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露丝护士在外面敲门问道：“卡洛琳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托马斯才吐出一口气道：“我没事。”
“那你把门打开。”
门打开了。
怎么可能没事呢？
托马斯的手上流着血。
“哎呀，卡洛琳姐你的手？”
“没事，不心砸到镜子上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碘酒和纱布。”
露丝护士急匆匆地出去了。
她想：不是不心，应该是故意的。这个卡洛琳姐跟以往她照鼓那些病人不一样。
那些病人对自己整容后都非常满意，少有不满的，可卡洛琳姐却好像很不满意，而且还有一种憎恶嫌弃的感觉。
就像现在这样，她一脸嫌弃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身体。
一会儿，露丝护士拿菱酒和纱布进来，托马斯已经穿好了病号服。
正在用水冲洗拳头。
露丝护士：“我来吧，看看有木有玻璃碎片在里面。”
托马斯不动了，任由她检查，涂抹碘酒和包扎。
“卡洛琳姐，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等一下我给你送饭来。”
托马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露丝护士：“这个由罗伯特医生决定。”
托马斯：“如果我不听他的呢？”
露丝护士叹口气道：“我们这里是私人订制，跟一般的整形医院不一样，没有主刀医生的同意，你是出不去的，不骗你，我们这栋楼都是有人守卫的，一般人进不来，也出不去。你只能等罗伯特医生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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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托马斯有些欲哭无泪。
自己被罗伯特医生拿来做了整形手术，由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且还被限制了行动自由。
这个地方肯定很隐秘。
一般出不去。
露丝护士收拾好出去了。
托马斯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这个地方跟普通带卫生间的病房没什么区别。
看不出什么来。
他轻轻拉开窗帘，玻璃窗外面还有一排栏杆，从这里是出不去的。
不过他能够到外面。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楼，窗外是花园。
花园那头是另外一栋楼的墙壁。
抬头看见那栋楼和这栋楼之间有一个空中走廊。
不。应该是两道空中走廊。
他的旁边还有一栋楼。
三栋楼成“品”字形。
花园里静悄悄的。
连对面那栋楼都静悄悄的。
听不到人声，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罗伯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看来答桉还是得从罗伯特那里寻找。
托马斯可以想象：自己的母亲肯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
她如果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难过？
她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
托马斯有一刹那觉得母亲还是不要知道才好。
她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
托马斯自己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希望自己还在做梦，永远不要醒来。
但是眼前玻璃上印出的脸庞
和丰满的～胸～部，都在时时刻刻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他已经不再是托马斯了，他已经被换体了。
现在的他叫卡洛琳。
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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