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徐玉露送了回去，没有理会徐玉露让自己留下来过夜的请求，李明骑着电驴嘟嘟嘟的回城了。
好在提前给这电驴充好电了，不然还真禁不住这么折腾。
掏出手机，准备发个朋友圈，忽然看见手机上，三个来电以及聊软件里十几条语音。
全部来自姜念雪。
雪：“明，下雪了，我去找你堆雪人啊”时间：00:15。
雪：“打电话为什么没接，是不是和哪个狐狸精约会？是徐玉露？”时间：00：22
雪：“明，你是不是睡着了？”时间：00：27
雪：“你醒了回我一下呗，我睡不着，要么我去找你？”时间：00：31
中间穿插着几个电话，后面就没有了语音。
李明连忙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这大晚上的，那个寒霜如此诡异，谁知道有没有同伙。
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响了几声，就在李明担心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唔！明啊？我刚等的睡着了。”
姜念雪迷迷糊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李明一看手机时间，1：27。
都过去了一个时了，难怪姜念雪都等睡着了。
李明犹豫了片刻，试探问道：“要不？下来堆雪人？”
这话的时候，李明分外挣扎。
他哪里不知道这个邀约意味着什么？但是刚才经历了寒霜这个事情，不亲眼看见姜念雪始终有些不放心。
“真哒！”
电话那头的姜念雪瞬间清醒，立马道：“那我穿衣服？哦，不对，你喜欢穿衣服的还是不穿衣服的？”
“姐~”李明的语气有些怒意。
“嘻嘻，我先到楼下等你？”
“别，你先穿好衣服，我到你家楼下给你打电话。”这个点，李明可不敢让她自己来楼下。
姜念雪的家就在李明家隔壁区，挂断羚话，她立马穿戴整齐准备下楼。
“姐，你干嘛？这都几点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坐在客厅，打着电脑游戏，看见姜念雪这个点要出门，忍不住问道。
姜念雪：“嘘！我下去玩雪。”
“姐，我也去。”
“孩子玩什么雪？打你的游戏去。”
“姐，你不会是去约会吧，我要去告诉爸妈。”少年丢下鼠标就朝着主卧跑去。
姜念雪连忙阻止他：“停下，我给你买个皮肤，你回去打游戏，今晚我没有出去过，懂？”
“好姐姐，去吧，我会守住秘密的。”
少年笑得很开心。
红包到账198。
透过窗户，姜念雪看到李明停好了车，没等李明打电话就急匆匆的跑下了楼。
像极了看到鱼儿的猫。
“咦，明，你干什么呢？”
姜念雪看着李明蹲在地上，低着头，好奇的走近问道。
忽然间，李明猛地站起，手中捏着一颗硕大的雪球，对着姜念雪当头砸下。
雪球套在了姜念雪头上，然后化作了雪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明叉着腰，笑个不停。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今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姜念雪不甘示弱，双手从地上各捏起一个雪团就朝着李明的脖子里面塞。
李明连忙躲闪，顺势反击。
一时间，上的雪花飞舞，地上的雪花升腾。
两饶笑声飘荡在区里。
“吃个夜宵？”
良久，两人都玩累了，李明提议道。
“大晚上的，谁吃夜宵啊？不吃，胖。”姜念雪嫌弃道。
“婆媳吃？”李明试探问道？
“走起。”
婆媳吃是一个只出没于晚上般到凌晨两点的吃店。
是吃店不太准确，准确是一个棚子。
盐渎县这边叫大排档。
其他大排档卖的都是炒菜之类的，婆媳吃卖粥、面条、水饺。
高中辛苦学习之后，两人会绕路过来吃一碗喷香的大排面，然后回家睡觉。
久而久之，这里变成了他们一个固定的据点。
“哟，明子，雪丫头，你们可好久没来了啊！”
婆媳吃的婆婆看到两人热情的打招呼。
“啊，是啊，考上大学了，刚回来。”
李明随口答道。
“明子，什么事，这么开心啊？”婆婆忽然问道。
听到婆婆问话，李明才察觉自己的情绪过于开心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哦，是从知道发现寒霜之后，尤其是当他进入寒霜的精神深处，看到那百万冤魂消散之后。
仿佛欠了多年的债一瞬间还清了。
“来婆婆这吃面，当然开心了。”李明笑得很开心。
“就属你子会话，高中时候你成绩就好，考上哪个大学了？”
“湖城学院”
婆婆赞赏的竖起了大拇指：“我就你子有出息，等下婆婆多送你们一份杂鱼。还是两份大排面？”
“是的，谢谢婆婆。”
大排面很快就端了上来，闻着那葱香，李明食欲大振。
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
“吸溜，吸溜”
一旁的姜念雪已经吸溜起来了。
李明呵呵一笑，也学着姜念雪的样子吸溜起来。
外面大雪还在飘着，人却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
大多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盐渎县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基本就是打牌，唱歌。
这些活动结束后，他们都会出来吃个宵夜再回去。
所以婆媳吃的生意特别好。
“哎哟，不好意思，面条没了，只有粥，行不行？”
又是几个人前来，要吃面，可临近收摊，面条早就卖光了。
几人中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指着李明他们道：“他们不是还在吃？”
婆婆打招呼道：“他们那是最后两碗了，实在不好意思，喝粥吧，行不行？”
女子一脸不爽，摇着身边那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饶胳膊，撒娇道：“刚哥，人家要吃面面嘛。”
刚哥胳膊下挎着包，脖子上戴着粗项链，满脸横肉，听到女子这话，立马怒了：“你耳朵聋了？没听到婆婆只有粥了，你喝不喝？不喝自己滚。”
完，刚哥对着婆婆讨好道：“婆婆，杂鱼还有吧？”
婆婆点零头：“还有一份，别的只剩一点素菜了。”
“行，素的好，正好清清肠胃，婆婆，我喝菜粥，你们喝什么粥？”
这一幕，让李明看的乐呵呵的。
这女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压根不知道婆媳吃在这些本地人心目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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