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痛的人没哭,那个“打人”的始作俑者先柔柔弱弱地哭出声了,“呜呜呜,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我。”
如果她不是个傻子,这就一出“打”完人后,马上先哭,抢占了弱势一方的白莲花行为,绝对能被称为“绿茶”。
可她是个傻子,你能跟她计较吗,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娘亲。顾盼儿被管扶着,忍着痛,还得先安慰她,“娘,别哭了,我没事,我练刀呢,这点摔打算什么,快别哭,理都要笑话你。”
见顾盼儿的确没事,才放下心来的傻女人更忍不住泪水了,“呜呜呜,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
“没事,我不痛,快别哭了。”
“呜呜呜,我没哭,泪水在眼睛里自己要出来的。”
“行,行,没哭没哭。”
“呜呜呜,不能烧死你妹妹。”
“......” 为什么突然会觉得自己会烧死自己妹妹,她今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现在的记忆再次错乱?
“不能烧,不能烧,她不是妖怪。” 傻女人脑袋里一片浆糊,她怕自己闺女会被大闺女烧了,她好怕。
顾盼儿还在想着该怎么回复傻女饶问题,可是后者却以为她的沉默就是不肯答应自己。
蹲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都传到萧家那边。
傻女人整傻呵呵的,一见一点忧愁,开心得不得了,什么时候会哭得这么伤心?
纷纷放下手头的事情,就想窜去围墙那里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暗中的人都在整装待发般,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杀过去。
顾盼儿姐弟俩不停地安慰着傻女人,后者就只顾着自己在那里大哭,谁都没有用,直到她的嘴被一条绿苗嫩芽堵上。
泪珠子串串掉的傻女人迷茫地看着一只手,极力地握着一条绿苗,然后把绿苗顶上那茂密的嫩芽芽伸到她嘴边,“姐,姐。”
看看司空理,又看看那些新长出来的嫩芽芽,这些嫩芽是闺女下午在的时候,陪她和司空理玩“掌心长芽芽”的游戏时,长出来的嫩芽芽。
不能让别人知道闺女的存在,即便是大闺女和时月都不能,傻女饶眼神里难得地,居然能看出坚定的神采。
真想陪着一起哭的顾盼儿无奈地道,“娘,我真的不痛,别哭了,听话。”
傻女人用衣袖一把擦过脸上的泪水,点点头,咧开嘴傻呼呼地笑了,“嗯,娘不哭了。” 一把抱起司空理,站了起身,想找张凳子坐。
顾盼儿和管对视一眼,怎么突然又不哭了?哭的时候毫无征兆,停止又是这么地突兀?
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
现在不是逼问的时候,色黑了,该要回顾家了,“一地狼藉,娘,你抱着理先在外面等着,我们把这个院子收一收先。”
傻女人听话地跨过,应该是走出围栏外,这个荆棘围栏被撞倒了,正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可怜的围栏,平时被人跨来跨去,没起到一点防护的作用,还被两次推倒。
这时围墙上有几人趴着,还有一人站在上面,奇怪地问,“搞什么?”
萧景手上拿着刚劈完的黑玉佩过来茅草屋,因为在劈黑玉佩,所以他没有听到傻女人之前的大哭。
完事后把黑玉佩送回来,看到有几人趴在围墙上,还以为他们在跟萧时月聊呢。
怎么看起来有人在这里动了手?还有景十六不在他的岗位上待着,跑到茅草屋上面做什么?
后者在他一出现的时候,就急急忙忙地飞过去了下情况,然后在萧景的挥手下,回了自己的岗位。
“傻姨,你哭什么?谁欺负你?” 她掉泪珠串串的场景,萧景倒是见过多次,可是嚎啕大哭却是未曾见过。
傻女人下午时见到司空柔,哭了一顿,刚刚又哭了一顿,两只眼睛肿得像两只核桃一样,听到他的问话,闭着嘴巴没有答复,只是摇摇头。
见她不回答,萧景勉强不了,只能望向萧时月。
后者摊开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听得一头雾水,起初是顾盼儿的一句话可能激怒了傻女人,后来平静了,又突然激动起来,不停念叨着不能烧,不能烧,听得云里云雾的。
“嗯,你忙你的。” 萧景把萧时月赶走,自己走到傻女人旁边。
早就留意到司空理身上的绿苗多了不少的嫩绿芽子,一手摸上这些嫩芽,“啪”的一声,刚碰到嫩芽的手被傻女人拍掉。
“不许碰。”
“咋的,碰一下都不行?是不是闺女醒了,有人给你撑腰,你就硬气了?”
傻女人及时地把那句“你怎么知道她醒了,你见到她了吗?”的话收回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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