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河周看了几个晨间娱乐新闻,因为太闲,他不怎么想动了,简而言之,犯懒了。
他端正的姿势只持续了几分钟,就支撑不下去,身子直接秃噜到沙发里面去了,然而头却仰着勾着沙发。
楚帆洗完澡朝他这边迈进的时候,这人眼睛迷迷糊糊地,遥控器也从手里摔了下去但却毫无察觉。在沙发上偷得这样艰难的休息时间,可真是……曲折又煎熬,在他这个旁观者看来。
“许河周你在干嘛?”
许河周心里竟然还腾出空来想了,我都困成这样帘然是睡觉了。虽然有点意识,但他连话都不想接,动了动嘴角果断放弃。
楚帆等呀等,等呀等。
空气里静悄悄的,突然冲的炮长声响砰砰砰,许河周痛苦地捂耳朵,却摸到耳朵后面一阵湿润是什么鬼。
“你醒没醒?”楚帆提溜着许河周脖子后面那层薄皮,像在拎一只在宰的羔羊。
许河周嚎了一嗓子,瞬间清醒。
“你那么狠?!”他飞快地转身揉自己的脖子,同时一脸防备地看着楚帆,“我去,我从水里游了一圈吗这是。”脖子也是湿的,难道热出汗了,可他刚才分明感觉到更凉。
楚帆一个动作提示了许河周,那厮指了指自己的头。
头发上还滴着水的刚出浴的人,也不知道楚帆在他后面站多久了。
“你又不擦头发,等着冻成狗吧你。”
“没有干毛巾,你让我怎么擦?”
许河周心想:真是把你惯的,连个毛巾都不会找了。
“就算没干毛巾,你不会把你浴巾解下来擦啊,原地待着不动算怎么回事,还等着我给你擦啊!”许河周绕过沙发走到床边,“你今穿什么?卫衣毛衣?”
“随便,”楚帆坐在床边,被子盖住了半条腿,低眉顺眼?地把浴巾解下来擦头发。
“哼,现在知道冷了,早干嘛去了,你有在那给我过泼水节的时间早把头发吹干了。”许河周帮忙找衣服的空当还不忘婆婆妈妈。
“给你,短袖长袖卫衣……呃,”他又看了一眼外面阴沉的气,“再加个毛衣吧。”
一件毛衣又被甩到床上。
“来个秋裤吧,你想穿几条裤子?”许河周摸了摸下巴,仿佛这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楚帆在衣服堆里挑挑拣拣,突然叹了口气,“许河周,在你找齐衣服之前,能不能先把我内裤找出来。”
“……内裤不会你他妈的自己找呀,而且谁洗澡不带里面的衣服啊。”
“你让我把浴巾解下来擦头发,然后你又让我光个白板去找内裤。”
许河周觉得自己的头皮快要爆炸,明明不论其他什么都能处理得很好的人为什么生活方面的问题宛若智障。刚才这厮明明停在床头的柜子前面,一弯腰的功夫就能拿出来一条,然而他一脸平静地走去床另一边了。
“好好!”他恨得咬牙切齿一脸怨念可身体却自动做出反应,开始在床边的矮柜里扒拉内裤。
“给你给你都给你,你自己去挑吧,赶紧穿好都几点了还得去做饭呢。”
“可我头发还没擦干。”
“……”那你擦啊,为什么向我报告?!
“你不是要看一眼我后脑勺伤口怎么样吗?”
对,确实,他过。
不过那口子估计被水冲得得又白又皱肿成一片了。
于是许河周拿起吹风机准备给人吹头发。
“疼不疼?”
楚帆摇头。
“那消炎药你吃了没?”
“没有,我给忘了。那一条口子,就算长得慢,过几也就好了。”
许河周长叹一声,显然没他那么乐观,“过几还得再去看看,你你要是得个什么不治之症该怎么办啊。”
楚帆觉得莫名其妙,“我只是撞了脑袋,出零外伤,又不是什么车祸之类的。我怎么觉得我不死一次你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呢?”
“地良心,我才没那么恶毒,就是最近心里挺不安的,直觉。”
楚帆直接把某人“不安的”“直觉”这字眼给过滤了出去,套了个长袖,随即抬头,“许河周,我就想问,你不是要给我吹头发吗,为什么现在还没动静?”
“呃,哦,”许河周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着的吹风机,“对不起啊,忘了忘了。”
楚帆把吹风机从人手里夺下,自己下手了。
许河周唯一的任务也被迫终止了,他闲着没事在屋子里面走动着。
两个前一秒还在拌嘴的人突然静下来,思考着各自心里的那点不安到底有多少真实性。
噪音一般存在着的吹风机声响终于停了下来,楚帆的脸被热度吹得有点红了,可他的手覆上去却又是冰凉无比。
他甩了甩头发,觉得要是真的顺从许河周那样的心理感受,自己现在晕乎乎的状况倒真是不怎么样了,当然,更可能只是短暂的发烧或者感冒带来的反应而已。
“真不知道你担心什么,别人片子也有了,诊断结果也出了,你还不放心?”楚帆穿上外套,戴上围巾准备出门了。
许河周看他收拾好了自己也动作起来,两人一起出了门。
“哎想起来好像是我之前睡觉脑袋磕地上好像也没什么事。不过你看你呢,心思放得太重,要是撞这一下子不想面对人生了,选择性失忆也是有可能的。”
楚帆白了他一眼,“就算真要忘点什么逃避什么,那也只会是时候的事。现在嘛……”
“怎么样怎么样?”许河周期待脸,臆想中的下一句是:现在嘛,我过得很好。
也不知道在心里狂加了多少滤镜。
楚帆把许河周凑过来的脑袋掰到一边,“差爆了。”
“嘿,你不会好好话啊!”
许河周不满地撞了某人一下,真假参半的话被他当成了玩笑。
“起来,为什么非要今来那么多人?”明明如果非要聚的话,他也了两毛可以来,春节那也可以。
许河周愣了一下,“不是你的今做饭吗?两毛很好奇你做饭手艺怎么样。你不愿意啊?”
“不是,只是奇怪。”
“人多热闹嘛,而且你不觉得你在这朋友实在是太少零吗,好不容易一个肖一鸣,你也学会依赖别人一点吧。”
楚帆没话,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两人态度恰好相反吧。他并不准备多分出来些什么给别人,但许河周却想要坦下心把自己交给别人。那种态度让他心里并不舒服,但他也知道这是为他好,可执念已久的人怎么会轻易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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