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块块磨得滚圆的巨石落在城内，房屋顷刻间便被摧毁，住在城内的鲜卑人被这巨石碰一下就死，擦一下就碎。
石弹落地后蹦飞的石块都能让周围人受到重伤！
而这还是因为第一次使用，没有调整好角度和射程。
柯最拓刚刚提振起的士气，在瞬间荡然无存。
士卒们不敢想这石弹要是砸在他们身上会怎样，几个胆的鲜卑士卒二话不跑下了城墙，躲在城墙根，甚至不敢往城内跑。
他们也是有点子智慧，在石弹覆盖打击下，也只有城墙根这个位置是最安全的了。
柯最拓从惊惧变大怒
“无胆匪类！本大人平日里花钱好吃好喝养着你们，关键时刻敢不为本大人效死！？”
其实无胆匪类只有几个，但他这句话出来就有失水准了，惹得剩下的鲜卑兵卒也有些不快。
是，你平日里是给钱养着我们，可我们也给你办事了啊。
买命钱你又没给，凭啥还要我们卖命啊。
但在古代这种等级森严的时代，没人敢出口反驳，不被压迫到实在活不下去，更不会出现什么整顿职场的‘00后’。
只有士卒在劝
“大人，还是快快下墙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汉饶攻击目标定然不是城内民房，而是这城墙啊大人！”
只要大人下去了，他们这些亲随好歹能跟着一起下去，至于其他人，亲随们可管不了那么多。
一个亲随举着盾牌心翼翼从城墙上探出头。
刚探出头的瞬间，两道飞矢便钉在了他举的盾牌上，吓得他连忙低下头
“大人！对方已经在准备下一次攻击了，没时间犹豫了，快下城墙吧！”
柯最拓满脸犹豫，他是有脑子的人。
现在下去就意味着城墙上的士卒没了主心骨，而且会士气大降，甚至会心生埋怨。
凭什么你下去了，还要我们在上面送命？
轻则出现逃窜现象，重则心一横绑了他出城投降，还有个投名状。
如此，不管是轻还是重，他只要下了城墙，这善无城最后都没可能守得住。
“不下！谁也不能下去！”
柯最拓想站起来，但也只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半蹲着大喊道
“各位，我柯最拓受檀石槐大哥其中，令我守住这善无城。
这是我们鲜卑钉在汉人土地上最后的防线，再让下面的汉人推进，我等便又会被赶到长城以外，回到之前的处境。
兄弟们，还记得之前我们是怎么活的么？
草原人不善种地，以放牧为生，凡是到了寒冬，草木枯竭，牛羊便吃不饱，我等也要跟着饿死。
是檀石槐大哥带领鲜卑打下如今这硕大地盘，让汉人为我们种地，我们才不用继续在寒冬里冒着生命危险南下劫掠。
如今的南下劫掠已然成了我等秋冬的娱乐。
如今我们退一步很简单，但要再回来，便千难万难，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同袍兄弟的命！
告诉我，你们是愿意留下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等王庭援兵，还是离开，从今以后再过那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柯最拓不愧是被檀石槐看中的人，话有点子东西，一段话，让在场所有士卒都回想起了曾经那在草原上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有年轻的鲜卑士卒还记得，那年风雪特别大，草原上一片白茫茫，牛羊成群的冻死、饿死，他父亲不得不跟着大部队一起南下劫掠，然后便再也没回来。
那样的苦日子他不愿意继续过，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后代继续过。
“留！”
“留！”
“留！”
士气高涨，鲜卑士卒怒吼的声音传到了张朔耳朵里。
“留？哈哈哈，肯定要留啊，不把你们这帮鲜卑狗东西全留在这土地下祭奠被屠杀的汉族亡魂，我张朔枉来一趟！
射！”
20台投石机齐齐开投，经过上一次的校准后，这次20颗硕大的巨型圆石精准的砸向城墙。
在张朔视野里，城墙上空凭空多出来了一根长长的蓝条，这是之前都没有的。
张朔寻思，应该是之前打攻城战的时候压根就没针对过城墙。
这次因为是专门针对城墙的，所以出现了城墙的血条。
正好，他要好好看看这些投石车能对城墙造成多大伤害。
在巨石落在城墙上的瞬间，蓝条唰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
而这在现实中映射的，就是城墙被砸塌了整整一半。
砖石垒砌的城墙仿佛没有任何作用，在巨石撞击下，瞬间崩塌！
“窝草！”
哪怕有玩游戏时的经验，知道在远古时代或古典阶段，城墙这东西在投石车的攻打下就是不堪一击，哪怕是一辆投石车都能轻松打碎一座城池的城墙防御。
张朔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毕竟现实可比游戏里的场面震撼的多。
更别提张朔财大气粗的直接干了20辆投石车，这就更是大场面了。
这也就是在现实中，但凡要是在游戏里，这一轮下来，城墙的血条早就清空了。
张辽微张着嘴，内心也很震撼。
“攻城战，这么简单？”
他感觉自己之前的兵书都白学了，什么围三缺一，围而不攻，攻心为上的，哪有直接给人城墙干碎了来的简单粗暴且观赏性极佳。
被绑的柯最忒望着崩塌的城墙，浑身一激灵，又滋出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大兄应该在城墙上吧。
这一下，大兄他……”
柯最忒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但别，张朔这还真没收到任何有关可占领善无城的消息，这就代表着这一下没给柯最拓弄死。
要知道之前打武州城的时候，弄死了一个首领，直接就蹦提示了。
张朔看着还剩四五米的城墙，哪怕已经崩塌的挺彻底了，碎裂的石块都堆成坡，足够骑兵入城。
但张朔就是觉得不稳妥。
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炮火洗地。
“来，再来一轮！
分出300怯薛军，将离开善无城的路全给我封上，里面的生产力一个也不许给我跑了！”
“喏！”
三百怯薛军出击，立刻就堵到了不少想要逃跑的鲜卑贵族，人是生产力，用鞭子抽打着赶回善无城，钱财就地收缴。
至于已经跑聊，有地图显示他们所在的位置，有怯薛军的高速行军，谁能跑得掉。
这善无城的消息，一点也不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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