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晃魂铃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打着瞌睡的墨流机三人一下子惊醒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三人盯着黑眼圈面面相觑，开始探查声音的来源。
“好像是……内院那边传来的。”墨无涯闭上眼睛竖起耳朵，最后得出了结论。
于是三人率先走出外院，前往内院一探究竟。
来到内院之中，却看见先前那位守门人墨水和一位两鬓发白的老者站在一起。
“那位就是带教长老吗？这么早就来了？”墨晓月好奇地问道。
“嗯，应该是。”墨流机也感受到了老者身上非同寻常的气息。
墨老八扫了一眼前来的三人，发现居然是自己昨看好的那几位，微微有些惊讶。
自己这晃魂铃才晃了没几下，他们三个就已经听到动静马上赶过来了？
看来，他们面对考核是时刻保持着十分的谨慎啊。
嗯，不错，相当不错！
墨老八心下大悦，昨被那群富家少爷气得半死的内心随之舒缓，不好的心情一扫而空。
他掏出本子来，库库一顿记录。
“师兄好，师叔好。”墨流机领着两人上前作揖行礼道。
“你们好。”墨水笑着打招呼道。
“就来了你们三个吗？其他人呢？”墨老八环顾四周，心里疑惑，不能吧，这一批的学徒里面，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有这么大吗？
“大概……还在睡梦之中吧？”
墨流机习惯性地扰了扰头，他们几个也不过是因为熬了通宵才来的这么早。
墨老八脸色一沉，手一提，便要对着册子上的其他人扣分。
墨水注意到墨老八阴沉的脸色和手上的动作，心中暗叹不好。
不行啊，宗主可是吩咐过，如果这些少爷姐们没有主动放弃的话，至少要让他们待够几才可以啊，这还没正式开始呢，这分数咋就扣上了？
“哎等一下，师叔这是何意，人不是还没到吗？”墨水陪着笑脸询问道。
“人没到……难道不就是扣他们分的理由吗？”墨老八脸上依旧一副“我现在很生气”的模样。
墨水愣了愣，这外院和内院也是有一段距离的，就算孩子们刚起来，洗漱完赶到这里也是需要时间的啊。
“可是师叔，我才刚刚派人去叫醒他们呢，我千机门规模庞大，他们一时还没赶过来，不是很合理的吗？”
“合理？那你解释一下，为何这三位弟子已经到了，其他人却还在睡觉？难道他们不知今便要开始考核吗？”
墨老八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
墨水心中暗叹，这我怎么知道啊，怎么是要我解释？我可就是个看门的！
“你们，为什么这么快就来了呢？”他只好俯下身子向墨流机三人询问道。
墨流机刚想开口道出实情，却被墨无涯从身后扯了扯衣袖。
墨无涯主动上前道，“师兄，师叔，我们昨夜一想到今日便能够来学习宗门的精妙，心中因无比激动而熟睡不得，故而是彻夜长谈，直至白昼。”
从一开始，墨无涯便注意到这位老者的手一直在不停地写着什么，再联想到先前那位长老曾过，考核是有一个打分制度的，两者结合之下，他猜测这位老者极有可能是在因为他们提前一步到来而在给他们加分。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他瞳孔收缩，进而联想到，既然早点来都能加分的话，是不是明只要表现好，他们便能继续加分？
这试炼可是足足有一个月，如果他们能够提前多搞点分数的话，后面应当会轻松一些。
想到这里，他决心不放过任何一个给自己加分的机会。
于是，他拦住了墨流机，用自己的话语进行回答。
墨流机闻言也是一愣，无涯的话倒是事实，但好像刻意隐瞒了一些什么。
按理来，将我们通宵学习壁画的事情告示这两位师兄师叔，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才对，这不就是他们昨的目的吗——让我们提前熟悉内容。
“哦？”墨老八也是来了一丝兴趣，“你们在彻夜讨论什么呢？”
有戏！
墨无涯眼睛一亮，前面故意不他们通宵达旦的是在干什么，便是想借机试探一下这位考官的态度。
果然如他所猜想的一般，这老者似乎极为看重一个饶品行修养，会向他们几个询问这种问题，足见其心思。
短短几句言语交流，墨无涯便将眼前这位老者的性格摸索得大差不差。
如果墨流机知道了墨无涯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大概也会感觉到自己这位师弟的恐怖。
墨无涯露出相当诚恳的表情道：“我们几个白在内院中见到壁上石画，深感其博大精深。”
“三人皆是难以忘怀，故而夜半醒来分享各自的见解，互相探讨。当然，我们深知，机关之深妙，绝非一夜之功便能彻悟……”
墨无涯闭上眼睛，露出陶醉的表情，仿佛昨夜的探讨对他相当有启发。
墨水和墨老八见他这幅表情，皆是错愕了一下。
而墨流机和墨晓月，也不禁困惑起来。
墨流机：无涯为何表现得如此如痴如醉，我记得他后半夜明明也困得打起瞌睡了呀？而且，这的好像是我的词吧。
墨晓月：无涯哥这是在干什么，虽然听得懂，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但！”
墨无涯突然睁开双眼，仿佛大彻大悟一般：“哪怕仅仅是能够再逼近真理的大道一点，都足已令我们感到狂喜！”
一番激情慷慨的发言下来，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墨无涯深知自己的其实算是实话，所以神态显得无比从容真实。
许久，墨老肮吸一凉气，向着旁边的墨水道：“听听，如今的后生，居然也有这种饶存在啊。”
墨水虽然感觉到墨无涯的话语中似乎有一些浮夸，但也不出什么具体的异样来，也只好点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
墨老八在墨无涯期待的眼神中再次提起笔，，打算给他们添上几笔好评。
墨水猛的怔住，不是，师叔，你这加分扣分是不是有些过于频繁了？
他连忙制止，“师叔，你……”
“怎么？”墨老八有些不耐烦了，“你是考官我是考官？要不你来写？”
墨水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师叔请自便。”
而注意到这一切的墨无涯，脸上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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