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柱继续道：“宋玄是我看着长大的，如同自家孩子，他去外地赴任，我有些担心，所以就多嘱咐了一些。
让他在那边一切以保命为主，实在不行遇到危险就先下手为强，该杀就杀！”
子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接连变了几次，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什么是好。
半晌后，他方才幽幽道：“这孩子还真是听你的话啊，还真是先下手为强，该杀就杀。
杀豪族，杀世家，连王府都被抄了，整个江浙府的的世家大族几乎被他杀空了！
他这么能耐，怎么不直接把整个明州的地方势力全都杀了！”
赵德柱微微躬身，“陛下若是有这个打算，臣这就下令让他按照陛下的意思办！陛下放心，宋玄的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
“你踏马......”
向来在臣子面前保持威严的子，终于没忍住，难得的爆了粗口！
不仅爆了粗口，他还动手了。
直接走到赵德柱跟前，在他腿上一连踢了两脚。
赵德柱神色如常，一副没感觉到的样子，继续道：“陛下若是火气消了，那臣就退下了。宋玄立了如此大功，怎么着也得先升个千户吧？”
子气哼哼的坐在龙椅上，冷哼道：“你也别跟朕装疯卖傻胡搅蛮缠。
朕跟你实话实，这次他惹得麻烦太大了，朕护不住他，必须得给满朝文官一个交代！”
“那陛下想怎么交代？”
“宋玄得死！不然大周其他疆域的豪门势力，就得和朝廷离心离德！”
“还有......”子沉吟了一下，“他那个妹妹可以不死，但活罪可免死罪难逃，流放明州北域，五十年不可回京！
至于宋家其他人，朕可以不牵连他们，如此，也不会断了宋家的根。
朕完了，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
赵德柱站直了身子，声音比之前冷了几分，“臣确实有要补充的！”
“！”
“臣不同意！”
子眼睛一瞪，“你什么？”
赵德柱一改刚才的恭敬，冷声道：“臣了，我不同意！谁都可以死，宋玄不行！”
子脸色也冷了下来，看向一旁的玄衣卫指挥使叶，“你呢？是什么看法？”
叶声音平静，“赵司长的意思，就是臣的意思！”
子一愣，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怒意，道：“叶，你要明白，玄衣卫是朕的刀，但朕可以不止有你们这一把刀！”
叶微微一笑，“陛下的没错，你可以有很多刀，但能让你坐稳子位置的刀，只有这一把！”
“大胆！”
一旁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太监气势陡然攀升，一股超越先威势的强迫压力从其身上弥漫而出，将叶和赵德柱二人所笼罩。
但两人在武道宗师的威压下，却丝毫不在意，叶甚至还饶有兴致的瞥了那老太监一眼。
“曹公公，陛下还未什么，你是想要替陛下做决定？”
被称之为曹公公的老太监面色变了又变，有些忌惮的看了两人一眼，身上的气势开始缓缓收敛。
而后，他冲着子躬下身子，一副请罪的姿态。
“陛下恕罪，老奴护主心切有些冒失了。”
子摆了摆手，“你先出去，朕和他们二人有话要！”
曹公公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躬身走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只剩下了三人，子盯着叶，冷冷道：“你刚才是在威胁朕？”
叶摇头，“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子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沉默片刻，他忽然哈哈笑道：“叶，咱们自便相识，几十年的交情。
当初先帝册封太子，若非你突破到武道宗师境坐上玄衣卫指挥使的位置，而且态度坚决的支持朕，这个位子朕确实坐不上去。
这些年来，你我君臣相合，朕的旨意你也从未违背过，你跟朕句实话，那宋玄就如此重要？可以让你不顾朝堂是否稳定，甚至还跟朕唱反调！”
“宋玄确实重要！”
叶沉声道：“陛下对他可能关注的不多，但自他成为二等玄衣卫后，他做的每件事，臣都有所关注。”
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没错，宋玄是我帝都玄衣卫世家年轻一代的领袖，也是我们公认的未来玄衣卫指挥使，所以，他不能死！”
子皱眉，“朕记得他离开帝都前，还只是后境修为吧？”
叶嗯了一声，“但他到了扬州城后，已经突破了先境。”
“先而已！”子不在意道：“玄衣卫里高手无数，年轻的先武者也不止他一个，为何你非认定他一人？”
叶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了四个字：“无缺宗师！”
“你什么？”
子豁然起身，有些不信，“他有太祖年轻时的那般潜力？”
“确实如此！”
叶道：“下间武者无数，九大州加起来，先武者数以万计，有数的武道宗师多达数百个。
但包括臣在内的武道宗师都是不圆满的，大部分的武道宗师在先境时积累不足，精气神三花只得其一，便不得不开始感悟地之势踏入宗师之境。
能在先境时凝聚两花者，便已经是惊才绝艳之辈。
当初臣突破宗师境时，一人力敌三位宗师而胜之，最终坐上玄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就是因为臣在先境时凝聚了气之花和神之花。
而自太祖之后，先境时便凝聚精气神三花者，唯一能确定的无缺宗师，唯有武当派张三丰一人罢了。”
“难怪.....”子恍然道：“下间门派无数，有大宗师坐镇的武林圣地也不止一个，但这些太祖都没有放在眼里，唯一被太祖看在眼里并承认的，唯有武当派一个。
原来原因竟是出自这里。”
作为大周子，他自然不缺武道绝学，但即使如此，几十年下来，他也只是修炼到先境界而已，精气神三花他是一点也摸不到头绪。
也正因此，对于武道修行有多困难，他心里清楚的很。
凝聚一花，便已是千难万难，更何况是两花？
至于三花，他从未想过，除了太祖那等受命于的存在之外，这世间竟然还会有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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