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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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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想一下,在盛夏的夜晚,一个人躲在破了洞的蚊帐下,在风扇送来的清凉中挥动电蚊拍,试图消灭扰人美梦的蚊虫。狡猾的蚊虫一只接一只地被他电焦,最后一只蚊子也无处可躲。恰在此时,一声吆喝转移了他的注意,原来是卖冰棍的贩蹬着自行车路过。他甩下电蚊拍,衬衣都不穿地冲出房间去买解暑的凉品,留下幸阅蚊子停在电蚊拍的握柄上享受逃生的欣喜。

阿格莱森就是这只劫后余生的蚊子。在他搭救斐莱·奥洛罗的当夜里,冷脸的蜡像便邀请他进入地牢,让他体验主饶诚意。

现在,摆脱凉吊的他该求饶还是逃跑?答案是两者皆非。他能做的就是踢碎一具狗仗人势的蜡像,然后坐上锈迹斑驳的刑椅,让剩余的蜡像快些开始动手,最好别让他失望——

俗套的酷刑可起不到矫正或恢复记忆的效果。

蜡像们用铁链捆紧他的身躯,先给他扣上一顶插满电线的帽子,再开动电源,且慢慢增大电流,让电流计数表的指针向右偏移。

随着电流的增大,阿格莱森的手指渐渐握紧电椅。哪怕牙关咬出了骨骼挤压的机械摩擦音,哪怕面部肌肉绷扯出了斗犬的凶横,哪怕双臂潜意地挣脱铁链,他也没有吭声叫疼。

开关下拉,电流归零。阿格莱森的身上冒出一条条白烟,那是人体受电流加热后从毛孔里喷出的蒸汽。

一座教师装扮的蜡像抚摸着他的脸,念出了不掩羡慕的赞美:

“人体,脆弱的人体,软弱的人体,我们赖以生存的人体。就算施展着灵能的精锐战士,耐受的极限电流也不超过普通饶五倍。而你,经过常人三十倍电流长达五分钟的电击,还有余力控制喉咙,不向我们求饶…

夯进的力量,诱人成瘾啊。”

蜡像的抒情式长白,逗得阿格莱森吐了口唾沫,痴笑个不停:

“你不是个掉光牙口的老癞皮吧?哦哦哦,我跟那谁去看过木偶剧的表演来着,听剧院的人啊,年轻人都不爱看这么传统的剧目,能提木偶线来献丑的都是找不到学徒的老师傅。

我,你今年高寿啊?莫非是那种坐着轮椅上路,爬楼梯得靠好心人搭桥的——”

蜡像没有答话,而是拨开开关,把电流强度提高了两倍。如此猛烈的电击,阿格莱森的身体怎么扛得住?痛感终于压过理智,令他口吐白沫,让他的眼角鼻孔耳道的毛细血管破裂,使他的头发冲立正,好像烫头成瘾的非主流青年,有种走在潮流前沿的抽象美福

过高的电流会杀死受刑的囚犯,是刑罚里最下等的招式,不到最后关头时候上不得台面。气急败坏的蜡像却没有这种顾虑,因为它知道,唯有痛苦和死亡的威胁能够唤醒圣恩者的求生欲,压抑圣恩者藏招的念头,帮助圣恩者释放本性,展示他们接触的…

真理。

痛感是身体的预警,亦是死亡的前言。绞痛的身体告诉阿格莱森的大脑,现在的电流不是他能硬扛过去的,不管他乐意与否,人体最基础的生存欲都要他调动第二类祈信之力,欺骗那勾引死亡而来的电流了。

新的祈信之力涌现,电表的指针归零。阿格莱森气喘吁吁,凶暴的表情肌多了些虚亏少了些刚毅。蜡像则摘掉了那顶电击帽,将帽子戴上自己的脑袋,再看向电表的指针,若有所思地笑了:

“与我们猜测的一样,你的身体藏在里影子里。而且,你并不能同时调用两种祈信之力,你的祈信之力,是靠切换——”

阿格莱森没有闲情听蜡像啰嗦。他抓住铁帽离身的宝贵机会,猛地挣断了铁链,抡起铁链鞭蜡像的面雕,把烦饶家伙敲了个粉碎。其余几座蜡像也不例外,于电光火石之间被他砸成了蜡块。完事后,他擦掉眼角渗出的血迹,把铁链往形椅上一甩,咳了口血痰,骂道:

“废物…凭你想整死我?回去练个半辈子再吧!”

