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有同学举手。
叶老师：“怎么了？”
“数学的最后一道题，苏同学给我们讲过类似的题型。”
“老师！”另一个同学举手。
“哦？你要讲什么？”
“我上次有一道物理题不会，就是苏同学给我讲的。”
作为苏黎同桌的圆脸可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她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站起来：“老师！”
叶老师眉开眼笑：“你也要？”
“老师，苏同学给我们大家都讲过题，还分给我们大白兔奶糖。”
苏黎有点害羞，连忙拉着圆脸坐下。
圆脸用两根手指代替双腿，扑通一下，手指弯曲跪在她面前：“阿黎，这次我进了前五十，第三十八名耶。”
“我让我妈给我买两盒邓丽君磁带，她都愿意啊。”
站在教室前方的叶老师笑意渐浓：“既然如此，那我们大家一起鼓掌，感谢一下苏同学。”
班里的同学很配合的开始鼓掌。
一时之间，二班里热闹鼎沸，掌声不断。
正巧从二班经过的孟月，听到苏黎这个名字，脚步微顿，随即带着一身怒火走向一班。
掌声落下后，叶老师语重心长的道：“同学们，从开学到现在，大家的努力，老师都看在眼里，但是任何事情，都要劳逸结合。”
“没事的时候，去教学楼外面转转，也让大脑歇一歇，下节是语文课，大家就出去玩一会儿吧。”
“哇喔，谢谢老师！”
叶老师摆摆手，示意同学们赶紧走，忽然她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也要特别一下，我们班这次，数学和语文单科平均分年级第一，班级平均分打破了曾经冯老师的奇迹。”
“老师，多少分？”
“95.5分！”
同学们听到这个数字，有些失望：“才多零点五啊！”
叶老师无奈地摇头：“你们已经很厉害啦！”
“老师，那一班的平均分呢？”
“84分。”
话音落下，班级里又是一阵欢呼。
角落里，正在写题的苏黎，听到这个答案，笔尖微顿。
她似乎能想象出孟月此时暴躁的表情。
叶老师：“这次考得好，也不要骄傲，下一次我们如果不再是第一了，也不要气馁，放平心态，因为我们最终的目的是明年的统考和高考，知道吗？”
“知道。”
“好了，大家出去玩吧。”
等到所有同学都出去之后，苏黎来到叶老师面前，跟她：
“老师，我想参加高二五月份的统考。”
叶老师听过之后，颇为震惊：“苏同学，你认真思考过了？”
苏黎点头：“嗯！”
她思考片刻，拍了拍苏黎的肩膀，鼓励道：“好，我会和校长这件事情的，不过，苏同学，老师希望你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知道吗？”
“我知道，老师。”
“去吧，跟他们一起玩吧，放松放松。”
“嗯。”
苏黎嘴上答应，但还是从教室里带走一本历史书。
跑到室内排球场，一边看二班同学打排球，一边背历史。
八十年代，排球是最火的运动项目。
在84年时，中国女子排球队在洛杉矶比赛中，夺得冠军，获得金牌。
中国女排队实现三连冠，让全中国掀起一阵排球热。
圆脸浑身是汗，来到她的身边：“阿黎，你怎么不去玩？”
“看书啊。”
“好吧！”圆脸抱住苏黎的胳膊，好奇的问：“阿黎，你喜欢女排里的哪位队员？我喜欢郎平！”
苏黎转动眼睛，直言道：“郎平今年退役。”
“啊？”圆脸一脸震惊：“不可能！”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圆脸嘟着嘴巴，瞪着大眼睛看着她许久，最后甩开苏黎的手：“再也不理你了。”
然后丢下苏黎，转身离开。
苏黎笑了笑，低头刚翻过去一张书页。
圆脸重新坐下来：“我觉得陈招娣也不错。”
……
四月中旬。
苏黎和沈明朗把佳茵送到了家附近的幼儿园上学。
立山和首山交界处，有很多国企钢厂，在里面上班的工人会把孩子统一送到厂里的幼教所。
久而久之，这里变成里对外开放的幼儿园。
在送佳茵上学之前，苏黎就已经看过幼儿园里各方面的情况。
觉得不错，才答应女儿送她去上学。
今，就是她上学的第一。
昨晚佳茵极度兴奋，拉着苏黎的手，黏糊糊的着悄悄话：“娘，学校好玩吗？是不是每都看书？”
“可以看人书吗？可以带师父去吗？听君姐姐，男孩子喜欢欺负女孩子，是这样吗？”
苏黎耐心的回答她这些个十万个为什么。
第二一早，佳茵早早起来，让苏黎给她找衣服：“娘，我想穿那条红色的裙子，我要戴这个发卡……”
“还有，还有我的书包，娘，我很听话，昨晚就检查好啦。”
苏黎摸摸她的头：“嗯，佳佳真乖。”
不一会儿，沈明朗赶过来，和她一起送女儿上学。
吃过早饭后。
一家四口，带着佳茵去幼儿园。
她一手牵着娘的手，一手牵着爹的手，当做秋千，荡来荡去，一路上开心的了很多话。
苏黎都搞不明白：“佳佳，你就这么喜欢上学吗？”
“喜欢。”
“为什么啊？”
佳茵歪着头，想了想：“上了学，就是大孩子了，可以照顾姥姥姥爷，爹和娘，还有舅舅啦。”
苏黎摸了摸她的头：“你现在也是大孩子呀，也会照顾姥姥姥爷和我们啊。”
“那就再大一点嘛。”
“好呀。”
等到他们来到幼儿园门口。
佳茵望着那些哭哭啼啼的孩子，仰起头，看向自家的爹娘，问：“他们为什么哭？”
沈明朗直言：“因为他们不喜欢上学。”
“哦，那我会不会和他们玩不到一块儿呢？”佳茵有点犯难。
“不会哒，佳佳这么可爱，同学们会很喜欢你的。”
这个时候，沈明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相机：“我们照个相，留作纪念吧。”
“相机？”苏黎惊讶：“多少钱？”
“七百多……”沈明朗特诚实的回答：“理光牌子的，还不错。”
苏黎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所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沈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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