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阁阁主交代了一牵
他还真不是李清漪的亲爹。
这么些年来，他收了不少的女儿。
跟李清漪一样的，差不多有几十个。
只要他碰见赋好的、长得漂亮的女孤儿，都会带回去大力培养。
等长大了之后。
烟雨阁阁主就开始替她们“选婿”了。
选女婿的要点，就是得位高权重。
他会先物色好人选，以及对方的兴趣爱好等等。
然后再包装好他的“女儿”，出现在那个人面前。
投其所好地让那个人，喜欢上自己女儿。
李清漪当初就是被他给包装好，在东阳府演了一出戏。
然后被南宫熊给一眼相中的。
听到这里。
李清漪渐渐地流出来了眼泪。
她心里面颇有一种枷锁被解开，非常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一刻。
她彻底变了样。
她哭着笑了。
“青儿，你去拿笔墨纸砚来！”
张凡让白青青拿了笔墨纸砚，然后铺在了烟雨阁阁主面前。
“你把你这些年嫁出去的女儿，以及她夫家的所有信息，全都给我写下来，不得有任何遗漏。”
“是！”
已经成了案板上一块肉的烟雨阁阁主，连忙点头应了下来。
因为刚才张凡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交代的越多。
存活的几率就越大。
很快他就写完了。
由白青青递交给了张凡。
一看上面几十个官员的人名，张凡笑了，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
“真是够可以的，江南道这么多的官员，都被你给笼络到手了！”
“还有几个皇城里的二品大臣！”
“你手中一定有他们的不少把柄吧？”
张凡将纸张叠好，放在了枕头底下。
“确实有不少！”
烟雨阁阁主江源休轻轻点头后，接着又：
“他们的那些黑底档案，都被我放在了湖州府的一处私宅内.......”
“而且.......”
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话要，但又有一些顾虑，不敢出来。
“但无妨！”
张凡微微一笑，给了他一颗定心剂：
“我看你也是个人才！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人才！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我，你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人！”
江源休定了定心神，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
“当朝宰相凌卫国，是我的上级。”
“二十多年前，我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带着一帮子兄弟混江湖........”
“被他招安之后，我就一直在替他办事！”
“烟雨阁就是他创立的！”
“他的很多脏活累活，都是我命人干的......”
“追杀你和皇上的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前两他还给我传了一封信过来......”
江源休了一大堆。
张凡让牛玉在旁边记重点。
丫头虽然遭受了一次生死劫。
但心里的承受能力，还是十分脆弱的。
听江源休洋洋洒洒地，讲了很多干过的坏事，她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个世界这么黑暗的吗？
当官的都是如此狠心吗？
自己的老爹，自己的姐夫，也是那样的人吗？
丫头心里边堵得慌。
以至于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
隔一早。
张凡醒来时，发现牛玉顶着两个黑眼圈，呆呆的看着自己。
“玉儿，为夫脸上有花吗？你这么看！”
“相公！”
面对张凡的打趣，牛玉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眼眶泛红，带着哭腔问：“我们牛家和我姐夫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事？”
“你和皇上为什么要冒险去宁阳府？我姐夫又为什么要通缉你们？”
“我见城里来了不少的官兵，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是不是我姐夫和我们牛家，得罪皇上了，皇上要对他们下手？”
牛玉问了很多的问题。
原因都是江源休昨晚了一些话，让她产生了不少的猜疑。
看着牛玉的清澈双眸。
张凡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牛玉。
“相公，玉儿求你了！”
牛玉见他犹犹豫豫，扑通一下跪在霖上，泪洒当场。
“罢了罢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事情你迟早要知道的......”
张凡长叹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牛玉。
包括牛家干的坏事，和楚正雄的决心。
“怎么会这样.....”
牛玉喃喃低语，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自己的姐夫、自己所在的牛家，竟然要谋反，竟然是草芥人命的大坏蛋。
这怎么可能啊？
她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霖上。
白青青一进屋就看见了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
“这丫头怎么了？你欺负她了？”
“我怎么会欺负她？”
张凡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心里压力太大，接受不了了呗，你带她去好好睡一觉，等她醒来后，再好好安慰安慰她。”
“唉！”
白青青很能理解牛玉现在的心情：“这可怜丫头！”
家要破，人要亡。
换谁谁都接受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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