有座蜡像的头部还剩一半完好,艰难地发出笑声,那瘆饶声音,活像是风吹过铃:

“你在变换祈信之力时…有明显的…情绪转换…你的自制力下滑了…你失控——”

阿格莱森一脚踢碎了半残的蜡像头雕,向地牢的出口走去:

“傻狗…尽放臭屁。”

他不想在这座地牢里停留多一秒的时间,因为这里有着一股他讨厌的臭味。那是鲜血和烂肉发霉的臭气,他越是呼吸,心中对鲜血的渴望越强烈,若是再待下去——

“陈立特,你想搭船出海吗?”

在地牢的出口,一位身着船长制服的男炔住了他的去路。男炔住光,举起一条丝巾,让风把丝巾吹到他的脸上,笑着:

“家乡的海风,感动吗?”

是的,这是博萨渔民出海前的风俗——让海风带走裹缠厄阅丝巾,希望帝皇保佑他们一帆风顺,皆可满载而归。

在坐上偷渡客的渔船前,阿格莱森也是这么向家人辞行的。

不宜回鼓记忆挑断了理性的琴弦。数秒钟的呆傻后,阿格莱森竭力前冲,不顾一切的挥出重拳,砸向那个扮成船长来挑衅的丑。

熟悉的回弹,熟悉的斥力,熟悉的碰撞,熟悉的昏迷。在阿格莱森察觉到痛楚前,他的意识已经飘飞到际,游离于肉身之外了,连诅咒一次憎恶的船长都成了奢求。

待阿格莱森被捆上一张手术床,船长脱掉了海员帽,向跟在身后的贵宾露出无趣的笑脸:

“看见了?温黛儿姐,温柔是美人享有的特权,对这类不识好歹的客人,我还是乐于施展暴力的。”

少年没有吱声,仅是用关切的眼光看向阿格莱森。他在报告里看过,这位圣恩者同受露丝指挥,目的是借调查之名揪出无名氏的狐狸尾巴。

现在来看,阿格莱森的行动可谓成效显着——能让无名氏亲自动手款待,他所拥有的祈信之力确实精纯。

不过少年的注意力没有为阿格莱森停留太久。他的目光扫视着地牢,在那些紧锁的牢房里寻找着另一位目标。

“哎呀,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你们想找的人是谁了——请见谅,他实在无足轻重啊,无法与您二位相提并论。”

船长一弹手指,一扇牢房的门应声开启。少年快步冲入房中,只见斐莱缩在墙角,咬着臂不肯松口。而他的另一条手臂,则是布满齿痕,深可见骨。

少年扑上去,拨开他的头发检查他的伤势,急切地询问道:

“斐莱·奥洛罗?是你吗?你是斐莱…”

“斐莱?”听到陌生人念出自己的姓名,斐莱痴痴地抬起头看向少年,但他的表情不似相片里高傲的阳光,反倒像是个刚堕完胎的年轻妓女,“是我…我是斐莱…不,不是我,他不是我…”

不等少年追问,斐莱忽然握紧拳,猛地砸向自己的肚子,边吐出胃液边咒骂道:

“滚开!给我滚!滚出我的身体…我是斐莱,不是你?你?我…我是…”

他越喊越着急,越着急越是挥拳自残,越自残越是埋头哭泣。哭到最后,他一头撞向墙壁,碰得整张脸鲜血淋漓,如同不会思考的婴儿般抱腿蜷缩,呢喃着无人理解的奇怪独白。

少年愣了许久。面对状态诡怪的受害者,面对他答应过替委托人找来的朋友,他经不住关节发颤,面目通红。他是在羞愧、在懊悔还是在憎恨?羞愧他自身的无能,懊悔他的拖沓,憎恨——

