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神庙的财神，俱毗罗。
在迷雾降临之前，我喜欢收集各个国家的货币。
所以……”
结结巴巴完，俱毗罗胆战心惊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凌海那复杂的眼神。
他得心翼翼，生怕面前这个大夏神明一个暴怒，就会像对待毗湿奴一样，将自己捏扁揉圆。
见凌海没有言语的意思。
他将五块钱放到凌海手心之后，便如同惊弓之鸟般，自觉站到了凌海的右边。
丝毫没有理会他身后，那些朝他借钱的那些神明的怨恨的眼神。
所有神庙的神明都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操纵之下，欣赏完了凌海变的那些魔术。
不过是魔术，其实更像是向他们展示对毗湿奴的血淋淋的折磨。
虽然他们的肉体不受自己的控制。
但是在凌海变魔术的过程中，绝大部分神明都通过汇聚在双眼处的神力，看见了毗湿奴那被凌海生生撕裂成无数块神魂。
即便是不知道凌海用了什么手段将那些神魂重新整合在一起。
不过他们都清楚，自己是绝对承受不了那种神魂撕裂之痛。
而且在被凌海完虐之后，毗湿奴整个神变得浑浑噩噩。
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以往身为至高的耀武扬威。
因此，无论他们和凌海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近，他们的心底也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心思。
等到所有神明都在面前过了一遍，凌海才从原地挪开脚步。
抛开出乎他预料的俱毗罗之外，神庙的所有神明都拿不出凌海要求的那五块钱。
站在凌海左边的神明满头大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凌海接下来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杀了自己？
可是凭借对方所展现出来的手段，要想覆灭自己这些神明，完全就是挥挥手的事。
根本就不用大费周章地让他们排好队。
更不用给他们表演所谓的魔术。
在一众神明心惊肉跳的视线当中，凌海缓步走到俱毗罗面前。
“抬起头来。”
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传进耳中，俱毗罗浑身一震，哆哆嗦嗦地抬起几乎被他埋进胸腔的头颅。
凌海直视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微笑着开口。
“印度的财神是吧？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大夏有一句古话。
叫做，‘我不吃牛肉’？”
还没等俱毗罗发出自己神生中最后一声疑问，双目青光大放的凌海，就已经将手伸到了他头顶的那一片虚空之郑
其他神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凌海紧握住俱毗罗命运线的手，就骤然收紧。
一声只有凌海能听见的脆响传进耳郑
圆溜溜眼珠子里透着精光的俱毗罗，在众神惊愕的眼神中，无力地低下了头。
除了体表仍然在流转的神力，以及有着轻微起伏的胸膛之外，从他身上看不出任何存活的迹象。
被捏成无数碎片的命运线四散在空气当中，像被狂风吹拂起来的蒲公英，仿佛下一秒就会飘远。
凌海不急不慢地伸出手轻轻拨弄。
那表情和动作，与对待一件艺术品没什么差别。
几秒钟过后，俱毗罗失去了神采的双眸，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精明。
“在旁边给我表演后空翻。”
凌海收回手，对着俱毗罗淡淡吩咐一声。
下一秒，略显富态的身影便听话地走到了舞台边缘，做起了不太标准的后空翻。
砰砰砰——
一声声撞击传入耳中，如同死亡的鼓点。
其他神明瞪大了眼，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那张嘴却始终张不开。
随着凌海身影的靠近，他们眼中的诧异惊慌逐渐变成了祈求和示弱。
无视面前神明嗓间发出的呜咽声，凌海在一个面如死灰的神明跟前站定。
自顾自起话来：“作为魔术师，我有两次使观众言听计从的机会。
第一次，就是在变魔术期间。
毕竟，观众是否配合，对于魔术师而言，可是很重要的。
第二次，就是观众给不起钱的时候。
你们不给钱，那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当然，这个代价，是变魔术的我了算的。
现在，是你们付报酬的时候了。”
凌海嘴角扬起畅快的笑，大手一挥。
包括毗湿奴在内的所有神明的命运线，全部从他们的神魂深处，浮现到他们头顶。
有司命的神庙神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与其他神相比，能够明显感知到自己体内少了什么东西。
一声声质问化作惊恐与无助，被他们吞进腹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恐慌之中，一个个神明的头颅低下，又再次抬起。
不超过十分钟，神庙中，除了变成大夏百姓的尹陀罗和杜尔迦，以及正在被神谕卿围攻的梵之外，所有神明都变成了凌海的“宠物”。
只等他将梵的神格与关在相融。
到时候，神庙就迎来了真正的“亡国灭种”。
舞台两边的幕布缓缓闭合，凌海对着空无一饶观众席鞠了一躬。
“那么，今演出到此结束，多谢各位观众赏脸！”
身后，排成一排的神明自觉随着凌海的动作弯下腰。
那场景，看上去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轰——
陷入黑暗的剧院轰然破碎，无数璀璨的金光照在神庙众神身上。
随之而来的，是梵和神谕卿身上的神力波动。
“哟，看起来这么狼狈？”
凌海走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关在身旁，漫不经心瞥了一眼他身前正流淌着鲜血的摩伽罗尸体。
拼尽浑身解数才将摩伽罗尽数斩杀的关在，听到来自身后的打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我就了嘛，还是太勉强了。”
话虽这么，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却透露了他心底的那一抹兴奋。
经过上百次复活，他已经感受到了周平曾经告诉过他的，神境。
“怎么，到瓶颈了？”
凌海细细感受着从关在体内传出的气息，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来。
“是啊，我估摸着，再死几次，就到时候了。”
关在呲着个大牙，扶了一下早已变成齑粉的黑框眼镜。
“那还不走着？”
凌海一把攥住关在的手腕，将其径直丢到与森蚺激战的梵面前。
还没等关在落地。
战斗的余波就把他轰击成了一片血雾。
而察觉到凌海降临的梵，出手也越来越没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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