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姜旦话还没完，哥舒翰就敲了下他的头。
“额，对，是我做的。”姜旦连忙老老实实的道。
毕竟这位叔从见到自己的第一眼起，就一直板着脸，他也不敢惹。
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再被他打一顿，他也无处告状。
展新月与苏瑶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哥舒翰。
她们的男人一直以来的形象就是不可一世。
除了王猛，她们也没见别人敢打姜旦。
当然苏瑶自己除外。
而且即使是王猛打过一次姜旦，但姜旦也是丝毫不带怕他的。
但此时姜旦明显有些畏惧眼前这个中年人。
李长生则是在观察哥舒翰，他猜想对阵哥舒翰，即使之前偷袭成功，估计自己也讨不到好，又想起了汉王，顿觉军中高手如云，他飞升此时能力还不合时宜。
他之前以为自己下无敌，以为汉王只是个例外，结果现在又碰到哥舒翰，虽然没打，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现在都有点想托师尊的关系，去军中历练了。
姜旦并没有介绍此人是谁，但李长生看师尊态度就能猜到，因为他师尊向来对军中人都是这副样子。
镇南军的高级将领，思维比较单一，错就打，对就赏，打了师尊，那打了也就打了，师尊连告状都没地方告。
不过展新月和苏瑶，却认为这人肯定是像李为民这样的亲戚，而且比李为民要混得好很多，不然哪有像李为民这般叔叔舔侄子的。
姜旦把他的皮蛋融资计划，与哥舒翰了一遍。
“打住，你一个几分钱的鸭蛋，糊点草木灰你要卖100一个？”哥舒翰不悦的问道。
“对啊！”
“你这不是在剥削百姓，欺骗百姓吗？”哥舒翰皱眉质问道，似要发火。
苏瑶对哥舒翰顿时好感飙升，踹自己老公的事就算了。
“啧，我之所以定价100，就是为了避开百姓，我抢的是世家手里的钱。”姜旦耐心的解释道。
“你不是收割晋商吗？怎么又扯到世家了？”
“这些晋商不就是世家的钱袋子嘛！”
“不行，你的计划我不同意。现在关键时期，世家你别去动，很容易牵扯到大型叛乱发生，你的皮蛋最终可能就是导致，这一场血腥暴动的导火索，百姓如今好不容易过上现在这般安居乐业的生活，你就安安心心开你的店，玩你的，不要多事。”哥舒翰警告道。
杨家造枪，豢养兵士的事他知道，皇上和汉王这段时间就在严查这事，已经牵连到很多世家和朝中大臣。
世家根深蒂固，皇上派下去监督施行民主制的人，也就是之前三大织造的人，许多不是被同化就是被谋杀了。
并且也是在这一次事件中暴雷。
那些被谋杀的，他们的报告文书全是被人冒名顶替，作假的。
皇上为避免对方狗急跳墙，决定采用循序渐进，比较温和的手段与世家博弈。
“欸，我恰恰做的就是避免这样的冲突。”姜旦无语的道，哥舒翰上来就终止自己的计划，一点面子都不给，还不如不要来看自己。
“你动了人家的钱，你这就是在激化矛盾，你很聪明，手段也很神奇，但这些你不用去掺和，百姓的稳定高于一切，就这样了。”哥舒翰转头又朝时公公道：“老时，叫人把这里的皮蛋全部清空，我要带走。”
“这...”时公公有些为难的看着姜旦。
“老时，你不要宠着他，你看他现在什么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后面还跟着两怀孕的丫头，像个什么话？你不用为难，照我的做。”哥舒翰有些温怒的朝时公公道。
“叔，你先别激动，你先听我完，要是你听我完后，还觉得我不对，觉得我在祸害百姓，那你啥我都听你的。”姜旦完，提着凳子想靠近点哥舒翰。
哥舒翰见状，连忙摆手道：“你不要靠近我，你就坐那，我听的到。”
姜旦翻了个白眼，“那等等我，我去卸个妆。”
完，姜旦就飞快地跑回内院，卸妆换衣服，不到十分钟就又跑了回来。
哥舒翰已经在了解展新月和苏瑶的情况了。
展新月和苏瑶都有些拘谨，毕竟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家长辈，而且还是受过已故公公嘱托照顾老公的人。
当然，哥舒翰虽知道姜旦冒充山东流民，改名李世民的事。
但他并没有她们的公公已故，即使是配合撒谎，他也定然不会这样的。
因为她们的公公可是汉王，自己的老大哥啊！
只是受过她们公公的嘱托，还给自己冠了个李姓，谎称自己叫李舒翰。
至于其他就都是她们自己脑补的了。
并且哥舒翰还摘了自己身上的两块玉饰送给她们。
姜旦换了男装，一进来就搬起椅子坐在哥舒翰旁边。
这回哥舒翰倒是没有拒绝了，只是上下打量了几眼，脸上的态度缓和了几分。
姜旦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了主题。
“叔，我透过表象，直接跟你摊开了。”
哥舒翰点点头。
“皇权、士权、民权，是我们当下社会体系的三方主要权力的代表。”
哥舒翰、展新月、苏瑶等人都不解的看着姜旦。
“就是字面意思所代表的阶层，皇，皇帝，士，士大夫，也就是世家，民，普通百姓，懂了嘛？”
众茹头，姜旦招手让展新月泡茶，杨柳心立马拿过水壶交给展新月。
“皇权一方面希望凌驾于一切之上，驱使下人，另一方面又想传至万世，所以又不希望士绅官员过于盘剥百姓，以至于把船掀翻。”
“而士权才不会管这些，因为官职不能世袭，财富却可以传至后代，所以他们就会玩命的欺压百姓。大不了改换门庭后投靠新朝，换个君主，接着奏乐、接着舞，毕竟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
“民权代表的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和皇权才是真正意义上，绑在一起的同生体。”
“所以皇权应该是为民权而存在的，如果民权可以随意舍弃，那皇权就没有理由存在。”
“那么我们接下来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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