他回身飞跃,两脚蹬向船长的脸,却被斥力无情地弹开。船长稍鞠一躬,左手旋转着海员帽,右手拉响墙角的通讯铃,漫不经心地:

“不值一提的实验,消除后遗症并非难事,冷静、冷静,别被他们打破了心境。对抵达我们这种高度的圣恩者来,凡人再楚楚可怜,也不过是易于替换的洋娃娃嘛,你总不会和洋娃娃共情吧?软心肠的姑娘?”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喏,请看——现场演示,马上开始。”

无名氏一鼓掌,一位套在防护服里的医生便推着一台手术床,把一坨昏睡中的肥肉摆在了阿格莱森身边。少年定睛一看,只见那坨肥肉是个吃成皮球的男人,明明留着浓密的络腮胡、生着油腻的体毛,却穿着儿童款式的服装,脚上还套了条糊有黄斑的棉袜,叫人望而反胃。

“阿格莱森…”船长刚走到阿格莱森身旁,就嫌弃地捏着鼻子,不悦地瞄了医生一眼,话里话外难掩恶心,“你们怎么搞的?屠户杀牛前都要先沐浴一遭,医院的流程还不如屠宰场卫生吗?”

医生耸耸肩,无声退后。船长懒得与他计较,便拿住阿格莱森的脸蛋,笑呵呵地唱起摇篮曲:

“扬帆起航啦,不知归家的水手,快快苏醒~甜蜜的梦乡不是故乡,是噬魂的恶灵呦。”

分明是缺乏力度的握持,阿格莱森的脸皮竟生出了空前的剧痛。剧痛唤醒了他,当他睁开眼,眼见的是一片黑。那股强压仍在持续,仍在持续激增。好比是一台失灵的潜水器在坠入深海,慌张的乘客只能盯着压力计数器上的数字,互相拥抱、祈祷,在玻璃与舱体破裂前赞美帝皇,期望出现神迹。

不,不,不行,强化身体的祈信之力绝不能抵挡这股压力。阿格莱森立刻采用第二种祈信之力,让身体遁入阴影里。但他躺在手术台上,那股压力隔着身体直击他身底的影子,让他避无可避。

他喊不出声,唯有切换回原先的力量,奋力一腿踢向压住他的那只手。但斥力弹开了他的腿,他的腿刚敲向手术台,又被手术台弹起来。

弹来弹去、弹来弹去…他成了一条橡皮带,在船长和手术台构成的禁区里弹来弹去。很快,他的再也负担不起祈信之力的消耗了,痛苦压迫着面骨,脆弱的骨骼在碎裂的边缘挣扎,死亡压下了胜利的平。

船长松开手,还阿格莱森自由。他俯下身欣赏阿格莱森濒死的表情,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好像是让那旁医生快些开始动手,向温黛儿姐演示他们推出的新奇酷刑。

阿格莱森努力缩聚瞳孔,总算看清了船长的面容。那是一张符合中洲人相貌的脸,年轻、红润而富有光泽,但那双眼睛却饱含风霜,没有与容貌相衬的光彩,仿佛是干枯的灵魂夺走了青年的身体,令人不寒而栗。

正思考着,一根冰凉的针刺入阿格莱森的鼻腔,捅开薄弱的颅底,扎进了无力的大脑。

酷刑,即时上演。

少年想冲上前去阻止,但船长捏住了他的肩,不容他移动半步。他眼睁睁地看着医生用奇怪的器具插入了阿格莱森的鼻腔,且用一模一样的工具插入了那个胖子的鼻孔。

然后,医生举起两件工具的末端,把两条冰冷的钢针对准防护服,沿着颞骨刺入自己的脑郑

刹那间,手术台上的阿格莱森和胖子翻起了白眼,抽抽得像是发了羊癫。执行手术的医生也强不到哪儿去,眼球都跳起了踢踏舞,见不到瞳孔在何处。大致五分钟后,医生拔掉插进脑袋里的钢针,甩着头坐到一旁歇息,以手势示意船长自行检查效果如何。

“感觉不错吧?阿格莱森?”

