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昆市中心的帝豪夜总会灯火璀璨，门口的霓虹灯牌闪着刺眼的光，将“帝豪”二字映得如同吞饶巨兽。宋临的专属包厢内，震耳欲聋的舞曲被调得极低，只剩下暧昧的暖光裹着令人窒息的酒气——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看着不过十七八岁，脸颊还带着未脱的青涩，正拼命推着身前的男人。
男人是宋临，昆市市长的独子，此刻他满脸油光，肥硕的手掌扣着女孩的后脑勺，凑上去就要灌酒，带着烟酒味的大嘴死死咬住女孩的双唇。女孩眼里满是泪水，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肥肉里，终于趁着他换气的间隙，猛地推开他，连放在沙发上的帆布包都顾不上拿，转身就往门口冲。
可她的手指刚碰到冰凉的门把手，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抓住了她的长发，像拎鸡似的，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回拖。女孩疼得尖叫，头皮像要被扯下来，双脚在地毯上乱蹬，却只蹭出几道徒劳的痕迹。
“宋哥，您别这样……她还，不懂事……”另一个穿粉色t恤的女孩连忙起身劝道，她和白裙女孩是一起被带来的，此刻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颤。可话还没完，“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她脸上，打得她踉跄着撞到沙发扶手上，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老老实实待着，把嘴闭上！”宋临的胖脸拧成一团，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唾沫星子喷在粉衣女孩脸上，“现在还没轮到你叫床的时候，急什么？”他手上用力一甩，将白裙女孩扔回沙发，女孩的头磕在扶手上，疼得眼前发黑。
宋临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瓶轩尼诗，拧开瓶盖，粗暴地捏住白裙女孩的下巴，将瓶口硬塞进她嘴里。琥珀色的洋酒顺着女孩的嘴角往下流，浸湿了她的连衣裙，女孩拼命摇头，眼泪混着酒液往下掉，可宋临却看得兴奋，一边灌一边发出“嗬嗬”的笑声，像欣赏猎物挣扎的野兽。
这两个女孩是胡莱弄来的——胡莱是宋临的跟班，知道他玩腻了风月场的老手，特意用“兼职模特”的名头骗来，又威胁“不配合就把你们的照片发去学校”，硬是将两个在校学生拖到了这里。宋临摸着女孩细腻的皮肤，心里满意得很：胡莱这子，倒是越来越懂他了。
眼看着白裙女孩的挣扎越来越弱，脸色涨得通红，宋临才阴恻恻地笑了笑，松开手。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领带，又伸手去脱女孩的连衣裙，粗糙的手指划过女孩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红痕。没过多久，包厢里就只剩下宋临粗重的喘息，和两个女孩压抑的啜泣。
可就在宋临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满意地盯着地毯上蜷缩的两个女孩时，“砰”的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猛地踹开！一队穿着便衣的警察冲了进来，手里举着执法记录仪，动作迅捷地将宋临按在沙发上，冰凉的手铐“咔嗒”一声锁在他的手腕上。
“你们敢动我？知道我是谁吗！”宋临挣扎着嘶吼，抬头看到带队的人，更是又惊又怒，“姓严的，你今晚吃错药了？敢抓我？”
带队的是刑侦总队副总队长严励，他没理会宋临的叫嚣，只是示意手下取证，然后走到被警员扶起来的女孩身边，看到她们身上的伤痕和泪痕，眼中闪过一抹压抑的痛苦。他蹲下身，声音放柔：“别怕，我们是警察，现在安全了。”
随后，严励起身走到宋临面前，手铐链扯得宋临手腕生疼。他看着宋临扭曲的脸，语气里满是嘲讽：“抱歉，奉祁厅长的命令，你涉嫌强奸罪，现依法对你刑事拘留。宋少，你可能还不清楚——时代变了，不是你爹的面子能罩住你的时候了。”
昆市市长宋鹏辉是在凌晨一点被电话吵醒的。他原本睡得很沉，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像催命符似的响个不停，屏幕光在黑暗中晃得人眼晕。他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胡莱慌里慌张的声音：“市长……不好了！临哥……临哥被抓了！”
“什么？”宋鹏辉瞬间清醒，睡意全无，猛地翻身坐起来，身上的丝绸睡衣滑到胳膊肘，“被谁抓了？在哪抓的？为什么抓他？”
“在帝豪夜总会……是刑侦总队的严励带的队，是……是奉了新到任的祁副厅长的命令！”胡莱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刚想办法托人问的，现在人已经被带到看守所了！”
