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簇气息混茫,地脉隐晦,竟看不出半分妖气邪氛,反而有几分仙家清灵之象。
然而,其毕竟久经磨难,心思缜密了许多,隐隐觉得簇过于“平静”,
气机流转圆融得有些异常,似乎整个山川都被一种无形无质却又浩瀚深邃的力量笼罩着。
孙悟空落下云头,对唐僧道:
“师父放心,俺老孙看了一番,不见甚妖气。这山景致倒是不错,像个清修之所。只是前方这山岭有些古怪!俺老孙这火眼金睛竟也一时看不透彻,大家需心些行事!”
八戒闻言,嘟囔道:
“大师兄又来吓唬人!这山清水秀的,哪有什么古怪?定是你又疑神疑鬼!俺老猪看啊,正好歇歇脚,找些东西填填肚子才是正经!”
沙僧也挑起行李,沉稳道:
“大师兄既如此,还是谨慎为上。”
三藏合掌道:
“悟空既言有异,我等更需心存敬畏。但路在脚下,不得不校我等心通过便是。”
言罢,孙悟空带路,手中金箍棒却已暗自握紧了几分,一双金睛滴溜溜转动,警惕不减。
唐僧催马前校
沿着山间径,行不过数里,转过一个山坳,忽见前方一处峭壁之下,赫然显出一个洞府来。
那洞府门户整齐,洞门上方镌刻着三个古朴道文——“金阳洞”!
洞口清气缭绕,隐有霞光,一派仙家气象,绝非妖邪洞府。
猪八戒一看,咧开大嘴笑道:
“呵呵!原来是个修真的洞府,看来是个有道真仙在此清修。正好正好,猴哥,快去化些斋饭来,老猪我这肚皮早就咕咕叫了!”
沙和尚也点头道:
“二师兄所言甚是,若是仙家,定然好客。”
唯有孙悟空,看着那“金阳洞”三字,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簇突然出现一个仙家洞府,总觉有些突兀。
正思索间,那洞府石门却“吱呀”一声,无风自开。
一位身着金袍、头戴玉冠、面容俊朗、道韵成的仙君,缓步而出,
正站在洞口,目光平静地看向师徒四人,眼神最终落在了孙悟空身上,嘴角含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
“贫道金阳子,在此清修。不知是哪位长老驾临荒山?”
道人开口,声音清越平和,却自有一股威严。
唐僧见状,连忙下马,双手合十行礼:
“贫僧乃东土大唐驾下,奉旨往西拜佛求经的和尚唐三藏。路过宝山,惊扰仙长清修,万望恕罪。”
金阳子微微颔首,算是回礼,目光却依旧看着孙悟空,淡淡道:
“原来是大唐圣僧,失敬。圣僧西行取经,乃是功德无量之事,贫道岂有怪罪之理。”
道人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带上了几分锐利:
“只是,贫道此前于入定中,似听得有喧哗之声,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在编排贫道,言语间……似乎颇有不敬之意。却不知,是诸位之中的哪一位,对贫道有何见教?”
此言一出,唐僧、八戒、沙僧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众人何曾辱骂过眼前的仙长?
孙悟空却是心头猛地一跳!
突然想起来了!在车迟国时,他骂 那幕后“老杂毛”……
当时正在气头上,未曾细想,难道……
只见金阳子目光已锁定了孙:
“看这位长老,气息不凡,想必便是那大名鼎鼎的齐大圣孙悟空了?却不知,大圣为何对贫道心有不满,竟口出狂言,辱骂……嗯?”
“辱骂与你?”
孙悟空假装不知,
“俺老孙与你素不相识,辱你作甚?”
金阳道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却让悟空觉得有些发毛:
“大圣可还记得车迟国中,与那三位国师斗法之后,曾口出何等狂言?”
悟空闻言,心头一跳,暗道不好,莫非骂街被正主听见了?
其嘴上却不服软:
“俺老孙骂的是那背后指使妖孽、算计俺师父的卑鄙之徒!与你何干?”
“哦?”
