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古城。
通往三层的阶梯上。
虚化状态结束，林言身形踉跄从虚空中跌出，一步迈上阶梯。
轰！
恐怖精神重力瞬间倾落，林言只觉浑身一沉，意识如同陷入泥沼之中，挣扎着被吞噬。
身后，异族追来，却在阶梯前停步。
双双木然，不带任何活人温度的眼睛，盯着林言的后背。
大头娃娃也在其郑
只是大头娃娃的额头上，竖眼已经不见，只剩一个狰狞的竖形凹坑，坑底白色的浆液正往外流着，散发不寻常的腥臭气味。
忽地，大头娃娃木然的眼球上翻，悬浮在半空的身体仿佛失去所有力量，砰的一声跌落地面。
呼！
林言重重喘息着。
即使将精神重力分为两份，让大头娃娃替为承受，可剩下的精神重力也不是那般轻松。
二层的阶梯，精神重力起码是一层的百倍。
如果能再次动用傀儡分摊，林言或许不会那么难受。
可刚刚那诡异竖眼引起的后续反应，让林言不敢有丝毫侥幸。
僵硬的扭转脑袋，林言便看见那些僵硬停滞的异族，迎上他们那如同死人一般的眼睛。
“他们无法踏上阶梯！”
林言很快发现异样，心中一喜。
他的猜测果然正确。
这些异族停留在阶梯前，很可能是被下令驻守，无法离开。
“只要拖延到体力恢复，利用虚化，我···”
林言瞳孔一震，眼睁睁看着五名异族僵硬的迈出步伐，一步迈上台阶。
“卧槽！”
林言一咬牙，顶着巨大压力，忙往上走了几步。
瞬间，精神压力剧增。
地面的大头娃娃，两眼已经彻底泛白，身体紧贴地面，无意识的抽搐。
林言也近乎匍匐在阶梯上，用手扶着才勉强站稳。
林言咬着牙，转头看了眼身后。
步上阶梯的五名异族，也同样遭受到了精神重力的压迫，动作僵硬缓慢，迈出的部分如同上了发条，一卡一卡，却坚定的朝第二阶梯迈上。
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林言。
林言喘息之余，发现预料中的攻击并未到来。
无论是追上阶梯的异族，还是阶梯前的异族，完全木偶般站立。
异族们并没有动用攻击阻拦，不然林言早就完蛋了。
林言心中一动，随后察觉问题出在脚下阶梯。
“难道是阶梯上，有某种力量能阻挡精神攻击？”
林言尝试放出念力，感知四周，却发现念力被精神重压紧紧压制，根本无法脱离身体半步。
“果然！”
林言脸色一喜。
阶梯上存在的精神重压，对精神攻击同样有效。
阶梯外的异族并非没有攻击，而是他们发出的精神攻击，一触碰到阶梯，便会被重力压制，根本抵达不了林言身前。
冷静下来，林言得到过提升的目力，也发现阶梯第一阶处，空气存在异常的波动。
想必那是精神攻击被重压瓦解产生的现象。
就在林言心中微松一口气之时。
啪嗒！
一名异族的脚落在邻二阶梯上，随后便是身体鬼魅般，从一阶瞬移到二阶上。
此后，剩余四名异族也同样抵达二阶。
林言距离追兵，只隔了不到三阶。
只要追兵再上一阶，伸手便可触碰到林言。
林言心中一凛，不过随即想到什么，跃跃欲试。
“既然在阶梯上，精神攻击无用，那我的武力值，总能施展吧？！”
实在的，在问古城中，武力无用，让林言吃尽了苦头。
心中已经憋了一团火。
此刻终于有机会，林言哪还能忍得住。
“剑来！”
飞剑出现在手，林言猛地一剑斩出。
炙热的火焰剑气，汹涌斩出。
阶梯的精神重压，对元素类的物质毫无压制力，轻松斩落异族身上。
忽地，异族身上空气一阵虚晃。
好像有一种无法用肉眼看见的屏障，笼罩在异族身上。
剑气迅速熄灭。
异族毫发无伤。
林言喜意收敛，微微皱眉，再次斩出数十道剑气。
可无一例外。
每当剑气触及异族之时，异族身周空气总会莫名虚晃，然后剑气便被瓦解。
见剑气无用，林言从怀中掏出几个瓶子，随手丢出。
“元素伤害无用，那毒气呢？”
瓶子在异族脚下摔碎，缕缕无色无味的气体从中钻出，如同拥有意识，朝异族附着而去。
可随着异族身周的空气再次虚晃。
毒气消弭。
而在林言动手的这段时间，异族已经落步第三阶。
与林言仅差一阶。
林言脸色一变，咬牙朝上走出五步。
顿时，重力剧增，林言意志宛如被压在山岳之下，意识昏沉，连简单的思索都变得格外迟缓吃力。
“不行，再这样承受下去，我的意识会碎的！”
林言有预感，要不了几分钟，自己意识便会被重压震碎。
一个大头娃娃，根本不足以帮他分担太多压力。
除非
“管不了那么多了！”
林言背后被冷汗打湿，衣服被汗水浸透，多余的汗水顺着衣角滴落地面，他的倒影上。
忽地，林言的倒影荡漾起波纹。
三个一模一样的林言，从倒影中浮出，出现在阶梯上。
呼！
林言呼出一口浊气，承受的精神重力瞬间削减，只剩原来的五分之一。
虚弱抬眸，林言看着已经来到四阶的异族，眉头紧锁。
虽然异族的脚步僵硬，可行动不慢。
似乎感受不到精神重压。
不，不是感受不到！
而是他们的精神之力，比林言要强，前几阶的阶梯重压，根本拦不住他们。
要不了多久，他们还是会追上林言。
而林言，已经没有傀儡了。
普通的傀儡，对他没有多大帮助。
所以林言此行携带的傀儡，都是人格傀儡。
但人格傀儡拥有自主意识，踏上阶梯，依然会承受精神重压。
林言唤出的三位傀儡，已经撤去人格，完全只有肉体，只承受林言分摊的那份精神重压。
尽管一名傀儡只承受五分之一的重压，此刻也是眼睛翻白，眼球裂出恐怖纹路。
拉开距离暂避危险的做法，坚持不了多久。
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往上会死，只剩往下一条路。
林言下意识想到求援。
“只要傀儡足够多！”
林言念头刚起，心中便凉了半截。
他与心网蜘蛛的联系，如同遭受了严重电波干扰的通讯，模糊不清。
“是精神重压的影响！”
林言心中一沉。
联系不上心网蜘蛛，他的求援计划未行先败。
“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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