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虔诚信徒们的高呼声中,那些飞鸟不停地用喙去啄那些不跪的人。
不过秦阳等人没有被啄,秦阳周围的信徒们惊呆了,不明白飞鸟为什么不啄。
有人被啄怕了,以为真的降神罚,赶紧跪下,“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不尊不敬不拜法师了!”
“法师在上,受我等一拜!”
不空只是轻轻地一挥手。
那些飞鸟扑闪着翅膀,又飞走了。
没有马上飞走的,不空轻轻拄了拄手中禅杖,它们也全都飞走了。
亲眼见证降神罚这一幕,不空立刻多了许多新的信徒。
现场不跪的,少之又少。
“少爷,刚才那些鸟,为什么不啄我们?”
付贵不解地问道。
难道有秦阳这位子在。
那些鸟不敢造次。
所以不啄?
“待会儿再跟你解释,继续看,看这个法师如何继续装神弄鬼!”
秦阳这话没有刻意避着周围的信徒们。
他们听见了,全都恶狠狠地瞪着秦阳。
而不空,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拄着禅杖,来到那名刚才大声质疑他的粗犷大汉面前。
大汉刚才被飞鸟啄烂了脸,正用手心翼翼地触摸着。
可饶是这样,他也没有跪下。
“施主,方才法师出手,救了你一命,你应该拜谢法师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法师及时出手相救,施主可就……”
跟在不空身后的和尚,双手合十道。
没等和尚把话完,粗犷大汉猛地一挥手臂,“放你娘的狗屁,什么救命之恩,那些鸟能要了老子的命?老子当年在战场上刀剑上舔血,敌饶刀剑都没能杀得了老子,你以为那些鸟能?”
“想要老子跪这个秃驴,等下辈子吧!”
“少爷,这人还是个当兵的,怪不得不跪不空,”付贵声道。
秦阳抱着胳膊,身子站的笔直,在一群虔诚跪拜的信众里面显得鹤立鸡群,他道:“别话,继续看。”
“哦。”
“施主勿要妄言!”
不空谦卑一礼,抬起头道:“施主刚才,跪跪地跪父母还跪子朝廷,是也不是?”
粗犷大汉仰起脖子,“是啊,怎么了?”
不空微微一笑,“不空便是地!地即是不空!”
“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粗犷大汉的嘲笑。
粗犷大汉伸手指着面前的年轻和尚,招呼周围的人一起嘲笑他:“你个贼秃驴,竟敢自己就是地?大家快来看啊,这有一个傻子,傻子!”
他在笑,在招呼,可响应者少之又少,几乎可以没有!
不空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施主不信?”
粗犷大汉使劲摇头,“不信,半个字都不信。”
“好。”
不空转身,回到广场中央,“施主请随贫僧过来,贫僧自能证明给施主看。”
“去就去!”
粗犷大汉也是个不带怕的人,跟在不空身后,在万千信众的目光中,走到了广场中央。
来到广场中央,粗犷大汉双臂交叉,“我来了,贼秃驴,快证明给老子看!”
“你要不是地,老子就把你的寺庙给砸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既然了,不空是地,不空就是地!”
完,不空拍了拍身边的一尊两人高的雕像,“这尊雕像重达一千两百斤,人力不可移动,非神力,地之力不可,施主觉得如何?”
粗犷大汉围着雕像,转了两圈,又上下打量了一会儿。
点点头,道:“这话的不假,没有人能够移动千斤重的雕像,就算我悍军营的将军也不行!”
话音落,不空道:“不空能!”
“这不可能!”
粗犷大汉一挥手臂,指着不空的鼻子,“你能?明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空笑笑,“出家人不打诳语,不过,为了让施主相信不空能,贫僧先请施主一试!”
“试就试!”
粗犷大汉撸起袖子,找了一个适合发力的姿势,抱住两人高的雕像,就开始用力搬。
可脸都憋红了,雕像也纹丝不动,就像是钉在霖上。
不一会儿,他便放弃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老子是搬不动这尊雕像,不过,你个贼秃驴也办不到!”
不空还是笑笑,只是让和尚提来一桶水。
拿起水舀舀了一瓢水,不空将其泼洒在雕像底部。
而后一手持禅杖,一手捻着念珠,嘴里念念有词,念着让人听不懂的梵语。
粗犷大汉冷笑不断,还一个劲地抖着腿。
这就能搬动雕像的话,他就……
“动了动了!真的动了!”
“地显灵,地显灵!”
“地即是法师,法师即是地!”
“法师在手,受我等一拜!”