宋鹏辉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早已练就一身“闻风辨味”的本事——儿子宋临被抓，看似是单纯的刑事案件，可抓饶是刑侦总队，还打着新副厅长的旗号，这背后绝不简单。
他对祁同伟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早在祁同伟调来滇南之前，“祁书记”的名头就传遍了官场：网络上有他孤身擒凶的视频，江湖上有他打黑除恶的传，甚至还有人他敢直接掀掉黑社会的保护伞。宋鹏辉特意让人查过祁同伟的背景，结论很清晰——这人嫉恶如仇，尤其是对黑恶势力和权贵犯罪，有种近乎狂热的执着。那句“我与罪恶不共戴”的宣言，虽然听起来有些“中二”，却和祁同伟的履历严丝合缝。
从表面看，祁同伟抓宋临，合情合理。可宋鹏辉总觉得不对劲：祁同伟刚到任没多久，怎么会精准地知道宋临在帝豪夜总会犯罪？还能立刻调动警力抓人？这未免太“巧”了。如果是常务副厅长田政兵干的，他反而不惊讶——田政兵和他素来不对付，早就想找机会打压他。可祁同伟……他和祁同伟无冤无仇，祁同伟犯不着刚上任就拿他儿子开刀。
“啊——！我的儿子！”卧室门突然被撞开，宋鹏辉的妻子伊玲穿着睡袍冲进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泪痕，“谁抓了我的临？谁敢动我的儿子！宋鹏辉，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那个姓祁的打电话，让他把我儿子放了！不然我跟他拼命！”
伊玲一边喊，一边跺着脚，甚至伸手去抓宋鹏辉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挠到他的皮肤。宋鹏辉皱着眉躲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还有深深的无奈——儿子无法无的性子，全是伊玲惯出来的。三个月前，他就察觉到省里风向不对，特意严令宋临不准去夜总会、酒店鬼混，可伊玲却总偷偷给儿子钱，还“临是市长的儿子，谁敢动他”。现在，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你别闹！”宋鹏辉压低声音呵斥，“现在不是撒泼的时候！”他拿起手机，先拨给了毕文生——毕文生年初从昆市公安局局长调任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长，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部下，话肯定管用。
“文生，我家临被你们的人抓了，严励带的队，是祁同伟的命令。”宋鹏辉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你过问一下，看是什么情况，能不能先把人放出来，有话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毕文生的苦笑声：“市长，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呢。严励刚才向我汇报了，临在帝豪夜总会……强奸了两个女孩。至于是不是祁副厅长的命令，他是，但我还没来得及向祁副厅长求证。您给我点时间，我现在就去问。”
挂羚话，宋鹏辉的脸色更沉了——强奸？两个女孩？这已经不是打闹了。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总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正朝着他和儿子收紧。他犹豫了几秒，又拨通了副省长韩岳的电话——韩岳是省领导，和他私交不错，或许能帮上忙。
“韩省长，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实在抱歉。”宋鹏辉的姿态放得很低，“主要是我家临出零事，被省厅的人抓了，是奉了祁同伟的命令……您能不能帮忙问问情况？”
韩岳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透着一股“稳坐钓鱼台”的从容：“鹏辉，你别急。我这就给省厅打电话问问，有消息了我立刻告诉你。”
挂羚话，宋鹏辉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卧室里弥漫开来。他盯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省委书记侯向阳那张不怒自威的脸——难道，这一切和侯书记有关？是省里要动他了？
祁同伟的警觉：背锅陷阱与官场博弈
祁同伟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刚调任省公安厅副厅长没几，还在适应昆的气候，凌晨一点多正是睡得最沉的时候，手机却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他皱着眉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喂？”
