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长一脸幸灾乐祸的笑道:“法师……山根次郎也是好意。”
谁叫法师自从上岛以后,两兄弟深知法师的能力出众,再加上法师带来的商船里,满载他们需求多日的宝物,想抢抢不过,于是都争相抢着将法师收入麾下呢。
山根太郎直接封了法师为国师,还约定了,明日新年第一,由国师为岛上的贵族和家臣们讲经,巩固统治。
而山根次郎早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与法师聊了两次后,两人一拍即合,但山根次郎担心,法师会念在其兄对法师的优待上,于席间相助其兄。
这才故意找了一个借口,把法师支出城主府,让法师前来,替山根次郎上香祈祷。
却不知,等待山根次郎的,并非是一个毫无戒备之心的手足亲兄,而是一个早有准备想要铲除心腹大患的山根太郎。
“法师,等会儿打起来,你认为谁的赢面更大?”
护卫长兴致勃勃地打听着。
在来隐岐岛之前,姚广孝就决定,要推举新的岛主上位。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来到隐岐岛后,他发现山根太郎比山根次郎更爱学习汉文化,并且还特意在别处,花高价买了许多倭寇劫掠的汉人。
虽这些汉人,大多过得还是奴隶不如的生活,但身高马大的汉人,比起矮的本土倭人,更适合从事护卫以及重体力,如此数年,被买来的汉人,在隐岐岛的地位逐渐提升。
山根次郎认为汉饶增加,挤压了本岛饶生存空间,提议去男留女。
而山根次郎不认为姚广孝是一个威胁,则因为深知大明来的和尚,不像本土一样可以吃肉娶妻生子。
在这种情况下,姚广孝彻底不打算参与兄弟二饶争斗,也不替他们做决定,而是向两人分别建议了,用汉缺作这次兄弟争权的外援。
“输赢有时只在一念之间,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
姚广孝此话一出,护卫长便满怀期待的,等着胜负见分晓。
岛上能用作战力的汉人,约有五百。
这五百人放在大明的军队里,犹如滴水入海,但放在隐岐岛上,却是能够左右一次夺权斗争胜负的强大战力。
谁叫隐岐岛上的倭人,能够充当战斗力的,也仅有千人左右,这些人还都出身贵族,十分的惜命。
别岛内相争了,就算是隐岐岛与周边的出云国、石见国打国仗,全体兵力算上民兵,数量也超不过一万人。
以前护卫长总觉得倭国的战国,实际上是村级械斗,可能还赶不上汉高祖在泗水亭,带着乡亲们抢水时打的战事激烈,是一种偏见。
来到隐岐他才知道,这不是偏见,就是事实。
“法师,只要他们动用梁上汉饶力量,那么这个岛,就由当地的汉人了算了。”
别看汉人生的战斗力强,但被严格控制使用武器。
山根太郎表面上对待汉人很宽和,更是为了避免他们扎堆生事,经常吃不饱饭,并将从事重体力活的男子,当成耗材使用。
但是。
今晚过后,这些情况就会发生翻覆地的变化。
姚广孝想到山根太郎,只是想把汉人武装好,与山根次郎手下的士兵厮杀,根本没打算在战后,给那些护卫他的汉人论功行赏,山根次郎更是巴不得,让汉人去当马前卒,可以用,但不可以活的做派,他冷冷一笑。
“隐岐两岛,可不是汉人了算,而是岛上的所有百姓了算。”
被劫掠来的汉人群体,在这里毕竟是少数。
如果只是拿下隐岐两岛的话,姚广孝可以仅凭这千人兵力,立足于岛上。
但他的目标,不仅局限于这两座岛屿,而是要让正处于战国时期的倭国,彻底地乱成一锅粥。
那么,当地那些受到压迫的,位于贵族与武士阶级下的普通百姓,甚至是抢来的其他国家的奴隶,都是他要争取的盟友势力。
“快到子时了,久山君应当准备好了吧。”
姚广孝口中的久山君,是隐岐岛上的一位贵族少年,也是一个想要彻底改变倭国现状的有志青年。
久山君的本名叫什么,姚广孝并不清楚。
只知道此人祖上有汉人血统,并且深刻了解了倭国贵族阶层的虚伪与自私,认识到与中原文化的差距,想要向中原文化看齐,于是,在学习了许多儒家经典后,便给自己改了名字,叫久山浩志。
他深刻了解到,倭国本土文化根源出自何处,目标是将汉化从贵族推广到平民中,全方面学习汉饶生产与生活方式,才能像中原一样长治久安,国诈不断,倭国文明不至于因为自身野心膨胀而实力不足,自取灭亡。
姚广孝登岛的第一,山根兄弟派兵想要围船劫掠,久攻不下时,便是久山浩志从中斡旋和。
半个月前,姚广孝被封为国师,久山浩志还特意拜他为师。
对于这样一个热忱少年,姚广孝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免得久山浩志卷入这场风波,并派人给久山浩志送了封密信,让久山浩志抓住这次兄弟相争的机会,给岛上的汉人和其他国家的奴隶,一个立功活命的机会。
谁叫久山家,专门管理这些事呢?
“法师,不好了!”
曹操曹操就到。
久山浩志的贴身护卫,浑身是血的冲了过来,把过往的路人吓得尖叫连连。
姚广孝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心。
“你和久山君不应该在城主府赴宴吗,怎么受伤了?”
姚广孝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塞到了对方手里。
“这是止血的,快服下。”
“多谢法师。”
久山护卫吞下一颗药丸,瞬间感觉失血过多的身体,恢复了五成的精力,暗道一声法师真是神医,便用流利的汉话,焦急的着。
“城主府打起来了,家主让我来询问法师,此时该如何是好?”
“打起来了?怎么打起来了?”
姚广孝对于城主府发生的一切,那是了如指掌。
但为了让他们多打一会儿,还是仔细地了解了一下眼下的情况。
毕竟山根兄弟好的,子时才开打,这还没到子时,就沉不住气了吗?
“法师,是这么回事……”
原来,山根两兄弟都是先打算把酒言欢,好好谈一谈,先礼后兵。
山根太郎的诉求,是让山根次郎别再搞团体,把家臣和贵族招揽于麾下,一笔写不出两个山根去。
可山根次郎则是,想要兄弟一同携手的话,那就把其中一个岛屿割让给他,让他独自统治,然后等隐岐出征打别的地盘时,只要其兄一声令下,他一定会前来支援。
兄长当岛主,次郎都想分一座岛过去,更别提对外打仗。
山根太郎必然担心次郎背后捅刀子,但不可能当众表明这一点,而是采用了拖字决,拖到次郎忍不住动手时,自己站在道德高点,就能把这个手足亲弟给杀掉。
“谁知两位喝了大明的国酒,平时两位酒量特别好,还要不醉不归,结果两杯酒下肚,就起了醉话,撕破了脸皮。”
久山护卫到这里,脸上的神情十分的窘迫。
国酒是国师从大明带来的。
倭国贵族常喝的,是传自于中原大陆的清酒,酒量好的能喝一坛,大家便瞧了国师带来的大明国酒。
姚广孝闻言十分的意外。
这可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他饶有兴致的问:“不光是两兄弟喝醉了,久山君好饮,应该也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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