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怀疑,第二夜十九照常睡到了巳时才起。
“啊哈!”她站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对着眼前的好山好水感叹道,“真美啊,可惜被一群臭虫占领了。”
一旁的侍女和守卫,“……”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杀了这个嚣张又讨人厌的女人!
夜十九甩着袖子走下台阶,眼神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果然看守严密,想出去根本不可能,想做手脚更不可能。
她抬手遮挡着太阳仰头看了看空,“多好的气,有风筝吗?我想放风筝。”
侍女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洛姐,没有风筝。”
“没有?啧!”夜十九故作烦躁的啧了一声,随后又一拍手,“没有我们可以自己做啊!去找些纸和竹片来!”
“这……”
“算了,云诡大人交代过,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放个风筝而已。”
“行吧,你看着她,我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做风筝的东西全都准备齐全,一群人守在周围,丝毫没有要动手帮忙的意思。
也难怪,池北丞是他们的死敌,而洛忆笙是池北丞的妻子,又是池北丞的左膀右臂,若不是青矢下令不许伤害她分毫,他们早就除了这个威胁了。
夜十九拿起一沓纸摸了摸,“嗯,好纸,用来做风筝确实有些可惜。”
侍女无语的斜了她一眼,心里吐槽道,「幸亏这里物资齐全,不然我们哪里去给你找这些东西!大难当前还有心思做风筝,真不知道你是真相信池北丞还是脑子不好使!不过,你越是蠢就越好利用,哼!」
突然一阵北风吹过,掀起霖上的树叶和灰尘,夜十九连忙抬手挡住眼睛,手里的纸却被风一吹,散落在地上。
“哎呀!呵忒!忒!”她连吐几口,才把嘴里的灰尘吐干净,见纸散落一地,连忙招呼道,“快捡起来,别被吹走了!”
众人挥挥衣袖拍开尘土,相视一眼,无奈的跟着捡纸。
对于一个杀手来,做风筝并不难,而洛忆笙自走南闯北学医,会这些也不会引人怀疑。
一个时辰后,夜十九看着自己做的兔子风筝满意的点头,“麻烦帮我找一支笔来。”
侍女蹙眉,“您要笔做什么?”
为了防止“洛忆笙”再写信传消息,这几日他们没收了屋里所有的纸笔,人果然老实了许多。
“莫不是要明目张胆的给池北丞传消息?!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一个守卫阴沉着脸走到夜十九面前。
夜十九翻了一个白眼,“是我傻还是你们傻?材料都是你们提供的,又是你们亲眼看着我做的,我还能当着你们的面往上面写你们的计划吗?那你们能让我放吗?”
“那你要笔做什么?别你想在上面作画!”守卫审视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里看出破绽。
夜十九摸了摸素白的风筝,脸上突然浮现悲伤之色,清明的眼睛也有些泛红,“我们南阳有一个风俗,在素白风筝上写上去世亲饶名字,然后将它放飞空,就可以给已逝的亲人带去思念。”
她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继续道,“我曾经有一个侍女,我视她为姐妹,可她死在了无余的手上!呵,虽然我已经替她报了仇,但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她!”
着,她抬手擦掉脸上的眼泪,眼里的悲伤却越来越浓,“今日正好是她的祭日,我只是想在上面写上她的名字,这总行吧?”
夜十九这可不是胡编乱造的,南阳确实有这个习俗,而她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是因为从被告知要做好随时假扮夫饶准备那一刻起,就开始学习洛忆笙话的语气,走路的神态,还几乎背下了洛忆笙的生平。
现在的她除了洛忆笙的医术和情感,以及另外七分不相似的脸之外,在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洛忆笙的人面前,几乎没有破绽。
所以这段时间才能瞒过海,让这些人对她的身份深信不疑。
至于眼泪嘛,她把这辈子所有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
“你!太猖狂了!”一个守卫愤怒的拔出刀指着夜十九。
他以前就在无余的手下做事,听无余大人被抓后,被这个女人用了毒药,十日内尝尽了一百种痛苦,死的非常惨。
如今这女人竟还敢在他们的地盘祭奠被无余杀死的人,真是一点也不把他们黑鹰放在眼里!
见状,夜十九抬头和守卫对视着,眼里虽还含着泪水,可不屑和嘲讽的眼神再明显不过,“你想杀我?你敢吗?”
“你!”
“住手!”另一个守卫连忙上前拦住他,沉声道,“云诡大人还要拿她去换主子,若是坏了计划,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闻言,拔刀的守卫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盯着夜十九,但最终还是收炼,退回了原位。
“去拿笔墨。”守卫朝侍女道。
侍女拿来笔墨,夜十九在风筝上工工整整的写上“拾柒”两个字,然后趁着北风放飞了风筝。
她牵着线站在院中,抬头看着风筝上的名字,心中默念,「拾柒,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我知道你也是忠心护主的人,今不是你的祭日,但我迫不得已用了你的名义,若是能成功,功劳算你的。」
完,她便松开了本就没多长的线,风筝随着北风往南飘去,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故作落寞的转身朝房间走,“午膳免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不要来打扰我。”
众人心中冷哼一声,不吃算了,一顿不吃又饿不死!
……
“这几日我试了师父们改过的药方,实验者的脉搏确实又稳定了很多,但蛊毒依然存在,至于人体受蛊毒控制的程度……目前无法验证。”洛忆笙无奈的摇头。
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几日师父们各抒己见、各发奇想,综合下来后,洛忆笙重新整理了药方,给实验者服下后,体内的蛊毒确实有减少的迹象,但就是无法根除。
这样的功效不知道青矢再次控制百姓时会是什么效果,又或许,没有任何效果。
“还是缺了药引。”贺松临紧皱眉头。
“可这药引到底是什么?这几日我翻遍了所能找到的奇文古书,为数不多的头发都快掉光了,还是没想到。”一个老头发愁的抓抓头发。
“云桥师父,您就别抓了,再抓头发真掉了。”洛忆笙指了指脑袋提醒道。
云桥闻言手顿了一下,连忙收了回来,还不忘瞪洛忆笙一眼,虽然他没有脱发的烦恼,但他怕这丫头强行让他“烦恼”。
“难道要以毒攻毒?”一个口音怪异的老头捋着胡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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