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也凑过去吻了下她冰凉的脸颊，“冷不冷？”
猝不及防的冰雪盖脸，耳边响起清脆的带着幸灾乐祸地“哈哈哈……”
“：零陆，你确定要这样玩吗？”顾知也睁开眼，发现人已经爬起来走出一段距离，手上还捏着一团雪。
“：你确定要这样玩吗？”零陆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用极为怪诞的表情重复一遍这句话后挑衅十足地讲，“那又怎么样啊？”
顾知也利落起身，抓起一把雪朝她追去。
零陆拔腿就跑，“你别过来，”同时还不忘威胁他，“你再过来我报警抓你。”
“：我好怕。”顾知也的步子反而迈得更大了。
两饶距离就在开怀自在的笑声中越靠越近。
零陆扔出去的雪球顾知也几乎都能巧妙的躲避过去。回击对方时他有意避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扔在她的衣服上。
猛然间，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对此感到猝不及防的零陆只顾着尖叫，甚至忘记了跑开，被顾知也一把搂进怀里。
欢乐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眼前的光明被黑暗所替代，脑袋也被晕眩占据。
零陆的两只手紧紧地攥着顾知也的衣服，眼睛空洞地瞪着前方。
在顾知也关怀备至的眼神下，她很快笑着解释，“我刚刚突然有点晕。”完后她笑得前俯后仰，笑容里掺杂着无奈和尴尬。
顾知也又气又无奈地瞥她一眼，一吃一顿，身体能好才怪。
“：不玩了。”他把人拉起来，照例拍去她外套上沾的白雪，牵着她往滑雪场的餐厅去。
“：到你玩了。”零陆用肩膀撞了撞顾知也的胳膊。她本意是打算撞撞他的肩膀，奈何身高差零。
“：玩什么？”顾知也稍作停顿后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玩你？或者你玩我也可以。”
零陆双颊发烫，眼神快速扫过四周。
顾知也拉开门的同时瞧见的便是她这副慌乱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他们可不像你一样没有眼力见。”
零陆佯装气恼地瞪他一眼。
餐厅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她刚踏进去就感到胸闷，呼吸不畅；随即她把不适隐藏起来，免得对方为了照顾她而放弃眼前的快乐。
零陆点了一杯热可可，顾知也点了一杯咖啡。
她双手捧着杯子心不在焉的口啜饮着热可可的同时眼神不断往他那杯咖啡瞟去。
顾知也不动声色的将她的眼神收入眸中，内心觉得她可爱得紧脸上却表现得无比沉静。
零陆的脑瓜子快速转了一圈又一圈后热情且声地问，“你要尝一下我的吗？”
他听着她由于心虚而底气不足的声音调侃道，“尝一下你的什么？”着眼神扫过她的身体。
零陆被他那直白的眼神扫得面红耳赤，“我的是饮料。”
她瞥了他一眼嘟嘟囔囔道，“你满脑子黄色废料。”
顾知也在零陆暗含期盼的眸光中端起那杯热可可象征性地饮了一口。
“：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要喝一口你的咖啡。”她按捺不住心思的表情让顾知也的脸上露出心知肚明的微笑。
“：嗯~美味。”零陆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模样惹得他轻笑出声。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受幸福的能力总是会变得无比强大。
察觉到自己的目的过于明显且被对方看穿之后，她窘迫地咬着下嘴唇，耳根子发烫。
零陆斜眼偷瞧上顾知也一眼后道，“再喝一口。”
“：再喝一口就去医院。”顾知也气定神闲地讲。
“：还给你还给你。”零陆上扬的嘴角耷拉下来。
顾知也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问，“为什么这么讨厌去医院？”
“：讨厌一件事情一定要有理由吗？”零陆垂眸下视声嘀咕。
顾知也捏了捏她微凉的手掌，凝眸望着她下垂的眼睑，能让零陆避而不谈的事情，一点都不难猜是为什么。
他快速起身，“走吧。”
“：嗯？”
“：不是想看我玩？”
“：嗯。”
望不到边的白雪地上，顾知也矫健的身影在滑雪道上不断左右左右迂回滑动。
他每变换一个动作，零陆的心脏就猛地一紧，双眸展露出担忧。
在确认顾知也的动作不会威胁到他的安全之后，她就会再次拿起相机把他帅气的身影记录下来。
老板站在零陆身边，默默看着她拍下的一系列照片，静静地叹着长气。
顾知也折回山顶后忽略旁边的几个电灯泡直勾勾地盯着零陆极为臭屁地问，“我帅不帅？”
老板和教练以及保镖都识趣地走得远远的。
“：你丑。”零陆乐得眼睛都眯缝起来，“谁让你我没眼力见。”
顾知也咬牙切齿地伸出一条胳膊圈住她的脖子。
“：啊，谋杀了。”零陆怪腔怪调地细声呼喊，
“：再给你一次机会，帅不帅？”
零陆“哼哼哼”的笑出声，“一点点帅。”实则看向他的时候双眸中充斥着不自知的崇拜，“你再滑一次。”
“：不滑，你我只有一点点帅。”顾知也傲娇地松开她后在她身边坐下，同时拿起桌上的相机。
他阅览着图片的同时面无表情地称赞，“老婆，你的拍照技术好厉害。”
零陆眉眼一皱，不相信地问，“真的吗？”
“：真的。”顾知也平静且肯定地讲，同时把相机放到她眼前。
相机上显示的这张照片，顾知也的身体以腰部为分割线；成了两截；上半身在前面飞出残影，下半身在后面追出残影，十分的诡异。
“：呃……”零陆不死心地问，“别的照片呢？”她拿过相机，又翻阅了几张后一脸无辜的朝顾知也耸耸鼻子。
这些照片上的顾知也，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灵魂出窍，每一张都充斥着不同程度的诡异。
他伸手摸了把零陆的脑袋，起身道，“回家。”随即站在一边朝她伸出手。
她看着即将黑透的，伸手牵住他，两人并肩朝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零陆呆坐在凳子上，紧抿着嘴，看着换好衣服的人，眼神闪躲。
顾知也瞥了眼她的鞋问，“还舍不得回去？”
零陆抬眼看着他；支支吾吾地讲，“它好像。”紧接着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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