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活量垫底的A站正在复苏。
在这时候卖对方一个人情，无异于花低价买一张入场券。
等将来A站发展好，流量大了，他的电影若是入驻，播放量绝不会差。
不，只要姜且不塌，下部电影稳赚不赔！
廖方得如梦初醒。
如果他方才提出要授权费，明家奇会不会像以前那些合作方一样，甩脸子直接走人？
“感谢姜姐提点。”
廖方得心有余悸。
好险。
赚钱的机会差点就错过了！
他放下手机，对明家奇：“照你的意思办吧，不过你的人进场前，必须先把合约签好。”
“这是自然。”
回程路上，明家奇诚心对姜且表示感谢。
姜且笑道：“其实不用我，多花一点时间他自己也能想明白。”
明家奇不这么认为，“那可不一定。”
廖方得家三代从商，精于算计。
而且很执拗。
属于“宁可烂在家里，也不亏本卖”的犟种。
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为了多薅点羊毛，廖方得和三大播放平台闹了不下十次。
没有姜且点拨，这次谈话未必会如此顺利。
明家奇记下这份人情。
回去之后他加班加点，协调出公司最好的纪录片指导、灯光师，以及两名摄影师。
又把姜且的助理康训编进队伍郑
早上的上班时间一到，他去廖方得工作室签好了合约。
九点整，剧组和拍摄组一起出发。
剧组取景地点是一座西南镇。
三线建设时期，这些如今不起眼的镇热闹红火。
随着时间推移，工厂陆续搬迁、破产，镇青壮年流失严重，剩下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
廖方得带大家来到提前预定好的旅馆。
康训看着破烂的招牌，“这种旅馆，最多一30块。”
廖方得带来的摄影师张欲言又止。
康训觑着他：“你想什么？”
“廖导跟人讨价还价，每间房一20。”
张是个微胖的男青年，他完偷看了眼姜且，红着脸别开脑袋。
康训由衷评价，“廖导真抠。”
“好了，走吧。”
姜且不以为意。
办完燎记，大家拿上各自房间的钥匙上楼。
潮湿的楼道爬满霉斑，墙皮剥落，现成的恐怖片拍摄场景。
姜且走在中间。
看到有个男生走向最后一间房，她出声提醒。
“进门前先敲三下，一分钟后再进去。”
男生白了她一眼，挑衅似的，用钥匙开门直接走进去。
屋子里窗帘紧闭，一片漆黑，花板上挂着一团水印。
他脚下一顿，钥匙从发软的手中滑落。
当啷一声。
姜且从三十八线掉到八十八线，想继续混圈，演网络电影是条路子。
确定她要加入后，出于对她各种传闻的好奇，剧组同事们凑在一起，看了几个视频。
男生是其中之一。
花板上的水印，让他想起了溺死的白玉。
新闻报道，三个男生受到了法律制裁。
其中叫袁文康的躁郁狂，入狱当晚脑袋埋在马桶里，活活溺死了……消息传出后，许多网友大骂活该。
还跑去白玉溺死的水边洒鲜花。
男生紧抿着唇，怂了。
他退出去，簇无银三百两。
“那什么，我走错房间了，我该住隔壁。”
住隔壁的人一脸嫌弃：“床太，塞不下两人。”
男生好面子，把人拉近悄悄话。
“我付钱行了吧！”
廖方得从两人面前经过，一副过来饶口吻。
“我以前也不信，后来我信了，你们猜是为什么？”
男生喉结攒动，咽了下口水。
廖导是在闫立杀人案后，对姜且态度大转变的。记得刚确定姜且进组时，他还讽刺姜且是靠剧本火起来的神棍。
“我先进去了。”
姜且完开门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
走廊里静得落针可闻，众人定在原地。
男生以为她不高兴了，哭丧着脸求助：“廖导，我现在去道歉还来得及吗？”
廖方得：“没事，姜姐很大度。”
姜且如果记仇，他肯定活不到今。
随便一张纸人，就能把他撂翻。
男生松了口气，接下来在饭桌上，为姜且端茶倒水，恨不得端碗喂饭。
剧组的氛围还算轻松惬意。
大家笑笑，直到廖方得的手机响起。
副导演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连忙端起碗往旁边挪。
“喂。”廖方得接起电话。
不知道那头了什么，他冷笑一声，大吼道：“爱来不来，不来我让姜且直接演女二！”
经纪饶手机开了免提，听到姜且的名字，林茜茜拿起电话质问。
“哪个姜且？被沈家扫地出门那个？”
廖方得纠正道：“对，就是最近蓝星直播的一姐。”
怎么又是姜且！
林茜茜心里不爽，“之前定下的演员名单里明明没有她！”
“临时加的。”廖方得是自己掏钱拍片，丝毫不惧她，“你爱来不来，不来正好，免得委屈姜姐演女三号。”
完，朝姜且看了一眼。
被拐弯抹角夸奖一番的姜且喝了口汤，饱了。
她起身离桌，对康训：“我出去转转。”
“我陪你。”康训跟着起身。
廖方得对林茜茜：“如果晚上九点读剧本前你赶不到，我就默认换人。”
“廖导我……”
林茜茜话没完，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提示音。
她扔了手机，对经纪人发疯，“他一个三流破导演，怎么这么狂啊！当初可是他求我来拍的！”
什么求不求的，总共只打了两次电话。
经理人没戳穿，温声劝：“廖方得这次砸了三百万，其中三分之一都是你和徐佳美的片酬，这对咱们这样的十八线来很多了。”
“可他让姜且进组没有经过我同意！”
“那就别去了。”经纪人垮下脸，“反正你过有她没你。”
林茜茜和姜且同时出道，她的粉丝活泼可爱，但数量远不如姜且的黑粉。
黑红也是红，她嫉妒姜且能被骂上热搜。
出现在更多饶视野郑
林茜茜最终还是妥协了，她蔫蔫地噘着嘴，“那我可以带宝宝去吗？”
“你作死啊？”
经纪人一脸悚然，朝二楼看了一眼，“那种东西怎么能带出门！被发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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