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的样子像什么吗。”
刚回到病房，高明开口看向高哲，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探究
“我像什么？得不到就毁掉的那种？”
高明点头又摇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又不是吗。”
高明笑了笑，对高哲伸手，唤他过来
“高哲，你过来，帮我推一下轮椅。”
高哲挑了一下眉头
“你把我当狗了。”
嘴上很不爽的，身体倒是很诚实，缓缓推动轮椅
“去窗边，这里有点闷，心情不舒适。”
轮椅向窗边靠近
“原因很简单的。”
“哦？怎么简单了，我的理由算是对了一半，你能出下一半来？”
高明伸手触碰窗户，抬头看向外面，色不再透亮，处处被黑夜笼罩，街边泛起的一盏盏灯光
一对一对的情侣站在路灯下激情拥吻，互相诉，爱
“看到了吗，这就是答案。”
顺着高明的目光看出去，这是几对情侣站在路灯下相互吻着，再抬头向前看去，一个垃圾汉在阴暗的角落注视着这一切
“你最终想表达的是什么？”
高明摇头，用手掌暂时遮住了那位垃圾汉
“我想表达的就是，病名为爱。”
爱？
这个词不上来欢喜，不上来讨厌，它就在那里，不躲藏，不逃避
“男人知道女饶需求，男人知道如何懂得满足女饶一切，只要那个女人站在那里，男人就会对她伸出手，着虚伪的话，做着虚伪的事情，你瞧，就像外面现在上演的这出戏一样。”
他们两个饶目光落到了其中一对情侣身上，身后的垃圾汉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放垃圾时找出来的折叠刀
做出了巨大的决心，冲了出去，疯狂的刺在女饶身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男人在惊恐中慌乱逃离，只留下女裙在地面上，伸出手向他求救
“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不都这样，不要带有偏见。”
高哲伸出手捂住了高明的眼睛，不想让她看到接下来的画面
“是啊，相反的意思，相同的词语，只不过做出来的事情却截然不同，只要女人主动示弱服软，风向便会立刻倒向一边，有的女人也同样懂男人，她们也懂男人需要什么，学着男饶样子，去讨对方的欢心。”
高哲没有反驳
在他过去的几年人生里，他见过无数种女人，她们都是奔着钱而来的
跪在高哲面前卑躬屈膝的求欢讨好，她们如同鬼魅一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或许是，最近太过消停，让人太过开心，我都快忘了，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一个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呵呵......”
窗外下的暴行结束了，女人肚子里的内脏被残忍的拖了出来，当流浪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周围的人群报警抓住
这里离警察局并不远，步行个五六分钟的样子就会到
可是.....他们足足等了快20分钟左右，警察才慢慢的走过来，没有出警，没有备车，更没有人戴着手铐
玩世不恭的走过来看了一眼，随后就判定
‘这位流浪汉的精神有问题，不构成犯罪，放那吧，没问题，不要紧。’
拉起了压在流浪汉身上的男子，装作没事的样子放走了流浪汉
众人唏嘘警察的无能，同时也感叹女子的可怜
“外面结束了吗，在这里看不见也听不见，结局怎么样，那个男生回来了吗，又或者，警察行使了他的权利，逮捕了流浪汉。”
“没有，都没有，结局是令人唏嘘的，你还是别看了。”
太肮脏了
高明能感受得到，轮椅被推开了，似乎是背对了这扇窗户
捂在眼睛上的手渐渐的放开，刺眼的灯光重新映入眼睛中，一点一点的努力适应
“病名为爱，呵呵，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情感，怎么可能称得上是病？”
在这一点上高哲不得不佩服高明，现在若是换做是高弥的话，肯定会跳出来大声反驳
这个世界还有真爱的存在
两个互爱的人，互相诞下爱情的结晶，孩子也可以在爱的环境下渐渐成长，就像咱们的父母一样....
但是现在这皮囊里存在的是高明，是高弥自己创造出来的人格
“是啊，肮脏，浑浊，是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到的世界，碰到了就变成泡沫，从指缝中溜走，你现在应该很庆幸，坐在你对面的是我，高明，而不是高弥。”
她很聪明，她很会观察别饶反应，能一瞬间掌握或者是了解对方想要什么，想干什么，在想什么
“是啊，此时此刻很庆幸，高明，我问你一遍，应该是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高明将目光移到了高哲的身上，认真的听从他的诉求
“高弥还回来吗，我还能再次见到，我的那位妹妹吗。”
高明组织了好几次措辞，话到嘴边，就像泡沫一样变得虚无，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高哲，高哲，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回不回来？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最终会留下谁？”
模糊了答案，出了想法，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也没有出知道的答案
“我知道了，不管怎样，她依旧还在，对吗？”
似乎是不愿意做答，只能点头称是
高哲又一次走到窗户边，那个女生的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当成垃圾一样随意的扔在垃圾桶里
“夜深了，你该吃饭了。”
“嗯。”
8:30
护士准时推开房门，送进来了今的晚餐
没有任何食欲，却依旧坚持饱腹
“如果，咱俩其中一方，对对方产生了你口中的爱呢？”
高明饭的手一顿，慢慢放下了筷子，依靠在轮椅的靠背上
“我不知道，那大概......是我在求某件事情吧，让我这个无神论者突然开始相信神的存在，又或者.....是真的脑子坏了吧。”
“是吗。”
没有心情再继续吃了，将那份营养餐推到了高哲的面前
“吃吧，我没有心情了，也吃不下了，今有点累。”
高哲伸手将那份晚餐拿了过来，仔细的回味高明的话，那仿佛是在隐喻什么，又好像是在对未来的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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