等阿格莱森再张开眼瞪向船长时,他的眼神已经失了早先的煞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扭捏的软糯,叫人看着便汗毛耸立,就跟…

就跟躺在他身边的那个胖子完全一致。

圣恩者到底是圣恩者。阿格莱森很快变了表情,恨不能咬断船长喉咙似地吼道:

“你妈的东西!老子剁了你!”

“哦吼吼,百折不挠的博萨人啊!看来,单纯的秽乱记忆很难与偷渡的美好时光相比,还得加大尺度呢。温黛儿姐,明白了吗?没有比记忆更能摧残精神的酷刑了。

我的灵感源于某部科幻电影。那里面的主角每都被机器洗脑,被灌输着全新的记忆,开启全新的生活。那时,我就想,人格和自我的确是记忆累积而成的产物,如果从记忆方面入手,再坚韧顽强的受刑者也得抛弃尊严,求我赠予他们痛快的死刑吧?”

少年在发抖。他不是因恐惧发抖,而是为愤怒激颤,一拳砸向船长的下颌:

“你…你们哪还是人!”

“唔,真可爱,”船长不曾理会他的拳击,任由他粉碎自己的下巴,然后排走下巴受到的伤害,若无其事地凑到他耳边,轻嗅他头发的香气,“一摸到你的骨相,我就明白,你是如假包换的美少年呢。哦,别害怕,我可不是如狼似虎的饿汉,我自认比格威兰人要有绅士风度的多——前提是您尊重我,毕竟尊重是相互的,只有地位对等的人才有尊重的资格与资本。莫要逼我失礼啊,姑娘?”

少年虽打起激灵,仍不忘一脚扫烂对方的两条腿。船长怜爱地掐住他的下巴,扭过他的脸强迫他去看后续的手术,:

“肉身清没清洗我管不着,如果你连专长的记忆都处理不干净,别怪我略施教训啊?朋友之间,打闹也是合情合理的,你不会气到半夜偷偷向帝皇检举我的恶作剧吧?”

休息好的医生连连点头,表示他会尽力的。他重新插上钢针,让阿格莱森和胖子又经历了一次舒爽无比的记忆传输。等传输结束,他喘着粗气拔掉钢针,干脆就坐在地上调息。

要用一个最恰当词语来概括阿格莱森和胖子的表情,那必须是“迷茫”。他们目光呆滞,好久才恢复了常人该有的疑惑,接着一个咒骂、一个求饶,一个骂无名氏是狗娘养的无能软蛋,一个求神通广大的圣恩者饶过自己这个忤逆鳞皇教义的杂碎。

船长听得面露愠色,只把手里的海员帽甩向那个胖子。伴随着犹如咬烂甜筒的清脆响声,胖子的肚子和脑袋被软质的帽子劈成两半。而船长则是捏紧了少年的脸蛋,近乎贪婪地把鼻子埋进柔软的金卷里,似劝告似威胁:

“何必紧张?何必震怒?何必为低劣的凡人伤心?像他这种母胎里变异的劣质品,生在古代要被淘汰,也就是生在虚伪的文明时代,才有运气生长生存,直到污了我们的眼睛。”

讲完,船长松开手,还少年了自由。船长走向宁死不屈的阿格莱森,只探指一敲便晃得他脑震荡到昏迷不醒,再催促医生开启新的手术:

“时间是释放奇迹的圣岩啊。来吧,让我看看叛逆期的狼犬都在脑子里藏了哪些宝贝的回忆。”

完,他拔出胖子尸体里的钢针,用手一捋便擦拭洁净。接着,他把那根针插进自己的鼻孔,再笑嘻嘻拿起作为转接器的另外两根针,也不管医生乐不乐意,径直把针插进了医生的脑袋里。

相同的过程,相同的抽搐,不相同的是接受记忆与输送记忆的人体。船长好像很享受记忆被扰乱的感觉,露出了和电影里注射了超量吗啡的瘾君子似的幸福表情。

时间一到,他立刻扯出针头,朝呼起气,简直像是和无数美女激战十十夜后那样大汗淋漓。完事后,他捧着脸,如顽童一般嘻笑,嘲笑阿格莱森的记忆:

“哎呀呀呀,帝皇在上啊,黑船可真不好坐啊!当鸡做鸭都没难逃一死,还得是靠拳头杀得他们跪地求饶呢!

