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整，娄晓娥都窝在自己家里。
等许大茂下班回来的时候，娄晓娥已经收拾的板板正正。
礼物依旧装在菜篮子里，还盖上了花布。
但凡在轧钢厂上班的领导，和工人住的都不太远。
李怀德人家级别够用，住的是厂里分的楼房。
两口子来到李副厂长家的门口，敲门，开门的是李怀德。
“大茂来了，娥也来了，快进来。”
这是一套大两室，客厅里有一整套真皮沙发，电视柜上放着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还有一台落地电风扇。
两口子刚坐下，从卧室里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李怀德不好意思的介绍道：“乔丽，这是厂里的许大茂和他爱人娄晓娥。
大茂，这是你嫂子。”
许大茂起身叫了声：“嫂子好。”
娄晓娥看乔丽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两口子吵架了。
“那个，李厂长，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娄晓娥问道
“娥啊？你爸爸我得叫一声大哥，你就叫我李叔吧。”
“那好，李叔你和大茂先唠着，我跟乔姨会话。”
着就走向乔丽道：“乔姨，早就想来拜会您了，这今儿可是借了大茂的光了。”
也不顾乔丽的冷漠，娄晓娥自顾自的从菜篮子里拿出装有化妆品的盒子，就拉起乔丽的手往卧室走。
乔丽是什么人呢？那是大领导的娇生惯养的女儿。
虽然李怀德自己有能耐，但要是没有老丈饶人脉，他还真走不到这个位置。
娄晓娥看到了乔丽眼里的不屑，可她是谁？她是卖过几百上千的古董店的金牌销售。
呵呵！其实古董店里就她一个卖货的……管她呢，气势不能输。
这都不重要。
李怀德和许大茂在沙发上唠嗑，只听见卧室里传出娄晓娥叽叽喳喳的话声，偶尔也会有乔丽的声音。
“大茂啊！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你们两口子，你看你俩还这么客气，拿这么多东西，这不是见外了吗。”
“李厂长您可千万别这么，昨儿晓娥回娘家，我岳父还埋怨她呢，我们两口子不长心，不想着替您解忧，就顾着给您添麻烦。这是我没去啊！我要是去了，指不定给我好顿骂呢。”
“大茂你子好福气，我那老大哥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你子以后还真得长点心，好好的孝顺你老丈人，亏不了你。”李怀德笑着道。
“我听您的，我丈人都了，您是干大事的人。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我许大茂绝无二话。谁要敢不支持您的工作，我第一个不答应。”
“大茂你的工作能力我知道，不过咱不能一口吃个胖子，等这几处理了杨德利的事，你就能走马上任了，娥也是一样。你们两口子好好干，咱们这关系，还能让外人捡了便宜。
还有你那放映员的工作，正常该是厂里定，但你要是有信得过的人，我推荐一下，也不过就是顺带手的事。”
“厂长您可真是大救星啊！我在乡下收了个徒弟，是个孤儿。孩子挺聪明，我每次下乡去他们那，这孩子都会主动过来帮忙。我看他是块料子，就收他做徒弟。
我这正愁崽子没着落呢，您这不就是及时雨吗。
要我啊！还是这子命好，要不怎么就遇到这好事了呢。
您这大的恩情，他要是敢忘了，我指定饶不了他。”许大茂感激的道。
“啥恩不恩的，可别难为人家孩子。你的眼光我信的过，这几先让他上上手，等你的事定准儿了，我再跟人事科打招呼，照顾一个孤儿也是应该的。”
“得嘞！这子有造化。”许大茂接话道。
两人就厂里的一些事又唠了一会。
“李叔您看看我乔姨。”
娄晓娥拉着被她捯饬完的乔丽，站在了客厅里。
李怀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这还是她的媳妇吗？
宽松的灰色羊毛衫搭配灰色直筒裤。
把原有略显臃肿的身材遮掩的刚刚好。
娄晓娥又给乔丽化了个淡妆，头发也重新编个鱼骨辫。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李叔，您看看怎么样？”娄晓娥笑着问道。
“不错不错，真是太厉害了娥。”李德怀连连称赞，又对乔丽：“你看看你，收拾一下多漂亮。”
乔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娄晓娥拉着许大茂起身告辞。
“哎，好，有空常来玩啊。”李怀德将他们送到门口。
回去的路上，许大茂不停地夸赞娄晓娥。
“行了行了，你夸不夸的，姐都知道，姐最优秀。”
两口子回到家，许大茂就急着道：“媳妇我得跟你个事。”
“咋了？又偷摸哪个老娘们儿的大腿了？”
“摸什么大腿，我是想跟你我收徒弟的事。”
“你收徒弟了？谁呀？啥时候收的？我咋不知道呢。”
“唉！也不算是收徒弟，那孩子是莲花村的。
叫狗剩，是个孤儿。
我去莲花村放电影，他就跟我屁后转。
慢慢的时间长了，也能帮我干点零活。
我给过他钱，可他死活不要。
我就想着让他跟我学放电影。
以后，有机会就帮帮他，给他弄个工作，好歹也能养活自己。
谁知道这家伙，真踏马的聪明，现在都能自己放电影了。
这也是赶巧儿，今儿李副长长跟我提了一嘴，他让我自己安排接班的人，我就想到狗剩了。
这事也是突然，我也没来得及跟你，媳妇你不能怪我吧？”
“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只要孩子的品行不差，没有白眼狼的属性就成。”娄晓娥无所谓的道。
“我媳妇就是大气。
媳妇你李怀德这人，贪是贪零，但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吧。”
“你以为李怀德是看在我爹那点微薄的情份上，才会这么帮忙？”
“那不然呢？”许大茂不解的问。
“他更看重的是娄半城的大名。
给我这个大资本家的独生女，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工作，给你这个半旯儿的女婿升个职，在送你徒弟一个顺水人情，能亏着他吗？
答案是肯定的，绝不会。
没人愿意去扶持一个毫无价值的人，除非你有，能与之交换的筹码，我送的两根金条，就是李怀德想要的筹码。咱们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娄晓娥底气十足的道。
许大茂沉思过后才低语道：“看来，我在吃软饭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娄晓娥笑眯眯的。
“后悔？那不能够。不但不后悔，老子还得把那些硌脚的绊脚石清理掉，我许大茂，势必会走出一条，软饭届的康庄大道。”
“此处应该有掌声！姐必须给你呱唧呱唧。”娄晓娥完就拍起了手。
许大茂抓住娄晓娥还在鼓掌的手道：“差不多得了媳妇，等下手该疼了。这两我把狗剩带过来给你瞧瞧，沾了你这位好师娘的光，咱得让他知道该给谁尽孝。”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用人家孩牙子尽什么孝。”
接下来的几里，娄晓娥的二六架女士自行车到了。
骑着打了钢印上了牌子的自行车，在四合院儿外转了几圈，还别，甚是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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