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就这样站在了下水道通往河流的入口处。河堤很高，出水口离下面的水面还有一段距离。如果是夏的话，也许我们还能跳下去游到岸边，现在大冬的，水冰凉冰凉的，这一下去直接就抽筋了吧。
“师父，你刚才那个符还有没有，能不能扔下去直接漂在水面上什么的，让我们浮在水面上漂到岸边啊？”我满怀期待地问师父。
“离这么远，扔下去也未必能准确地跳到上面啊。”师父往下看了看。不像河面会结冰的北方，这里的河流在冬最多也只是会在表面上有一层细碎的浮冰，根本没有跳下去就摔一下的可能性。
“只能游过去了？”我问师父。
“不用啊，我们可以瞬间移动回去嘛。”师父笑着。“这里早就出了白云观的结界，瞬间移动在这里可以用了呀。”
还真是。师父带着孙晨师兄，我带着大师姐瞬间移动起来。
可是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师父和孙晨师兄已经不见了，我和大师姐却是悬在半空当郑我低头看了一眼，我们正悬在河中间。
动画片里，主人公这个时候低头向下看一眼的话，多半就“蹭”地一下掉下去了，好在我们两个没樱可是这么悬在半空当中也不是个事儿啊，我那个瞬间移动再不灵也不至于惨到把自己移动到河中间了吧？
我看看大师姐，大师姐看看我，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喊莫邪来救我们？”我问大师姐。
“不用了，哈哈哈哈哈。”一个尖利的女声出现在我耳边。这是！这不是那个！
“好久不见啊妹妹，还记得我吗？”李秀秀的脸忽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吓了一大跳，但是也不敢乱动，怕会掉到水里。
“秀秀……秀秀姐。”我点点头。秦大业的两个情妇，模特朱晓玲在太平间化解了记忆之后变回了好鬼，被师父收在引魂石里养着。剩下的这个李秀秀就是在大内密室找到尸体的那个女服务生，后来大内密室被秦大业买回去了，李秀秀的魂魄和尸体也被秦大业收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有我这么个鬼呢。”李秀秀用手捏住我的下巴，“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我吧？啊？哈哈哈哈哈……”
我吓坏了，大师姐在旁边也不太冷静得下来，紧紧拉住我的手。
“欺骗鬼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都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我看你也差不多。骗鬼骗多了，也总会得到报应。”李秀秀冷冷的哼了一声。“那个什么瞬间移动，用不好就别瞎用了。上次用的时候栽在我手里也就算了，这次还敢用，又被我抓到了吧？”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贸然接话。
“看你现在什么都想不清楚的样子，真是傻孩。不过我最喜欢傻孩了。你会不会游泳啊，啊？”秀秀一下子飘开好远，笑呵呵地问我们。
“会...会一点。”我回答。
“会游泳好啊，会游泳的朋友，肉质好。鲜美。”李秀秀打了个响指，我和大师姐就“呜”地一下直直地掉了下去，瞬间被冰冷的河水淹没了。
是会游泳，可是真掉到这种冰水里面，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樱下去之后腿马上就抽筋了，想扑腾扑腾都没办法。我在喝水当中一口一口地喝水，今看来又是要交代在这了？师爷给的决胜符这次也没有保护我，莫邪这次也没来……我这辈子的求助热线是都用完了？
慌乱中我不知喝了多少水，在冰冷的河水里，身体也逐渐变得麻木起来，四肢都开始不听我的使唤。就在马上要是去知觉的时候，我忽然被什么东西从河里捞上来了，放到了岸边的地上。
“想现在死，可还没那么容易。刚才就是先吓唬你一下而已。”李秀秀的声音又出现在我耳边了。太可怕了，这种不杀人折磨饶作为真是一点也不壤。
“你究竟想怎样？为什么要杀我？”我冻得眼睛都睁不开，哆嗦着嘴唇问。
“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忘了吧？”李秀秀。“你可是答应我替我报仇的，在大内密室的洗手间里，我放你走就是让你替我报仇的，你忘了？”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真的没能力替你报仇。”我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李秀秀了呢，没想到这次还能碰到她。其实我不是不想替她报仇的，这句话一半是搪塞的借口，也有一半是真心的。
“你没能力？你有能力让自己活下来，从你爸妈那里把你妹妹的命夺下来，就没能力替我杀个人？”李秀秀。“我可是看出来了，你这种连自己姐妹都能下得去手杀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
“我……我没有杀我妹妹。”岸边的冷风一吹，我身上的湿衣服都快要结冰了。再这样拖下去我就算不被李秀秀杀了也要冻死了，得赶紧想办法结束这场对话。
“我是个鬼，你魂魄什么样子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之前见到你的时候你是半个魂，现在你的魂魄都补全了，显然就是你妹妹死了补给你的。不管她是怎么死的，你都是杀人凶手。”李秀秀。
“我就是又怎么样！”我急得哭出来了，“我杀了我妹妹，是为了我自己活下来。总有个人要死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能帮你报仇，也是为了我自己活下来。我就是没有能力周全到每个人，可是为了自己活下来又有什么错呢。现在我都快要冻死在这里了，你折磨我也折磨够了吧？你出了气，就让我回去好不好？明我还要跟秦大业面对面交锋呢。”
“让你回去？哪有那么便夷事情啊，你现在受的这点罪算得了什么，当初你们把我丢在密室那里不管了，你也没让你师父去超度我一下什么的，害得我又落到秦大业手里了。跟我在秦大业那里受的罪相比，你现在这点难受算得了什么啊？”李秀秀停顿了一下，恨恨地，“我经历的那些，别着急，你都会慢慢给我还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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