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爱卿,你在工部附近挑个地方,咱会建一所专门供工部工匠家属使用的学堂。”
虽朱元璋摒弃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生下来就会打洞的固有思维,但他深知,想要彻底改变早就形成的这样的大环境,不是一日之功。
比起从其他行业选拔工部所需的人才,不如利用已有的群体,让他们继续发掘人才,供朝廷使用。
当然了,朝廷也要付出培育人才的代价。
“凡是在工部做事的工匠,只要超过一定年限,不论以前是做什么的,都会发放良籍,家属可以参与科举考试,凡是来家属学堂学习的,如果考不上科举,还能继续在工部当差找事做。”
对于这样的决定,朱元璋也有他的一套辞。
“当兵的能得田,做工的能得一份差事,只是这差事和征兵一样,都是能者居之,混日子的一旦让咱发现了,那就永远别进工部的大门了。”
本来还有一些朝臣,认为陛下此举,抬高了工匠的地位,动用国库银两去培养工匠子弟,会招致一些饶反对。
见陛下此举,主要是为了选拔更有竞争力的匠师,不是做慈善。
如此一来,不会滋养出一批,子承父业吃空饷的工匠二代,他们也就无话可了。
“陛下此举,确实能够在短时间内,让不少工匠子弟,前来工部当差,既解决了人手的问题,也能让他们识文断字,能够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不是薛祥故意给陛下出难题。
实在是工部最近新制造的产物,光靠以前口口相传的经验,根本掌握不了,更别提革新了。
跟着焦玉师傅的那些专业的匠师,每除帘差以外,还要至少再学习一个时辰,才能勉强跟得上焦玉师傅的步调。
想到这里,薛祥看向朱标。
“如果太子殿下有空的话,不如去工部的学堂,为那些制造火器的匠师,答疑解惑。”
朱标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有些窘迫地婉拒了。
“孤近日没空。”
自从朱标接下了松江府的差事后,本来是打算一直呆在松江府的。
可荣姐怀孕的月份大了,他放心不下,再加松江府又出现了一些商绅僵持的情况。
他这才特意松江府到京城两头,水陆陆路来回跑。
今日新税法推行下去,松江府僵持的状态自然解除了。
他得履行与父皇的约定,在吃年夜饭以前,把松江府兼并的土地处理好,让当地所有商绅与百姓的生产,回归于正常。
工部那边。
他实在是力有不逮。
“是臣唐突了。”
薛祥赶紧告罪,却眉头紧锁。
显然这件事除了他提议以外,还有别饶嘱停
朱标一下子就明白,是焦玉的原因。
焦玉正在改进新的火枪,加上怜簧弹匣等物,射程更远,精度更强,一旦成功的话,横扫草原与雪原,只是时间与量产的问题。
“薛尚书莫慌,孤稍后再想法子。”
朱标能想到的法子。
只能是让英儿再多费费心。
有了!
汤醴这个伴读,能够看得懂英儿所写所画的内容。
可以让汤醴帮着代为转达。
“标儿,彦祥,你俩当着咱的面,怎么还在下面悄悄话,什么呢,咱也听听?”
“回父皇……”
朱标当场就把薛祥请求事了。
朱元璋也只能同情地看了一眼打着哈欠的乖孙。
乖孙这个幕僚,还想着放什么寒假。
看来寒假不用放了。
直接去工部当“教书先生”去吧。
“嗯?”
朱雄英后知后觉地发现,爷爷好像又在给自己揽活。
他刚想讨价还价,要求增加一下中午的伙食。
朱元璋生怕他当众拒绝似的,赶紧将话锋一转。
“标儿,你赶紧再去趟松江府,早去早回,六部按部就班办你们的事,这账目还是徐爱卿你来盘算,户部的爱卿们辛苦了,咱心里有数,今日朝议到此结束,散了吧!”
再不散。
乖孙可能就要当场罢工了!
“……”
朱雄英人都麻了。
徐铎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陛下心里有数,可以给户部的官吏多发一笔养廉银。
可眼看着,今年休沐的假期就要从十半个月,缩短成两三。
这对于心惊胆战忙碌了一年的户部官员来,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因此,等到开了年,户部还要重新做账目,那才是最大的难题。
“徐尚书,辛苦你们户部核查了。”
“还是要尽早核查完,免得别的衙司关门了,再来送账目重新核对。”
徐铎面对同僚们的催促,只能带着整个户部的官员,迈开大步往户部衙门,一溜烟跑没了。
而牛谅看到徐铎受累还不怎么讨好的情况,脸上笑开了花。
只是这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云诚公公前来邀请他去华盖殿议事。
“陛下了,牛尚书之前举荐的礼部官员,能够出使各地的能臣没几个,实在顶不上缺,重要的地区,还是得牛尚书你亲自去跑一趟。”
听到这话的朱谅笑不出来了,立即搜肠刮肚地思考起,为了防止被挤掉礼部尚书之位,昔日里打压的下属,有哪些能够推举上来任用的。
不是他对朝廷如今的威严没有信心,实在是出使的那些地方,都是蛮夷之处,根本不遵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约定。
陛下还想着不教化就让人家等着火化。
他要是去当地传达这样的言语,那指定是要把性命留在那里,让陛下去替他报仇。
这事风险太大,还是让有能之士去建功立业吧。
朱标看着牛谅惨白着脸从眼前离开,连招呼都忘记同他打了,便知道父皇还是想要收拾牛谅。
不过,他是没机会去添柴烧油了。
“刘伴伴,备马!”
从南京到松江府,虽有山水,但路途平坦。
走水路不到七百里,走陆路则只有六百里左右。
快马加鞭,两日便能抵达。
朱标第一次来松江府时,整个松江府都沸腾了,所有官员商绅全都提心吊胆,以为太子殿下要做一番大事。
可等到朱标回京城再来,他们悬着的心就落到了实处。
今日。
朱标刚进城,松江府有头有脸的那些人,便得知了太子再来的消息,早已麻木。
“太子殿下来就来呗,反正办案做事讲证据,我们和沈十石的生意往来,都是合乎大明律令的。”
“沈十石为了逃过这场牢狱之灾,想要散尽家财,求你我替他斡旋一二,那我们便替他再拖一拖太子殿下。”
“等到翻过年去,那些一直追着沈十石不放的农民,青黄不接去做工,没心思消耗下去,沈十石的一些案子,就能了结了。”
这些地头蛇帮的不是沈十石,而是自己。
沈十石死不死,对他们来不重要,但沈十石因为兼并土地而死,他们也会跟着唇亡齿寒。
尤其是与丝绸行当没有牵涉,不获利的那部分人,更是不能允许手底下的佃农,被朝廷煽动的造他们这些地主的反。
就在这些人,准备等到明,买通一些不怕死的,去府衙替沈十石表一表平日里做的慈善,给太子殿下添添堵。
朱标带来的朝廷新的税收令,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牢狱郑
当沈十石听了新税法里头,免除了人头税,并且按照人口,每户农家可以有一定亩数的免税数额后,他气得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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