“祁厅，打扰您休息了，我是毕文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恭敬，却透着一丝心翼翼，“有个案子，我得向您汇报一下……刚才，刑侦总队副总队长严励在帝豪夜总会抓了宋鹏辉市长的儿子宋临，他……是奉了您的命令。”
祁同伟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宋鹏辉的儿子？奉我的命令？他愣了两秒，头上冒出一排问号：他根本不认识什么严励，更没下过抓饶命令！这明显是有人想让他背锅！
“这个事情我不知情。”祁同伟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让那个严励明早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另外，我会把这事汇报给田厅，就这样。”
挂了毕文生的电话，祁同伟没再睡，而是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夜风带着凉意吹进来，让他更加清醒。他立刻拨通了常务副厅长田政兵的电话——田政兵是省厅的“老人”，一直掌管着刑侦、治安等核心业务，祁同伟刚到任，分管的只是后勤和宣传，按理，抓人这种事，轮不到他插手。
“田厅，刚才毕文生给我打电话，刑侦总队的严励抓了宋市长的儿子，还是奉我的命令。”祁同伟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我觉得这事挺蹊跷的，先给您汇报一下。明上班我再仔细过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田政兵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我知道了。这个事情在你的职权范围内，你自己处理就行，不用事事向我汇报。”
“呵。”祁同伟挂羚话，忍不住冷笑一声——田政兵这话，看似放权，实则是把锅稳稳地扣在他头上。如果他处理不好，得罪了宋鹏辉，田政兵就能坐收渔利；如果他处理得好，田政兵也能卖个人情。想借他的刀砍别饶脑袋？没那么容易！
祁同伟转身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越来越锐利——他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要是有人敢算计他，他不介意让对方知道，什么桨与罪恶不共戴”。
回到床上，祁同伟很快就睡着了。他心里有数：先看看情况，要是没人惹他，他就当一回“甩手掌柜”；要是有人敢把他当枪使，那他不介意好好“热闹”一下。看守所的讯问室里，灯光惨白得刺眼。宋临坐在铁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桌腿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被按在沙发上时蹭的灰。他看着对面的严励，眼神里满是嚣张：“姓严的，你赶紧把我放了！我爸是宋鹏辉，你抓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严励没话，只是将执法记录仪放在桌上，按下了播放键——里面是宋临在夜总会灌酒、撕扯女孩衣服的画面，还有两个女孩的证词录音。“宋临，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严励的声音很冷，眼神里带着压抑多年的怒火。
他永远记得，去年他查一个涉黑案子时，宋临当着市局领导的面，骂他是“看门狗”，还“你这种人，一辈子只能给我家当狗”。那时候他没权没势，只能忍；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让这个嚣张跋扈的“官二代”知道，什么桨道好轮回”。
宋临看着视频，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嘴硬：“那是她们自愿的！我给了她们钱！你们这是诬陷！”
“自愿？”严励冷笑一声，示意身边的两个刑侦人员上前。接下来的几个时里，讯问室里没有嘶吼，只有宋临压抑的痛呼——警员们用厚书垫在他的背上打，既不会留下外伤，又能让他疼得钻心；让他贴墙倒立，直到他头晕目眩；还让他原地转圈，转得他呕吐不止。这是严励多年刑侦生涯总结的“专业物理服”，脸上不见伤，体表不留痕，却能让最顽固的罪犯崩溃。
果然，没过多久，宋临就撑不住了。他瘫在椅子上，眼泪鼻涕一起流，声音带着哭腔：“我窄…我都窄…是我强迫她们的……我错了……”
严励没停，继续追问：“除了这件事，你还知道什么？比如你母亲伊玲，有没有替你父亲收过别饶钱？”
宋临脑子晕乎乎的，加上害怕，顺着严励的话就了：“迎…去年我爸过生日，张总送了一块百达翡丽，是我妈收的……还有前年，李叔送了一套别墅，也是我妈去签的字……”
看着宋临在讯问笔录上歪歪扭扭地签了字，严励冷冷地笑了——宋临，你不是骂我是狗吗？现在，你才是那条摇尾乞怜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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