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能。”长淡淡道，“我进入外世界之后，就觉出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完整，似乎被暴力破坏过。联系现状，能干出这种事情的，大概就是当年的蛮祖吧？”他也是抵达这里，亲自感受过后，才发现外世界的异常。也难怪当年时空裂隙最后一次关闭之前，他以神境之躯就能撼动两界壁垒，原来这个世界的道早就受过伤，法则不完备、有缺口。“这个世界出现的时间应该比南赡部洲更晚，地规则还在演化当中，不够完备，就被蛮祖强行破坏。然后，蛮族就来了。”
如果蛮祖对外世界的破坏是剧烈的暴力行为，那么蛮族侵蚀这个位面的生命力，就是缓慢地、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他们一点一点蚕食这个位面的本源，榨干土壤中的最后一丝生机。其实无论哪个位面繁衍出高等生命，都会对位面法则或多或少造成破坏，只不过像蛮族这样彻底的还比较少见。
“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长摇了摇头，“蛮族强大的根源，在于他们能够运用煞气。而煞气本就是地之间的浊气，怎么会出现在山清水秀之处？他们对世界的介入越深，煞气才会越发浓厚。可是灵气与煞气从来相依相存，自取平衡，浊气多了，灵气自然就少，地慢慢失衡。”
他轻点桌上的黄沙：“我若未料错，蛮人早就意识到大荒之地的危害。可是外世界自从被蛮祖破坏过后，恢复能力变得很弱，再加上这个世界出现得晚，生命体系原本就异常脆弱，因此失衡的秤从此再也不能摆正了吧。”他顿了一顿，“外世界给予我的感受，倒很像你的故乡地球。”这两个世界相隔亿万里之遥，过程却是惊饶相似，都是被位面上的智慧生命过度繁衍，从而导致整个世界的生命力枯竭。
这二者的不同之处在于，地球的道已死，所以地球世界终将灭亡，并且距离末日的到来已经不远。
宁闲奇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蛮缺初要选择外世界作为第二故乡？”
“那也是不得已。”长捏着她圆润的肩头，慢慢向下抚去，“只有被蛮祖破坏过的外世界，才有开往南赡部洲的时空裂隙。否则你以为跨位面旅行真是那么容易之事？甚至蛮人还是举族迁徙，直接就运送了数以百万的人员过来。”
她也只得摇头。在时空裂隙关闭的情况下，她想到外世界来还要依赖于神境开辟的通道。这通道能容纳的活人数量有限，并且消耗的道行是以千年为单位计算的。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位面座标，哪怕是长都抵达不了这里，否则为何需要白虎帮忙？
想到这里，她大概也明白了蛮人为何不受道青睐了对于这样趴在自己身上吸血的种族，哪个位面都不会欢迎的。
来到外世界的时间虽然不长，她已经明白蛮人重返南赡部洲的决心为何那般坚定：在外世界继续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和这个位面同归于尽。
对南赡部洲的人类和妖族来，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她出了会儿神，才发现身后那人已经伸臂环过了她的细腰，箍住如虎钳。她微微一挣，就被他带入怀里，牢牢按住。
比力气，她从来都不是对手。宁闲气结：“放开！”这些来都不让他近身，今日微一失神，就被他抓住了机会。
“夫人。”他口中的热气都呵在她敏感的耳朵上，撩得她连背上都传来轻微的酥麻，“还在生我的气？”
她努力前倾，避开狼口：“你是在问我，是不是因为你牺牲四方城几十万凡人，嫁祸给蛮族，又将我瞒在鼓里而生气？”
背后那人不话了。
她接着道：“放开。”
他没有放声，只叹息道：“我只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你我都明白修仙者的本性，若不行此计，单纯以利诱之，恐怕直到蛮人侵上门来，南赡部洲兀自一盘散沙。”这一次与蛮饶决战，他再不想置身事外了，因为他这里有皇甫铭最想要的东西她。
可是这一次的对手，他并没有把握战而胜之。
他需要一切助力，他需要抓紧时间。
可是这些，他要怎样才能让她明白呢？
宁闲冷冷道：“这话，你怎么不和杨仲山去？”他从来只寻求结果，不问手段。
杨仲山即是哨子和谈清荷唯一的后代，在四方城的地裂中不幸毙命。哨子这一生虽然洒脱，终不离亲情桎梏，留予宁闲的十余封书信中，就多次提到请她关照杨氏后代。因此对于这件事，她实是愧疚，一直耿耿于怀。
如果这事真是蛮人所为，她还可以和对方算清这一笔血账。偏偏元凶就在身边，她又能拿长怎办？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能再浪费在与各宗各派的周旋上。”他俯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也不会后悔。”
手下那人儿胸口起伏不定，气的。
“事已至此，如何才能使你不再生气？”他决定解决眼下的问题。
她也茫然不知答案。
宁闲紧紧闭眼，不愿理他。平素的机灵劲儿，遇上他就无影无踪了。面对他的时候，她永远是口齿和心智最笨拙的那一个。
这家伙真是她命里的魔星。
她的装束和其他女蛮人一样，背后编着黝黑的辫子，这一低头，就露出脖颈白嫩的肌肤。长一手搂着她细腰，将她按向自己，一手捏着她巧的颌部，不许她转动螓首，这才张口，轻轻咬住了她耳后那一点点凹陷之地。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她却忍不住颤抖起来。像是有微弱的电流从两人肌肤相亲之地溢出，飞快地沿着她的背部一路往下，要解除她的所有武装。
他了解她，知道她的每一处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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