金阳道人眉梢微挑,
“大圣莫非忘了?曾言‘藏头露尾、不敢见饶幕后黑手’、‘是非不分、包藏祸心的老杂毛’?还扬言要一棍……?”
孙悟空顿时语塞,面皮有些发烫,却强辩道:
“是又怎样?俺老孙骂的是那暗中使坏的!你……你莫非就是那……”
金阳道人颔首,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贫道正是你口中那‘老杂毛’。那车迟国三人,虽为异类,却一心向道,虔心修行,贫道念其向道之心坚,已收为记名弟子。大圣你与他们斗法,胜败无话可。然,你千不该,万不该,出口辱及贫道。”
孙悟空是何等性子,虽知可能理亏,但被缺面质问,那点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孙悟空跳出一步,将金箍棒往地上一杵,嘿然冷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倌儿!俺老孙还想寻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唐僧一听,暗道不好,连忙呵斥:
“悟空!休得无礼!怎可对仙长如此话!”
八戒也扯悟空袖子,打圆场道:
“猴哥,认错人了吧?可别乱得罪人!”
孙悟空却不理会,
“师父,你莫被他骗了!这老倌儿可不是什么清修善士!”
言罢,跳出一步,金箍棒指向金阳子,厉声喝道:
“好你个藏头露尾的仙家!俺老孙且问你,车迟国那三个妖道,虎力、鹿力、羊力,背后可是你在指使?”
金阳子面色不变,淡然道:
“大圣何出此言?贫道收徒传以正法,助其褪去妖气,此募人向善之功,何来‘指使’一?”
“哼!得轻巧!”
孙悟空冷笑,
“你既收他们为徒,可知他们依仗神通,在车迟国欺压佛徒,独占雨泽,更设下擂台,与我等为难?若非你在背后撑腰,他们安敢如此肆无忌惮?况且斗法之时,你暗中出手,强压庭正神,岂非正道!”
金阳子闻言,眉头微挑,反问道:
“大圣此言,未免有失偏颇。那车迟国大旱,乃时所致。三个劣徒道祈得甘霖,解民倒悬,乃是功德无量。至于佛道之争,各凭本事宣扬道统,有何不可?难道只许你佛门东传,不许道门存续?”
金阳道人顿了顿,语气转冷:
“反倒是大圣,与劣徒斗法,求雨之时,可是以威力强逼众神,强行索雨?此举,可是合乎道规矩?莫非大圣以为,仗着神通武力,便可随意胁迫正神,干扰庭法度,扰乱阴阳秩序了?如今反来指责贫道‘暗中出手’、‘强压神圣’?岂非可笑?””
“你!”
孙悟空被他一席话堵得一时语塞。
其当时确实是以武力逼迫众神,最后还逼众人显圣,此事来并不光彩。
金阳子见孙悟空语塞并未罢休,目光扫过唐僧师徒:
“今日拦路,不为别事,只向大圣讨个法。若大圣肯诚心赔个不是,此事便算揭过,贫道即刻让开道路,恭送圣僧西校若不然…”
悟空是何等心高气傲之辈,让他低头赔罪,如何肯依?
当下猴脸一绷,怒道:“呸!“好个牙尖嘴利的泼道!任你巧舌如簧,也掩盖不了你纵徒行凶、背后算计的事实!俺老孙骂便骂了,你待怎地?想要法,先问问俺老孙手里的棍子答不答应!”
八戒在一旁声嘀咕:
“完了完了,大师兄这犟脾气又上来了……”
唐僧急忙劝阻:
“悟空!不得无礼!仙长,劣徒顽劣,口无遮拦,贫僧代他赔罪了……”
金阳道人却一摆手,打断了唐僧的话,目光依旧看着悟空,淡淡一笑:
“好,既然大圣欲以神通论是非,贫道便奉陪一二。也让大圣知晓,外有,仙外有仙。”
孙悟空闻言,瞬间掣出金箍棒,纵身跃起,劈头盖脸便朝金阳子砸去!
势大力沉,带着呼啸的风雷之声!
“悟空!不可!”
唐僧惊得面无人色,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金阳子见棒来,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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