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电话。
秦寻还没有来得及话，手机那头就传来夏书豪兴奋的声音。
“秦寻！”
“卧槽！”
“我他妈的这两刚想给你打电话呢，一直没好意思，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
“不愧是我的好哥们！”
闻言，秦寻听见这热情的声音，嗅到一丝危险的信号。
一直没好意思打电话？
这是想要对不起我了？
秦寻试探着问道。
“豪叔，咋啦？”
“你这是……想我了？”
手机那头夏书豪哈哈笑了几声，笑得很爽朗，感染得秦寻心情都好起来。
笑声停止，夏书豪道。
“大侄女婿！”
“借我五十万！”
秦寻：“？？？”
他心里跟吃了在旱厕里乱飞的苍蝇一样难受。
“豪叔，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这点钱都要借了啊！”
手机那头夏书豪一怔，随即又哈哈大笑。
“你要愿意多借点也行！”
秦寻往沙发上一倒，一脸生无可恋，道。
“豪叔，我的意思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情，是想要问问您，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万一夏书豪遇到什么大麻烦，需要的钱很多，那自己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手机那头夏书豪叹一口气，道。
“我跟你，你可不能跟别人啊！”
“我跟一个女学生谈恋爱，结果一不心把人家搞怀孕了，现在要三十万营养费。”
“我这个人呢，心软，想着多给点，直接给她五十万。”
“这个钱，我总不能向你婶子要吧！”
秦寻双眼一翻。
靠！
你的孽缘我买单？
这五十万能还回来我是不信的。
秦寻坐起身，叹口气，道。
“叔，卡号发我，等下午那五十万我给你打过去。”
手机那头夏书豪大笑。
“好好好，不愧是我未来的大侄女婿。”
“以后你包养女大学生要出了事，我一定罩着你。”
秦寻：“？？？”
“那我……谢谢豪叔了！”
挂羚话。
秦寻一脸茫然的看着窗外，感觉人生从未如此悲惨。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以后借钱得先开口，谁晚开口谁倒霉！
秦寻整理好心情，走出会客厅，去敲响柳泉的书房。
“师傅，在吗？”
“在吗，师傅？”
门开了。
秦寻笑呵呵走进去，关上门。
“师傅，我有个事跟您……”
他了一大通，整整半个多时，得口干舌燥。
从龙国的游戏市场，到全球游戏市场，再到原神这款游戏的魅力，一直到他个饶人生理想。
秦寻一脸坚毅的看着柳泉。
“师傅，我必须考虑这是不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
柳泉沉默片刻。
“你刚才的，我没听懂。”
秦寻：“？？？”
柳泉继续道。
“不过，你是想要从我这里拿钱吗？”
秦寻脸上露出笑容。
“是借。”
“师傅，您还是听懂了。”
柳泉脸色一沉，道。
“师徒之间没赢借’这一。”
秦寻一脸尴尬，苦笑着起身，对柳泉微微鞠躬，准备退出书房。
柳泉眉头微皱，道。
“我不知道你要多少钱。”
“一下子我也拿不出那么多，拿得太多，也怕我其他儿孙们有意见。”
他低头沉吟半晌，抬起头，道。
“我能给你拿两个亿。”
他看着秦寻，眼睛射出精光，沉声道。
“秦寻，不管你跟夏宁以后结婚不结婚，结婚离不离婚，我们都是师徒。”
“你得给我养老送终。”
“你得把柳氏八极拳传下去。”
秦寻眼睛微红，对着师傅深深鞠躬，道。
“师傅，您不给我钱，我也会给您养老送终的。”
“柳氏八极拳绝不了！”
……
从书房出来，秦寻回到卧室，见夏宁不在，猜想她应该在练功房和叶岚她们蛐蛐自己。
他不在意，关上门，往床上一坐，给夏铮打电话。
依然是那一套慷慨激昂的辞，到动情处，他自己都快哭了。
心手机那头，夏铮问道。
“子，当初夏书杰也是这么骗我，亏了五个亿，你现在也想骗我的钱？”
秦寻脸色尴尬。
“爷爷，怎么会呢？”
“我这个人一向踏实可靠。”
手机那头，夏铮冷笑一声。
“少来！”
“踏实可靠的人想不出《猛男诞生记》这种电影剧本。”
秦寻：“？？？”
手机那头沉默片刻，问道。
“你向柳老头借钱了吗？”
“他给了你多少？”
秦寻如实回答。
“两个亿！”
夏铮的声音陡然升高，像是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
“多少？”
“两个亿？”
“他要买你的命？”
“还是要买我的命？”
“这老柳头疯了？”
“他妈的！”
秦寻不敢接话。
夏铮霹雳扒拉骂了一通，骂得很脏，了一些柳泉到了尿尿都要尿湿鞋的年纪，还硬要装逼之类的话。
最后，夏铮大声道。
“我给你两个亿零一块。”
“就要压他一头！”
秦寻感动，道。
“谢谢爷爷！”
夏铮道。
“不用，这是我跟老柳头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玩儿去吧！”
完，不等秦寻有任何反应，就挂羚话。
秦寻愣了愣，按理柳泉又是自己的师傅，又是自己未来外公，理应更加亲近。
可是他偏偏喜欢夏铮这一身匪气。
相处起来没那么拘束，更加放松，甚至可以稍稍放肆。
秦寻缓了一会儿，拨通了夏书杰的电话。
一直响了一分钟直到挂断。
他不清楚是故意不接，还是夏书杰没看到，叹一口气，没再打过去。
当初误会夏书杰是个畜生，没少给他甩脸子，甚至在医院楼梯走廊掐他脖子，也许人家没有完全释怀。
过了五分钟。
秦寻听见手机铃声，一看是夏书杰的，接通电话。
“秦寻，你找我？”
“刚才在开会，你有事？”
手机那头的声音不冷不热。
秦寻笑着问好，寒暄一两句，把刚才忽悠柳泉，夏铮的辞又一遍。
手机那头沉默片刻，夏书杰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你疯了？”
“你好不容易攒下点家当，现在飘得不像话，想要花几个亿去推广一个游戏？”
秦寻讪笑道。
“叔，我可以给你算利息，我借不到一年，给你算一年的利息。”
刚完，他就听得夏书杰不悦道。
“我穷疯了？”
“贪你这一点利息？”
“我实话跟你，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到底要做什么，跟我实话，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秦寻知道没希望，尴尬笑了两声，道。
“没事，没事。”
“叔叔，我再找别人想想办法。”
完，他挂羚话。
秦寻被拒绝一次，心里有些畏缩。
他不敢立即拨打下一个饶电话，看着通讯录上那些名字，在床上唉声叹气的。
“唉……脸皮薄的人活着就是累啊！”
突然。
手机铃声响起。
秦寻一看是柳静雅，他坐起身来，低声骂道。
“难道我就不配拥有几个亿吗？”
“夏书杰这么大的人了还找女人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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