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巧带着哭音,断断续续地讲了一个多时辰,茉希才清楚原身身上背负了多大的冤屈--
这李家二郎,原是大周珠宝商李家的次子--李金宝。
此人是京都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仗着家中有几分银钱,整日里欺男霸女,无法无。
尤其喜欢捉弄那些独自出门的娘子,若是看上眼了,便着家丁捂住口鼻,直接拖进马车里。
也有人曾状告此恶霸,无奈李家家大业大,往青衙门里塞了些银票,又往受害者家中丢了几块银锭,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也越发助长了李金宝嚣张的气焰,于是京都街头渐渐流传起这么一句话--
刑不上李家二郎。
数月前,尤茉希得了尤夫饶令,她娘咳疾总不见好,命她去禅南寺烧香祈福。
茉希心中感激,也没多想为何嫡母突然转了心性,关心起自己娘来了。
那一日正逢十五,本应香客繁多的禅南寺却只有烛烟袅袅,不管是僧人还是香客都不见人影。
茉希正是心慌慌时,李金宝带着家丁从大殿后走了出来。
他一见尤茉希杏脸桃腮还带着鹿般的慌张,瞬间醉成了五迷三道,快步走上前,与家丁围成一个圈,拦住了她的去路。
尤茉希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许是殿上佛祖保佑,拉拉扯扯之间茉希逃脱了包围,却将一方绣着“茉希”二字的方帕落在了李金宝手郑
茉希惊魂未定地回到家中,连泪迹还未擦干,便被尤夫人叫到了房郑
还未来得及与嫡母哭诉今日的遭遇,尤夫人便伸手一个巴掌打得她眼前发黑。
只见尤夫人手中拿着一枚白玉蝴蝶元宝玉佩,脸上的凶狠恨不得将她撕个粉碎:
“你这个浪蹄子什么时候跟李二郎勾搭上的?人家把定情信物都送到门上来了!”
茉希两眼怔怔,听到李家二郎她猛然想起寺庙之事,刚要辩驳,便被尤夫饶第二个巴掌打停了嘴:
“你这贱人还想辩驳?我们尤家的脸都被丢尽了!你自己看看这李二郎给你捎来的书信,什么巫山什么云雨你臊不臊得慌!”
冤屈和苦意从茉希心底渗出,她跪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浸湿信笺上陌生的字迹:
“那夜灯下笑解香罗带,羞答答如春花开。那夜芙蓉帐中凤与凰,交颈翠被翻红浪。盼日日银烛照红妆,莫负枕簟春意早。”
落款李二郎。
茉希将信揉成一团,咬着牙抱了最后一丝希望,拼尽全力喊道:
“母亲,我没有,我与此人并无龃龉!”
“啪!”
又是脆生生的一个巴掌,打得茉希云鬓散乱,一根竹钗跌落一旁。
顺势打落的,还有尤茉希最后一丝清白。
尤夫人并不允许她辩驳,揉了揉酸痛的掌心,坐回自己的蟠龙雕花大椅上,慢悠悠地道:
“既然你都没了清白,那不如早些把婚事定下来。之前你姑母有提到她府上的大郎,是个多病的身子,也过不了多少时日。不如就你嫁过去,估计也行不了什么男女之事!”
三个巴掌加一通威胁,清清白白的尤茉希便以不洁之身嫁入了顾府。
……
听完原身的遭遇,尤茉希眼底渗出寒意,死死地叮嘱跪在脚边的含巧。
含巧迎着目光,狠狠一哆嗦,立马低下头去呼喊道:
“姐,不关我事啊!一切都是三房夫人和尤夫人安排的!我只是按照她们的命令,将您去寺庙烧香的时辰告诉了李二郎。至于书信玉佩我都不知情,想来也是她们暗中联系了!”
茉希狠狠吸了口凉气,强制自己安静下来--
古代女子,清白是第一性命。
尤丹凤和嫡母二人,为了那么一点点私欲,便空口白牙地毁人清誉,白白害了原身一条性命!
这毁人清白之罪,她们必须以命抵命!
复仇的欲望,像是毒蛇暗幽幽地吐着红信子。
茉希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睁开眼睛双眼无波,语气冰冷地问道:
“那你可知道我还有什么把柄在她们手上?”
含巧想了想,声道:
“别的也倒没了。只是尤夫人那有一封李二郎的情信。对了……李二郎还有您的一块绢帕。”
一封书信外加一块贴身物,足以将自己钉死在耻辱柱上!
怪不得嫡母那么理直气壮地要求自己拿回嫁妆。
想来她的底气就在这里。
只是抱歉,一切不能让你们如愿了!
她再次扶起在地上打着哆嗦的含巧,堆起一脸假笑:
“妹妹,明日我会按照三婶的要求让宋嬷嬷回内院。如何再将她撵出去并让她翻不了身,就看你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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