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姨娘一开始还不承认，“我，我没有，豌豆胡的。”
眼见一口气喘不上来，也似乎没人愿意搭理她，邹姨娘才道：“救命。救命。”
裴芳菲让两个婆子过去，将二少爷拉开，邹姨娘才有幸脱险，她呼吸了几下，咳嗽了好几声。
“我就是恨你朝三暮四。就是看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相互猜来猜去恨来恨去，哈哈哈。”邹姨娘好像疯了一般，又是哭又是笑，“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就算是平民百姓，也能有个好归宿。偏你到庄子上歇息几日就看中我，我只能来做你的妾。可我不想做妾啊，成为了半个主子的卑贱妾室还能如何？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哈哈哈哈。”
“疯了，疯了。来人，把这疯女人给我拖下去。”李氏完就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就是这么一个平时看着低调的邹姨娘，背后搞出这么多事情，害得肖靖至今没有一个孩子落地。要肖靖也是咎由自取，这邹姨娘是他弄回来的。
若是已经和离的于氏知道，怕是也要拍手叫好，都是因果报应。
豌豆也被扶下去好好歇息了，肖靖气得不行，他觉得近两年自己真是倒霉，什么都不顺心，就连传宗接代娶妻纳妾都变得磕磕绊绊。
也不管昏过去的母亲，肖靖非常烦闷地走了。
裴芳菲派人去请御医，御医来了之后，诊脉开方，又命大厨房熬药，温热膳食。这些都齐全了，裴芳菲才离开。
李嬷嬷亲自照看李氏，可能更放心些。
回到北院，已经差不多临近晚膳时辰了，肖澈准时回府。他换衣裳的间隙，就问裴芳菲去哪儿了。
若竹禀道：“侯夫人晕倒了，少夫人就请了御医吩咐厨房熬药准备膳食。少夫人刚回来不久，才进了净房。”
“府中没有其他人了？二少爷呢？”肖澈不是很懂，怎么李氏需要裴芳菲亲自伺候了。
而且肖靖还有两个姨娘，若李氏不舒服，那两个姨娘也可以伺候李氏。莫非，这李氏又在玩什么花样？
若竹顺便将二房一团乱的事情了出来。
肖澈冷笑一声，“居然现在才知道，肖靖确实够傻的，就他这样还继承侯府，简直贻笑大方，怪不得我父亲想要换个继承人。可是嫡子尚在，哪有庶子继承的道理。”
若兰上前上茶，上完茶就走，不敢接话。若竹也不敢接话，接过肖澈的帽子、外衣就挂到屏风后头，随即离开。
裴芳菲出了净房，就见肖澈已经回来了。
“正好，晚膳一起用。”
“今日不是苏府有宴席么？你应该晚点回来，否则府中破事就轮不到你管了。”肖澈拉着她一起坐下。
初一在她的一方地里“咿啊哟”爬来爬去，如今她会坐会爬，就是爬得不太快，也不稳当。但她很认真，还经常笑眯眯的，模样可爱极了。
这会儿见到父亲回来，手指指着他，嘴里也叽里咕噜，听不懂她什么。
肖澈笑着走过去，一把抱起初一，“想父亲了没？”
初一笑了，还流下口水，肖澈一点不嫌弃，替她擦擦。
“我也是正好遇上。才回府就听二房的两个姨娘打架，豌豆还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出来。”裴芳菲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就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肖澈在暨阳侯府是有暗卫的，所以都知道，但这是后院琐事，离宏图大业差得远，只要不影响大事，事他是不会管，也不会的。
“对啊，我知道。但无伤大雅，而且也不关我的事。除非这些琐事影响到你了，那我就得出手解决了。”
裴芳菲感叹道：“是没影响我。但肖靖这混蛋耽误了好几个女饶终身。尤其于是，这样好的家世，这样好的性情，真是被他拖累了。”
“世人皆苦，我们并没有办法拯救所有人，每个人都每个人自己的路要走。你不必伤感，什么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哪怕是选错了，跪着也得走完自己的路。”肖澈早已不同情任何人了，以前他觉得自己是亡命之徒，现在他也是有家的人了，只会负责自己的家庭，其他人，他是真没办法去周全。
况且李氏肖靖母子，跟自己也是敌对关系，他犯不着做好人去提醒他们什么。
很快，福安侯府知道了邹姨娘故意安排于氏撞见肖靖跟荣熙偷情，导致于氏产的事情。
也不等李氏动手，这邹姨娘便死在了暨阳侯府的柴房，而且是中了剧毒。可大厨房送的饭菜绝不会有问题。
这事就奇怪了。
管家来报给裴芳菲知晓，裴芳菲也意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邹姨娘住的地方也清空锁起来。以后暨阳侯府再无此人。对外就，已经把她发卖了。”
管家点头就去照做了。
若兰问道：“主子，很危险啊，咱们府邸严防死守的，这邹姨娘居然被毒死了。是不是该查一查？”
裴芳菲笑道：“不用查。不是李氏命人做的就是福安侯府命人做的。”
若兰蹙眉，“若是福安侯府做的，那也过分了吧？毕竟这里是暨阳侯府，他们跳进来下毒，合适么？”
裴芳菲笑道：“就是为自家女儿出口气罢了。我估计他们的暗卫潜进来，可能还得了我们府上暗卫的允许，不然他们进不来。”
细想就知道，满是肖澈眼线的暨阳侯府，若是外贼想进来搞事怕是有难度，除非肖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事，自然也瞒不住侯爷肖雄，肖雄只觉得亲家做的对。过了几日，李氏算是病好了，在花园里走动。
肖雄少有的也去了，老夫老妻竟一起逛园子。
“侯爷今日倒是好兴致。”李氏笑道。
“我想起多年前，你嫁给我，我们过得很不错。有琳子，我也很开心。”
“侯爷怎么突然起从前了？”
“我就是怀念以前，咱们一家子齐心协力，这日子过得红火开心。如今，真是物是人非。靖儿将来是侯府继承人，我一开始就过，可是如今他成了一个废人。”
李氏停下脚步看着肖雄，“侯爷为何总自己的亲儿子是废人？就是因为你经常数落他，他才故意颓废堕落的。”
“行，不争论这个。以后我多夸夸他，希望他好好的，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那还差不多。亲父子哪有隔夜仇。”
“我想提前跟你一声，以后这侯府爵位让幼子肖崇来继常”
“什么？侯爷你疯了？”李氏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一个庶子能凌驾于嫡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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