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希觉得,自己离苟命富婆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如何达成?
步骤一:拆穿顾璟杭病娇男的面具。
步骤二:把破酒楼风风火火地搞起来!
这两件事情,茉希都志在必得。
于是当下便吩咐了厮,通知书房中的顾璟杭,约他第二前往郊区的破酒楼。
当晚上,尤茉希抱着白鼬,睡了一个自她穿越而来最甜美的觉。
睡梦中,她穿金戴银,就连怀中的白鼬脖子里都挂了条手腕粗的金项链,俨然一副成功女企业家的模样。
而她的脚下,跪着一排秀色可餐的花美男,其中以顾璟杭为首,众人皆是五体投地,朗声齐呼:
“金主,万岁万万岁!”
尤茉希美梦中的口水垂涎成河,将白鼬头顶的几根软毛淋了个透湿。
只是金主梦虽好,但通向金主的路却得一步一步走。
第二日,茉希吩咐含巧在院中轮值,带了宋嬷嬷和如萱贴身随校
含巧一开始也是愤愤不平,心中埋怨着主子没能带她一同出府,更是错失了一个与璟杭少爷同行的机会。
一边心下嘀咕,不豫之色便爬上了一张俏脸。
茉希看了后也不多,只是指了指台案上厚厚一叠账册,拍了拍她的手道:
“好妹妹,趁我不在这辰光,你正好看看咱们大房的账册。将来你若是给咱们爷做了妾,这些柴米油盐之事你可都得替我费心啊!”
几句话,驱散了含巧心头的阴云。
就连宋嬷嬷走过她身边,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她都没听到。
虽时至冬日,却也有乍寒还暖之时。
这一日的气温便离奇的高。
茉希一身百花曳地裙,外面套了件织锦镶毛斗篷,从后院走到前厅将将几步路,额头上便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空,一片湛蓝如碧波一般,偶尔卷起一丝清风都带着微微的暖意。
“如萱,今日气尚可,出门穿着个斗篷实在费事,将我软毛织锦披风取来。”
如萱也觉得姐穿得有些多,应了一声便往后院折回。
宋嬷嬷的两只眼睛往周围探了又探,确定没人后,才贴近茉希耳边道:
“姐,今日出行莫忘了寻探地契之事。”
茉希斜了一眼宋嬷嬷--
她就知道,这趟出门只要带上这老货,便如同带上了三房友情赠送的紧箍咒。
她伸头往内门里瞧了瞧--还没见顾璟杭人影儿,算了算如萱折返一趟也需要些时间。
反正现在也就她们俩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逗逗这个老货。
茉希挑了挑眉,转身面向宋嬷嬷:
“嬷嬷,这寻探之事究竟该如何进行,要么你教教我?”
宋嬷嬷脸一僵:
“我怎知如何寻探!这是我们主母交给你的任务!”
哼……口口声声你们主母,倒是一条忠心的老狗!
“宋嬷嬷您吃的盐比我吃的饭多,过得桥比我走的路多,你都不知如何寻探,我又岂能知道!”
完,一娟丝帕掩着樱桃口,吃吃地笑了起来。
宋嬷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从外院回来时,尤丹凤便特地叮嘱过她--
也不知她这侄女成了个婚,在哪吃了熊心豹子胆儿,真真从魂里变了一个人。
让宋嬷嬷千万提防尤茉希。
但她并没放在心上。
不过是个刚嫁进门的丫头,莫不过是觉得自己成了一房主母,有了倚仗,便胆子肥了起来。
但这大家院子里,倚仗与倚仗又不一样。
大房和三房中,她一个管家婆子依仗着根基稳健的尤丹凤,可以大房那个病痨子管用多了!
想到这,她决定为三房争口气,也不给茉希好脸色:
“夫人,做人要知恩图报。现在你是大房主母,但是你得时时刻刻想着,你是怎么进的这顾家的门!”
“哦,怎么进的?”
末希余光瞥到门内彩色琉璃九龙壁旁,一抹祥云袍裾随风摆过,便拉长了尾音,大声反问道:
“宋嬷嬷,我怎么进的顾家门,真的我也是不知。要么咱们一起问问大爷?”
果然,顾璟杭应声从朱漆广亮大门中走出。
宋嬷嬷虽是泼赖,但终归是顾家的粗实婆子,见了顾璟杭这种正经主子立马心虚地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顾璟杭今日只带了柳绿随行,只见柳绿肩上背着个褡裢,鼓鼓囊囊得不知装着何物。
另一只手搀扶着顾璟杭,一步一停留,行动十分缓慢。
顾璟杭今日的脸略显苍白,在灿烂的阳光下有种精致的破碎感,他咳了两声,才有气无力地问道:
“宋嬷嬷有何事相问?”
宋嬷嬷哪里敢回话,只能跪在地上,抖得像个筛糠。
“大郎,宋嬷嬷问我,一个庶女,如何攀上你这顾府大门的?”
顾璟杭看了眼拿腔作势的茉希,又扫了下脚边的宋嬷嬷,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
娘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顾璟杭冲茉希挤了挤眼,虚弱地开口道:
“夫人进得顾家门,不是因为与我两情相悦终成眷属嘛?难道还有什么人处心积虑、费劲手段地让娘子嫁给我?”
夫君好情商!
茉希回了个“你真棒”的眼神,然后才对不敢发一言的宋嬷嬷道:
“你可听清楚了?我是怎么嫁到顾家的!”
宋嬷嬷心中暗骂无数遍”臭不要脸的浪蹄子”,但面上不敢显现,只能磕着头连声道“知道了”。
话间,如萱也取了衣物出来了。一行人收拾稳当,准备出发。
此时日头更甚,倒有了些秋初闷热的感觉。
茉希换下斗篷,才觉得清爽些。这时她才注意到顾璟杭今日的打扮--
内里是一件宝蓝色律紫团花茧绸袍子,外面搭了同色鼠灰袄,再外面又是一件暗玉紫蒲纹狐皮大氅。
这还不算,她又眼睁睁地瞧着柳绿从厮手中接过手炉、脚炉,就差没把院中的暖阁给搬到马车上。
茉希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大太阳,和众人身上略显单薄的秋衫,丝毫不掩惊讶之色:
“大郎,你不热吗?”
顾璟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双手撑在车舆上,仿佛耗尽全身力气才出一句:
“为夫畏寒,虚弱的很,难道娘子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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