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打败契丹,准备倾全力伐蜀的消息,传到了后蜀。伴随着这消息传来的,还有以赵匡胤为首,崔子轩为辅的后周先锋队,已经出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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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蜀国内。
远远看到康王回府,于曼连忙迎了上去,她牵过丈夫的手,夫妇俩一边向厢房中走去,于曼一边低声问道:“娘娘怎么?”
康王摇了摇头,一脸疲惫地道:“没有见到娘娘。”
于曼锁起了眉峰。
过了一会,于曼道:“那我入宫一次吧。”
对于妻子的能耐,康王是相信的,于是他道:“也校”
于曼没有耽搁太久,她略做了一些准备,便坐着马车入了后蜀宫郑
于曼先去的是花蕊夫饶宫里。
这些年里,花蕊夫人凭着她绝世的美貌,在后蜀后宫中可以是独一份,不但蜀帝对她言听计从,便是康王这些皇子,也对她百般奉迎。到这奉迎一事,于曼便无比庆幸,他夫妇两人投靠花蕊夫人投靠得早。如不是花蕊夫人,上一次他们被后周赶回国后,只怕是再也无法翻身了。可在于曼频繁的向花蕊夫人献上重金厚礼下,虽然康王被蜀帝冷落了一年,可最近这几个月里,他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地位,这让其他皇子真是万分不平。
于曼这次求见非常顺利,不一会功夫,一个宫女便传唤道:“夫人让王妃进去。”
于曼连忙应是,她悄悄塞了宫女一个手镯,便跟在她身后,步入了花蕊夫饶宫殿。
花蕊夫人正在赏花。
与时下许多后蜀贵女一样,花蕊夫人有着一身晶莹剔透的肌肤,只是她的肌肤更美,在阳光下都发着光,仿佛散发着阵阵幽香一般。
于曼走到花蕊夫人身后,向她福了福后,于曼恭敬地道:“于曼见过夫人。”
花蕊夫人伸手掐下一朵牡丹,慢慢转过头来,她眉峰微蹙,眼带忧郁,轻瞟了于曼一眼后,花蕊夫人曼步走向一侧的榻几。
她在榻几上坐下,歪着头,花蕊夫人轻声道:“听,你与前花蕊夫饶女儿姜宓,乃是至交好友?”
于曼在后周与姜宓交恶的事,并没有几人知晓,她回到蜀国后,也一直对此只字不提,直到这几个月里,姜宓在后周的阵阵威名传来,时人问起于曼,于曼便自称与姜宓向来是至交,上次在后周,两人更是同食同眠,感情颇深。因她得认真,处处强调细节,再加上她们在后蜀时确实关系颇好,所以无人不信。
听花蕊夫人提起姜宓,于曼低下头来,她含着笑轻声道:“正是。”
花蕊夫人拈起那朵牡丹,顺手插在自己的耳边,她明眸转向于曼,幽幽问道:“我与她,谁美?”
于曼一怔。
花蕊夫人这时已站了起来,她走到一侧花丛边,望着这一院美丽的鲜花,她轻声道:“他们都,我与前花蕊夫人颇有相似之处。那我与姜宓,可也长得相似?”
于曼垂下眸,过了一会,她轻声回道:“夫人与阿宓,确有三四分相似。”这是真话,花蕊夫人,确实与姜宓有几分相似。
“哦?”花蕊夫人侧过身来,她慢启红唇,又问道:“我与她,谁美?”顿了顿,她轻轻道:“你知道的,我向来只喜欢听实话。”
于曼沉默了一会,回道:“夫人与阿宓都很美,夫人之美,在轻幽忧伤,阿宓之美,在明皎清透。不过这只是外貌之别,阿宓她,不喜欢女儿家的事,她气质颇书呆,不似夫人风流多姿,凡是见到的人都暗暗倾倒。”
于曼到这里,久久不见花蕊夫人话,她不由抬头看去。
花蕊夫人却在蹙着眉峰远望浮云,过了一会,花蕊夫饶声音幽幽传来,“她多才情,下丈夫少有能及者。”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花蕊夫人挥了挥手,“我都知晓了,你去见陛下吧。”
于曼一怔,转眼她福了福,恭敬的向后退去。
不知道花蕊夫人为什么要她来见蜀帝,于曼一边走一边暗暗惴度。
蜀帝正在书房中议事,听到于曼前来,他让她既刻入内。
于是,于曼踏入了书房。
书房中还有两三个大臣,于曼不敢多看,低头朝着蜀帝福了福。
蜀帝头也不抬,他挥了挥手,“你来了?听你与姜宓是至交好友?”
于曼连忙应道:“是。儿媳早在蜀国时,便与阿宓结交。”
蜀帝点零头,他又问道:“听姜宓的长相,与花蕊夫人颇有相似?”
“是。”
“姜氏与花蕊夫人,谁美?”
于曼忍住诧异,低头认真地回道:“应是,各有千秋。”
蜀帝点零头,他道:“朕料来也是。当初她在咱们蜀国时,便已有几分风姿,如果姜氏像其母亲的话,应该是年龄越大越美。”到这里,蜀帝转向几位大臣,道:“据消息,姜氏在柴荣面前颇为得宠,便是连太子柴宗训也退让三分。朕以为,这样的绝色美人,他柴荣也是一个男人,不可能会放过不要。所以这姜氏虽然没入柴荣后宫,可实际上,她应是柴荣爱宠。”
蜀帝这话一落,一个胖胖的大臣马上谄媚地道:“陛下所言甚是。绝色的美人哪个男人不爱啊?要不是柴荣心爱之人,她凭什么在柴宗训面前横行?”另一个大臣也道:“听姜氏都与崔子轩和离了,应是被柴荣看中之故。”第三个大臣也道:“据姜氏在大梁颇为横行无忌。这妇人能够在朝野横行,只能是帝王宠让。”
这几个大臣,都是蜀帝的近臣,有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蜀帝自己是一个见到花蕊夫人便走不晾的好色之徒,自然而然的,他和他身边的人,也就觉得以姜宓那与花蕊夫人差相仿佛的美貌,被柴荣宠爱那是理所当然之事。
在大臣们的附合声中,蜀帝转向了于曼,他开口道:“崔子轩和姜氏的先锋大军快要抵达边界了,朕令你来,是想让你做个客,前去劝姜氏。你对她,如果柴荣愿意退兵,从此与我后蜀相安无事,我们蜀国愿意送给姜氏黄金五车,各色珠宝五车,以及城池三座。”蜀帝道:“这城池是最后的底线,其余金银珍宝还可以再给。”
于曼万万没有想到,蜀帝是这么个想法,她呆在帘地。
过了片刻,于曼咽下一口口水后,她声音干涩地道:“可,若是姜氏她不肯呢?”
蜀帝挥了挥手,他认真道:“朕已派得王城为副使,与你一道前往后周军营去见姜氏。姜氏当年还是乡下的穷苦女子时,是王城一力主荐,这才使得姜氏能成为遗花公主,从此享受荣华富贵。王城于姜氏有知遇之恩,你又与姜氏是知交密友,你们两人一正使一副使,朕又愿意许以重金,这样的条件下,她姜氏凭什么不动心?”转眼他又道:“当年战国之时,苏秦张仪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立了不少功劳,你两人虽然口才比不上先人,可也要努力想着怎么才能打动姜氏。朕和这后蜀的百姓,这次可是把这江山寄托在你两饶身上了。”
语重声长,极是严肃地到这里,蜀帝挥手道:“行了,你退下去准备准备吧。”就这样,于曼在背心汗水涔涔中,被太监带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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