，南乔觉得好了一些，但还是接过郑盼盼递过来的药吃下了。
郑盼盼见她毫无防备的模样，既欣慰又担忧：“你记住了啊，待会进了大楼，或者，以后去任何地方，无论谁递给你的东西都不要吃。”
南乔扬起一抹笑意：“你给我的也不能吃吗？”
郑盼盼有些犹豫：“也不吃吧，万一别人提前下毒了吗？”
南乔的笑意越发的大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心的，但是也不能杯弓蛇影，权限拿到了吗？”
郑盼盼脸色有些阴沉：“拿到了，2楼。”
“好吧，那走吧。”南乔起身，把粉色的羽绒服递给郑盼盼，自己理了理围巾。
“哎，2楼的衣服不好，这样，如果实在没有满意的，我待会带你去服装店买。”郑盼盼咬了咬牙，早知道就不浪费那一百块钱了，一想起让南乔穿2楼的衣服，她就觉得有些暴殄物，造孽啊，造孽啊。
郑盼盼刷了通行证，两人进了大楼，上羚梯又刷了一下，这是只能到二楼的权限。
当电梯的门打开时，难闻的脂粉味扑面而来，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以及熏得人流泪的烟。
男男女女在这里吞云吐雾，每间屋子里都挤满了人，越往上，人越少，环境越好。
2楼，就是娱乐圈的底层，这里什么人都有，远处传来了争吵声。
“这件衣服是我先看上的。”
“你看上的就是你的，你以为你谁啊。”
“先来后到懂不懂？”
“不懂，我只知道先下手为强。”
紧接着传来了喝彩声，眼见着两个女人因为一件礼服吵了起来，所有人都跟着起哄。
郑盼盼拉着南乔的胳膊，不想再带她往前走一步，似乎这一切都在玷污她：“乔，要不算了，我带你去服装店买新的。”
南乔的目光扫过一间一间的屋子，这里有琳琅满目的服装，虽然品质各异，但是还是能挑出好的：“有免费的为什么不要，多余去花钱啊。”
郑盼盼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顿时有些心酸，南乔在娱乐圈属于十八线，没出事之前收入也是可以的，但是却被人骗了，欠了两千万，又被影帝抛弃，如今，竟然连买一件衣服的钱都要节约：“没关系的，我给你买，不让你花钱。”
南乔个子高，摸了摸郑盼盼的脑袋：“难道每次都去花钱买衣服？那你的工资够吗？”
郑盼盼神色复杂，一咬牙一跺脚：“够的，你放心，不够我会想办法的。”
“没关系的。”南乔牵着郑盼盼的手往里走，冬开了暖气，混合着里面各种气味，十分难闻，她却在暗自思索，这气味放大百倍千倍，是不是可以作为生化武器？
郑盼盼跟着南乔往前走，她真的和新闻里不一样，那个虚荣的、娇气的、跋扈的姑娘真的是眼前的人吗？
南乔牵着郑盼盼进了一间人稍微少一些的屋子，这间屋子里的服装都是八九十年代的款式，现在很少有人选。
眼见着有人进来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大婶只微微抬了抬眼，就又重新睡下了。
郑盼盼看了看里面挂着的衣服，她只在年代剧里见过，显得十分土气：“乔，这些衣服都过时了，我们去看看其他的。”
南乔摇了摇头：“就这里吧，其他的人太多了，况且，衣服有什么错，如果不好看，那应该是饶问题。”
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大婶听到这句话，抬起了头，目光往南乔身上扫了扫，意味不明。
郑盼盼还能听到外面的打架声，觉得南乔的对，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因为衣服打架，因为首饰打架，或者仅仅因为一句，你瞅啥，瞅你咋滴就能打起来。
因为心中安定，郑盼盼这才有耐心看这些已经过时的衣裳，最先让她惊喜的是：“南乔，你看这件刺绣，好像真的是绣上去的，不是常见的染的，好厚实，好有质感啊。”
一件蓝白相间的长裙，V领，喇叭袖，领口和袖口都是精美的刺绣，长裙到腿处，收腰，收腰处也是刺绣。
南乔上前摸了摸料子，柔软舒适：“是棉的。”
“好看是好看，只是这款式太老了，这刺绣虽然有质感，但是这碎花，有些土。”郑盼盼四下看了看，又看见了一件橙色的连衣裙，拿下来看发现中规中矩，看不出好，也看不出不好，是妈妈那一辈才穿的款式：“这也不校”
南乔没有看其他的，就选了那件蓝白相间的长裙：“就这一件吧。”
郑盼盼有些犹豫：“乔，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
“就这一件吧。”
见南乔已经决定了，郑盼盼接过衣服，去柜台上开单子，从这里借走的衣服要原封不动地还回来的，若是出了破损，也是需要赔偿的。
柜台旁的大婶开隶子，在上面盖了戳，突然开口：“要不要试一试，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的？”
郑盼盼这才反应过来：“是是是，是要试一下的，乔......”
乔已经在脱外面的羽绒服了。
郑盼盼有些担心，虽然这里开了暖气，但是这件裙子是夏款，很薄：“乔，要不换一件厚一点的，我怕你冷。”
“没关系的，试个衣服，几分钟。”
果然南乔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出来，没想到十分契合她的身段，只是，门口却突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哟，没想到大明星也沦落到了2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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