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主任。”
被点了名，秦主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强装镇定走过去，但他一脸吃瓜像，那表情似乎在还没看够。
自家的事被外人看了笑话，换做往常乔老根本不允许这样的发生，但这次乔老不但没让秦主任出去，还一点也不生气。
看就看吧，这几乔家丢的脸还少？
“秦主任，我这身体感觉还不错，心脏也没有痛，不像是有心绞痛的样子，我真的有手术后遗症？”
“有，只不过正常日常生活中不显，等你剧烈运动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发作，心绞痛会伴随你的终生。”秦主任话音一转，“不过后遗症还是可以缓解的，云伯渠和云浅月临走之前，给你开了一副药，照着药方做成药丸随身带在身上，发病的时候吃上三颗就能缓解。”
乔老抓住重点，“你是云伯渠和云浅月已经走了？”
“刚走没多久，他们已经来军区医院有一个多月了，原本解决掉传染病就离开，因为你耽搁了很多，家里都等急了。”
今秦主任之所以查房晚了，那是因为他去送云伯渠和云浅月了。
“怎么没人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人家都不想跟你家扯上关系！”秦主任忍不住吐槽，“你那个孙女脑子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浆糊，送礼就送礼，巴不得路过的狗都知道，故意人多的时候送礼，还一副施舍看不起的样子，人家把她赶出来都是轻的，照我就应该放狗咬她！”
乔老没想到还闹了这一出，气得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这哪是感谢，分明是寻仇！
彻底得罪了云家爷孙！
眼瞅着乔老捂住胸口，脸皱巴一团，秦主任连忙过去给他顺气，“别气啊，千万别气，药丸还没做出来，气出心绞痛我也没办法，云浅月和云伯渠好不容易把你的命救回来，你可别还回去。”
缓了好半，乔老脸色才恢复正常，心口还隐隐作痛，“我以为她只是被惯坏了，没想到是根坏了，让她在农村待三个月太便宜她了，她不是嫌弃农村人吗？不愿意住在乡下吗？我要给她报名下乡！”
不等秦主任反应，乔老就下床，喊了一嗓子，“刘护士。”
刘春喜就从外面进来，扶着他往外走。
秦主任站在原地挠头，自言自语道：“不怪我，我也是实话实。”
拨通电话，乔老语气强硬，电话那边态度恭敬，“乔老，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办好。”
远在火车上的乔妍儿打了个喷嚏，后背一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乔妍儿不知道的是她刚下火车就会被打包送去外婆家所在的村子当知青。
乔老心中有愧，想当面道歉，找到秦主任问云浅月和云伯渠在哪。
“乔老，你还是不要打扰了，他们住在牛棚，身份敏感，你要是去那里会给他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主任笑道：“你老还是别担心其他的，担心担心自己吧，冬伤口愈合的就慢，你还乱动，都扯到伤口了，照这样下去，一个月也拆不了线。”
······
一个多月以后，云浅月要离开，杨书记和秦主任还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云浅月做的饭，还有她的医术。
秦主任搓着手，厚脸皮道：“以后如果在遇到棘手的病人，我能打电话请教你们吗？”
杨书记白了一眼，“亏你还主治医生。”
秦主任不在乎，“主治医生怎么了，虚心使人进步，我自我认识清晰，我的医术确实比不上云伯渠，甚至比不上云浅月。”
云伯渠笑道：“随时欢迎。”
秦主任乐开了花。
苏团长正好也要回红叶村，顺道把云浅月和云伯渠送回去。
云浅月对云伯渠道：“爷爷，不到十就过年了，雪越下越大，往后出来就不容易了，还遭罪，今正好做苏团长的顺风车，咱们不如把年货买了。”
云伯渠也觉得可行，转头问苏团长，“苏团长，你忙不忙？”
副驾驶的苏团长把两饶话听进去，笑呵呵道：“不忙，我开车带你们去买年货，你们先进去，我去把酿酒的材料搬上车后再来接你们，这次我带的药材多，月啊，足够你酿酒留着过年喝的。”
云浅月挑眉，“只有我们过年喝？”
“嘿嘿，当然不是，这次药材足够酿一百坛药酒，你们留下二十坛，剩下的我都带走，杨书记，年后镇上会有外资来谈合作，用酒的地方多。”
“酿这么多酒！”一百坛不是数目。
“原本约定好的一个月拿一次酒，这不是因为传染病的事耽搁了，再了，一百坛也不多，除了留下的二十坛，剩下的八十坛，我十坛，杨书记十坛，秦主任和院长各五坛，剩下的五十坛留着招待外资，我也才拿十坛，你酿的酒太好喝了，过年的时候我都不敢拿出来。”
苏团长为了口喝的用上为数不多的心眼子，“猛一看一百坛确实多，但你想想都压了一个多月了，这么一看是不是不多？还有就是药材我给准备好，酒坛子也备好了，白酒也都运回去了，你只需要动动手就行，如果你觉得累，我可以找几个人帮你。”
“行吧。”算下来，云浅月并不亏。
不花一分钱，不提供任何东西，就能白得二十坛酒。
苏团长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等到了供销社，还亲自给云浅月开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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