信众们纷纷跪拜,十分虔诚。
再去看,雕像真的动了。
虽然幅度非常,但确确实实动了。
粗犷大汉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满眼的不可置信和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
和他有同样情绪的人不在少数,扑簌簌,陆续又有不少人跪拜在地,成为不空的新信徒。
不空始终保持微笑,看向震惊的粗犷大汉,“施主,贫僧是地否?”
“是,是,是……”
粗犷大汉即将要出口,可多年在战场上的铁血杀伐,让他不信,他大声道:“不信,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施主杀孽深重,贫僧需度施主!”
“只不过施主不信贫僧,也罢也罢,再显神力又何妨!”
完,不空挥挥手。
有和尚立马抬来一口锅,里面倒满油,大火也给点上。
不一会儿,油开始冒泡,咕咚咕咚。
和尚道:“法师,可以了。”
不空走到油锅旁,把手伸进油锅,轻轻搅了搅,淡然道:
“不行,还不够滚烫,加火!”
见此一幕,粗犷大汉面色一惊。
这?
这怎么可能!
这完全不可能!
他的手,被热油烹过,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难道,这个贼秃驴真的是地,真的是神佛?
又过了一会儿,不空看向粗犷大汉,“施主,可愿意把手伸进油锅一试?”
粗犷大汉使劲摇摇头。
他又不傻。
手伸进油锅?
不要命了!
“那施主此刻,可愿相信不空即是地,地即是不空?”
这个时候,粗犷大汉不信也得信。
双腿一软,就要跪下跪拜,成为不空茫茫信众之一。
“且慢!”
可就在他要下跪的时候,有人走上前。
不空看向来人,皱眉道:“施主?”
秦阳淡淡笑道:“我还是不信法师就是地,我想试一试油锅!”
赶上来的付贵听见这话,差点心梗。
“少爷,不要啊,会炸熟的!”
付贵死命拉住秦阳,不让他冒险。
“要不你来?”
秦阳挑眉。
付贵先是一惊,而后道:“我来就我来!”
完,就要把手探进油锅,却被不空抓住手腕。
“施主,你也不信?”
付贵看着他,“少爷信,我就信,少爷不信,我就不信!”
不空怔住。
这是哪来的忠仆?
二人话的时候,秦阳已经把手伸进了油锅,甚至把两只手都伸了进去,还洗了洗。
“啧啧啧,真不错,温度刚刚好!”
“大家要不要来试一试?”
看看这一幕,万千信众往后一咧身子。
“他也是地?”
有人发出疑问。
不空眼睛瞪大。
杀了秦阳的心都有了。
“法师,我没什么感觉呀。”
秦阳看向不空,故意道。
不空走上前,声道:“原来是同道中人,朋友,给我一个面子,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秦阳充耳不闻,当没听见,只是看向付贵,“富贵儿,过来试一试。”
付贵走上前,毅然决然把手伸进油锅。
想象中剧痛没有传来,反而温温的。
吸了吸鼻子,付贵道:“什么味道?醋!是醋!”
秦阳笑道:“是啊,本来就是醋!这个法师,也本来就是一个骗子,彻头彻脑的骗子!”
此言一出,满场寂静。
寂静过后,便是信众们的围攻:
“什么呢,法师怎么可能是骗子,法师是地!”
“就是,赶紧滚下来!”
“如果法师是骗子,怎么可能移动千斤重的雕像,又怎么可能驱赶走神鸟!”
秦阳擦了擦手,不顾不空吃饶目光,道:“因为千斤重的雕像根本不是不空移动的,而是黄豆苗!”
“来人,推翻雕像!”
一声令下,张大彪他们几个上前,合力推翻雕像。
雕像倒地,果然,下面密密麻麻都是黄豆苗。
看见这一幕,众人哗然,纷纷站起来。
“一人之力不可推翻雕像,但黄豆苗却可以。”
秦阳看向脸色僵硬的不空,道:“法师,大冬能让黄豆按时发芽,培育手段不错,改时间,教教我。”
不空咬牙切齿,“施主慎言,那神鸟啄人又算什么回事?”
“神鸟?”
秦阳笑了,“哪来的什么神鸟,不过是被你们圈养在寺庙里的鸟。”
“入寺前,有和尚专门赐福,那时,就有饵料撒在香客头发上!”
“谁是信徒,谁是新来的香客,你们一清二楚。”
“你们专门把饵料撒在新来的香客头上,那些飞鸟放出才会精准地啄!”
“至于我们这些没被啄的人,是因为我们拒绝了和尚的赐福!”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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