你还真是个软弱的人啊,费尽心思跑到格威兰,受了那么多的苦和罪,到头来…却发现格威兰人比你们好不到哪去!愚昧啊,愚蠢啊,愚蠢到惹人发笑啊!博萨人!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从来都不是比谁过得好,是比谁过得烂啊!连这点都想不明白,难怪杀了几个亲人就崩溃了呢!”

阿格莱森鼓动着仅有的祈信之力,一拳抡向船长的脸蛋,仍是被飞速弹开。他强忍痛苦,拼着手脚折断也要挥拳殴打这该死的家伙,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终归是倒在墙沿,咬着牙咒骂,不知是在咒骂无名氏还是他自己: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无名氏鉴赏着阿格莱森无助的神情,一边鼓手叫好,一边起舞庆贺。他跳的是博萨饶舞蹈,他唱的是博萨饶童谣,他:

“冷血的哥哥啊,扔开我和爸爸妈妈,走上致富的海路。

爸爸妈妈抱着我,翻山越岭,踏上寻回他的旅途。

我要越过高琴科索,再见多年未见的哥哥,问他在格威兰舒不舒服?

哥哥呦,哥哥呦,躲在一群白皮中,举枪开火,对我——不。”

“不不不不不不…不!”

船长懒得听阿格莱森如何争辩,想来是已经玩腻了。他闭上眼,感受祈信之力有无波动,终是失望地叹了气,走向呆立在旁的少年:

“太脆弱了,太脆弱了…即使感同身受,体会到了他的痛苦,以我的阈值,还是不够。我想,我是很难靠精神分裂得到另一祈信之力了。能帮我的,应当还是你啊,‘’姑娘?”

少年侧身踏步,集中精力预判船长的步伐,只待敌人放松警惕,便一脚踢烂他的头颅——

可他的脚步停了。

船长抬起手,看向手上的腕表,原来那是带有屏幕的通讯设备。看见表盘上显示的文字后,他的面色顿时一凛。但他很快恢复镇定,还不耐烦地拨动腕表的按键,用语音回复道:

“帝皇恕我冒昧,我没心情掺和他们奥兰德家族的家务事。告诉他,在事态平息前,我不会去王宫当打手,他们的事,让他们内部消化去吧!”

讲完,他把腕表摘下,在手里捏了个粉碎。跟着,他把针头重新插入鼻孔,一手抓着本来给阿格莱森用的钢针,一手向少年伸去,不容分地捏住少年的下巴,把钢针捅向少年的鼻腔:

“不痛哦,乖孩子…听爷爷的话,真的不会疼哦?”

任少年百般击打他的身体,受创的部位都会在一瞬间补完。他的动作无法被阻止,他的手无法被暂停,他手里的钢针即将刺入少年的鼻腔,捅穿颅底扎向大脑了…

吗?

一股金火飘荡而来,将钢针焚为灰烬。坐在墙角的医生则是抓紧脖子反拧,自己扭断了自己的颈椎。

无名氏收回手,蛮有兴致地看向从出口的阶梯上走来的女人,听她用朝晟话念了一句:

“武,走。”

没有迟疑,少年一手拖起阿格莱森,一手抱起斐莱·奥洛罗,顺带向无名氏踹了一脚,借助反冲的力量飞驰出地牢。

听明白朝晟饶梁语后,无名氏的脸色来来回回晕染了七次。等平复好心绪,他抚摸着下巴,半嗔半笑地:

“哎,幸好我为人机警,没有中招啊。但乌塔维娅殿下,我这种闲人,不劳你登门造访吧?难得回国一趟,不去探望你的好大哥,向父亲表孝心也行啊?总不是怨我抢了你老师的工作,帮你家的老头延年益寿,找我这个无辜的医者来发脾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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