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学剑？”
傅曹眼中闪烁了一下，剑法虽然博大精深，可这临时学会的，又能发挥多少，还不如老老实实，使用自己本来的招数。
“他这是破罐子破摔吗，秦正虽然是皇子，但恐怕，陛下早就忘记了他，数十个皇子之中，从三年前开始，每年的年宴。这秦正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还当这楚毅的底牌是什么，原来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皇子，真是可笑。”林清哂笑一声。
“宇文老师，你也不用担心，这皇子，不过就是在众人面前装装样子，背地里，他根本不敢对我们出手，无权无势，在皇城之中，不会有任何人为他出头。”
皇子太多了，只是大部分的皇子，娘家还是有些势力，哪里像秦正，当年根本就是一个意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宇文淮松了一口气。
“皇子殿下，请吧。”穆成下巴微微扬起，脑袋上戴着一个别致的高帽。他有些英气，神采飞扬，白鳞蛇放佛有灵性一般，对着秦正吞吐蛇信。
它的口水，滴落在擂台之上，结出了层层冰花。
楚毅负手而立：“剑法，有诸多动作，今日我便先教你一个动作，那就是刺！”
“这个动作，是攻击性的动作，只要你能够登台入室，至少道府之下。没人是你的对手。”
“先不用木剑，你用劲气，想象自己的劲气，就是一柄长剑。”
“朝着他的胸口，刺出一剑。”
秦正狐疑，在宗师之境，对于劲气的控制，实际上也并非流利，并不是任何人都像楚毅那般怪胎。
可好在，秦正五行平衡，劲气稳定。
他的坐脚向前一步，猛的踩踏在地上。
“呼！”
下一刻，秦正整个人冲了过去，劲气呜呜作响，摩擦着空气。
“雕虫技！”穆成屈指一弹，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和对方的劲气碰撞，两者身体猛的一震，尽皆退后三步。
“咦？还有点功夫，只是你把劲气当作长剑，却发挥不出任何长剑的优势，看来你这老师不行啊。”
他虽然在笑，可手掌放在后背，那食指微微弯曲。抽痛不已。
“好强悍的劲气，一个半步宗师，劲气为何如此深厚。”
“再来！”穆成笑道，“我就站在这里，让你十招，十招之后我会出手。让你知道，从今往后，你只能看着我的背影。”
“这是第一招，还有九眨”
秦正看向楚毅。
“老师，我觉得，劲气的力道不够。总觉得发挥不出来。”
楚毅悠然道：“剑是实体，而你的劲气，是虚无存在，自然难以固定，你要将劲气不断压缩，让它密度加大。”
“好！”
秦正点头。再度攻击。
这一次，他只感觉自己手中的劲气，仿佛有了实体，他的眼前一亮。
“砰！”
穆成出手防御，他加大了防御力道，可此次。两人还是各退三步。
“怎么可能？”穆成心中惊愕，自己一个宗师，竟然会被对方的劲气击退？
“没事的，白鳞蛇，也是我实力的一部分，就等于。我现在的实力，就在先之境，哪怕这废物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战胜先。”
“皇子殿下，你的力量似乎还是不够，我劝你还是不要学剑了，直接进攻吧。”穆成嘲讽道。
秦正再度看向楚毅：“老师，这一次我有一点感觉了，但劲气，难以随我心，我的发力点和劲气的发力点不太对。”
“将劲气，当作是身体的一部分。将剑，当作身体的一部分，以你现在的水平，也当成手指吧。”
“手指吗？”秦正望着自己的手指，他心无杂念，微微摇摆。木然之间，有丝丝剑气缠绕。
底下，林飞炎愕然，目露惊骇：“和尚，你见过最快学成剑的人用了多少时间。”
悟明沉默半晌，这才道：“我一故友。枯坐剑林三年，出来之后，便学成了剑，掌心、指尖，剑丝缠绕，被誉为见到才。”
林飞炎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可我们的秦师兄才用了三分钟？”
和尚凝重点头：“虽然还只是指剑缠剑，但已经登台入室了。”
“太恐怖的赋了，为何会默默无名这么多年。”
“不是秦师兄恐怖，难道你不认为，楚老师更恐怖吗？”
“只有对剑道有深刻了解，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一个人学会剑，而且最关键的一些地方，恐怕是楚老师神念传音过去，我们并不能听到。”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惊恐。
一个是元婴期大修士，一个是大雷音寺的弟子，眼界何其之高。可现在，他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秦正再度出手，这一次，他的劲气似乎少了许多，在指尖接近对方的时候，穆成才有感觉。
“不成气候！”
他大力一掌回旋。形成层层土黄色的盾牌。
可下一秒，那能够抵挡一位三步宗师全力一击的盾牌，却是层层崩溃。
这一次，他倒退三步，而秦正在原地不动。
“不够，你不要想着用全身发力。你的境界不够，不要把自己其他部分当作剑身，你只需要注意力集中在你的手指之上，甚至只是右手的五根手指。”
秦正出手，这一次，穆成惊恐，他的手掌差点被洞穿。
“还是不够。”
“剑，需要用心，你心能到达的地方，你的剑，就能攻击到。”
这一次，穆成整个人都被击飞，双脚离地数米。
“重来！”楚毅喝道，“剑，是你的剑，也是你，不用怕手指被砍伤，你所需要的。就是不断进攻。”
“不好！”穆成面对秦正这一击，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他顾不得之前的豪言。
“嘶嘶嘶！”
白鳞蛇在他腰间胸口快速游走一圈，张开巨大的嘴巴，两根獠牙冰寒一片，冲的血腥弥漫开来。
它的腹部一阵鼓动。森森寒气，化作冰锥，爆射而出。
空气里结满冰霜。
这是登一步的白鳞蛇，面对宗师，能够轻易绞杀他。
秦正受阻，他的攻击被破了。身体摇晃了两下，一脚重重踩在地上，方才停止。
他甩了甩右手，大量的冰霜抖落。
楚毅抱臂笑道：“秦正，你可以拿剑了。”
秦正依言，拿起木剑。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就是剑？
这才是剑！
“记住，不要杀人。”楚毅道。
“荒谬，真以为自己是名师吗，才指点了几句，就能用剑杀人？”傅曹嗤笑一声。“穆少爷，全力以赴吧，只要不死，哪怕残了都无所谓。”
穆成狞笑一声，他轻轻一拍白鳞蛇的脑袋，后者气势爆发，冲而起，如同要化作蛟龙一般。
先之境的威压，弥漫全场。
“能以宗师抗击先之境的，就已经算是才了，可这秦正，竟然还用半步宗师，而且是用自己刚刚接触的剑出手，那楚毅，真不知道是自大，还是无知。”
镇南王开口。
青山同样皱眉，这样的才，在南阳离宗，也是少见。
月婵已经准备出手救人了，在她看来，秦正面对先之境的凶兽，不可能有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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