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
她会阻止那个结局的发生，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怎么不话了？”瑛瑶还是喜欢调侃她，哪怕如今陈菀已经成了国主，两饶相处方式倒是一直没变。
“你的考虑不无道理……不过我还是想要东海。相国大人，能不能想想办法呢？”
瑛瑶福了福身：“国主大人发话了，我哪敢不从呢！”
瑛瑶边看舆图，边道：“不过话回来，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策略呢，真要事事求稳我们又何必打这个江山呢……”
“是这个道理。”
“东海……可图。”瑛瑶终于下了结论：“不过我们再等一等。”
“等什么？”
“等东秦和南秦先打起来。”瑛瑶露出了她那狐狸一样的笑容道：“其实打东海，我们最要防的倒不是东秦而是南秦。东秦远在北方，一时之间调兵遣将恐怕是来不及的……但南秦不同，他们雪衣卫多年镇守南方，不管是兵力还是对地理位置的熟悉程度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如果我们的军队对上雪衣卫，恐怕才是令人头疼。”
“你的意思是等他们打仗的时候分不出手来我们再动手？”
“没错。”
“可他们什么时候打仗，我们无法预知啊……总不能一直瞎等。”
“放心吧。绝对不会超过半年，战争一定会起。”
陈菀见她如此笃定倒有些奇了：“你如何知道的？”
瑛瑶一记白眼：“你当我吴家的漕阅运假的？最近两个月堰城频频从大洋国运进大量的墨，但是船只吃水却对不上货物重量，我察觉不对所以派人查了一下。原来他们阅只有面上一层是墨，底下竟全是铁器。”
“南秦准备开战？却也未必就是针对东秦吧。”陈菀提出疑惑。
“如果不是针对东秦，那就是针对我们了。但是一来我们江北属地与她隔着东秦，而江南属地并不算很多，且不算太富裕，她打我们除了树敌并无好处，还给了东秦可乘之机。这可不划算。”
“如此来，倒是不错。”
“所以，我们安心等着便是了。”
这么一等又是两月光景，偏偏在东秦最没有防范的隆冬季节南方的士兵居然向他们发起了攻击。而这一仗居然选在了毫州。
这一招确实令东秦难以防范。
更令人意外的是，成国居然也趁火打劫，不声不响拿下了海阁和文宁两县。东秦一来分身乏术二来比起毫州来，海阁和文宁简直就是蚊子肉。孰轻孰重自然再明白不过。
成国收拢了海阁和文宁还没等去东海，东海县令就已经送来了降书。一切都超过预期的顺利。
陈菀拿下三县后，去函给了碧水。碧水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就亲自动身去了东海县计划她的远洋大计。
想到东海，陈菀脑子里恍惚间记起了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
那个叫明珠的采珠女。
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陈菀回想起在东海遇到的事情。良久，她终于研墨提笔，在纸上写下关于她对于东海的第一封喻令。
取消珠税的喻令到达东海的时候东海百姓都不敢置信。这几百年来压在他们头上的巨峰居然就这么移开了。
成国取消珠税，改成了商业税。简而言之就是珠民可以自行决定要不要采珠用于售卖，如果售卖则需要缴纳百之二的税款。如此一来，大大减轻了东海百姓的采珠负担。若是不愿意再下海的也可以改从其他行业。
这一举措自然是大大的利民。百姓纷纷大赞明主，刚一开始对于改朝换代的惶恐早已经荡然无存。
义菀行迫不及待地冲进了东海县，随之而来的就是东海县的空前繁荣景象。外来人带来了无限商机，而这些成国的货物又将被义菀行带向远方换成异国的珍奇宝物。
对于贸易自由陈菀一直是持鼓励态度的。因此有心思活泛的东海人看准了这个时机，也着手集资准备造船。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成国国力蓬勃发展，而东秦南秦却打得如火如荼。预料之外毫州这场仗打得格外地长久，整整五个月双方依旧僵持不下。
双方兵力各有损耗，但是显然南秦落了下风。
正在陈菀开始怀疑柳朝雪的大女主光环是不是失效之际战况却戏剧性反转了。
东秦军队中出现了一伙叛军，叛军在关键时候与南秦里应外合，反咬一口了友军一口。这一变故让东秦军队措手不及。一战落败，便是节节败退。最终东秦军撤出毫州，此战以东秦惨败收场。
“东秦……先是失了……东海三县，又失了毫州，似乎是……流年不利啊。”离笙拼命往自己嘴里塞粽子，还不忘对时局进行了评牛
陈菀无奈看着毫无吃相的离笙，道：“国师大人，让你去河东求雨，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嗐，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这雨是我能求来的吗？与其让我求，你不如造个大火铳向开一炮或许还更有用呢。装个样子让百姓有个安慰得了，你还给我信上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这不是想给你树立威信么。万一你瞎猫遇上死耗子，真的把雨求来了那不都是你的功劳？”
离笙满脸痛苦：“您还是饶了我吧……”
陈菀也知道靠他求雨只能是摆个样子，真正要解决旱情还得靠引流。
从哪里引？
自然是清江的分支，白龙河。
可惜白龙河属于东秦境内，要东秦同意引流是个大难题。
“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离笙咽了咽口水，斟酌了一会才道：“元顺帝……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严重吗？”
离笙抓了抓头发，纠结道：“哎呀。本来都让我瞒着你的，但是我想还是要让你知道吧……”
陈菀急了：“快，别支支吾吾的。”
“是这样的。在毫州的时候由于昭北军内乱所以导致战况激烈，东秦军几乎快全军覆没了。是元顺帝御驾亲征，他当前锋鼓舞了士气才领着军队突出重围的。但是他也就是这个时候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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