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策感受着对面女孩身上的变化，能够比较明确的感觉到，对方为了力量的追寻，已经开始“凝视深渊”了。
“看样子你对自己的控制并没有那么好。”
陆策抿了一口红酒，开口道。
“是欢愉吗？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谢安彤也是同样端起酒杯，可是和陆策不同，看她的架势，有种想要将自己灌醉的感觉。
“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只是我脑海中的一个声音而已。”
“我回忆了一下，大概是海上赌场，史莱姆的那一次，好像就存在了。”
“东京那一次我的副作用太高，那个声音就越来越明显。”
谢安彤回忆着自己一直以来心中的那个东西，没什么保留的和陆策着。
毕竟，当初和自己明自己脑海中声音存在的人，也就是眼前人，不过那时候他是贪婪就是了。
“你很了解这些吗？”
“不了解，我只是猜测。”陆策回道，“如果真的是和神选有关的东西，是一定风险和机遇并存的，不要被祂牵着走。”
谢安彤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这些话题，而是非常直接的道：
“所以，为什么不对我刚才的话做出什么点评。”
陆策：......
咚咚咚。
此刻，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对话，沉默中门开了。
侍者像是透明人一般，压低着自己的脚步声，没有丝毫存在感的将两个分餐制银色餐盘放在了桌子上。
随后，便退了出去。
谢安彤睫毛微微下压，掩盖着自己的眼神。
或许是意吧，让送餐的人在那个时候敲门，打断了她继续追问的心。
不回答，就不回答吧。
然而，在这种时候，陆策却是主动的开口了。
“你那什么联手，统治世界之类的事情吗？”
听到自己的话居然被主动提起，谢安彤也是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我其实，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不过，你靠着这个由头拉起一个队伍来为你所用，好像也挺好的。”
谢安彤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张了张嘴，感觉对方的话，好像也在有意的在表示“不合作”。
但好像，不知道算不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帮助。
但是对于这种事情来，她又实在是已经不想再多了。
再在这个话题上不停的克制和拉扯，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婆婆妈妈的。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不戴头盔和面具，还知道彼此身份的情况下，真实面目相对。
但她总是觉得，好像有太多的东西和曾经并不一样，有些话也不出口。
于是，她继续开始喝酒。
陆策这时候才注意到，对方给自己点的是正常的餐食，但谢安彤的眼前，却大部分都是酒水。
“你什么时候开始酗酒的？”
“被人对着脑袋开了一枪之后，有点创伤后遗症不行吗?”谢安彤故意没好气的道。
“算了，点你感兴趣的吧。”
连着给自己灌到半醉之后，谢安彤的情绪倒是也松弛了几分。
实际上，陆策不知道谢安彤找自己干嘛，她其实也不知道。
或许只是想在不戴着面具的时候，不用当敌饶时候，再见一见。
“行了，点你可能感兴趣的事情吧。”谢安彤将酒水放到了桌子上。
“这两，实际上发生了很多事，很多。”
“但我觉得你可能很不感兴趣，另外，托你的福，我现在在家族中话语权高了不少，毕竟可是在最强玩家手下幸存的人呢~。”
“不过，前段时间那个飞升的机会，你怎么放弃了。”
陆策就知道，对方大概率要问自己这种话，当下也是并不意外。
“我会选速度最快的那条路，但是，它至少得是我选择的路。”
“那条路，是祂们想让我选的，那不可能！”
“另外，我不知道你脑子里那个声音是什么，但我提醒一句，神使就是条狗！我这话没有开玩笑。”
谢安彤：......
她单手晃悠着酒杯，眉头微皱，又一次不知道什么。
陆策的法过于的惊世骇俗，如果她的猜测没错，那可真是太恐怖了。
“所以，‘祂们’是指什么？”
“你现在已经确认，有这么一群法力无边的‘神’，在操控着这个游戏了？”
“这种事，貌似没人能具体确认，你真的确认吗。”
“我十分的确认。”陆策的表情第一次如茨认真，没有了玩世不恭和嬉闹。
“‘神’是一定存在的，祂可能不是人形，可能不是实体，甚至不是任何东西！”
“但那种力量是存在的，我倾向于，那种力量是有意识的。”
谢安彤：......
犹豫了几秒之后，对于这个法，她表示了认同。
“你这个法，有点和牛顿晚年所认同的神学类似，神并不是一种人形存在，而是代表着某种法则的至高力量。”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你心里想的事情，你觉得你有多大的成功率。”
她有一句话没——如果神本身就不是什么具体存在，那你追求的力量是什么东西？
“如果一件事你真的决定去做，是不需要考虑会不会成功的。”
陆策平静的回道。
他也一样有句话没——至死方休。
着，他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打扮的十分暗黑的家伙，带着笑意的道：
“无所谓，失败的话，那不就是和我敌对的人有机会了么，这对你是一个巨大的利好。”
砰！
谢安彤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酒，重重的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无表情的道：
“那就是太阳，完美人生他们赢了。”
“我不是你的敌人！”
卡顿了一下之后，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只是利用和你敌对的机会，来壮大自己罢了。”
两人有些沉默，随后假装无事发生，陆策心酒量不行喝这么多做什么。
“龙组前还找过我，问我能不能和你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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