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乾？
怎么可能？
陈飞听到这个消息，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虽这些皇家人掌握一点江湖势力，也很正常。
其他裙还好解释，但是周文乾作为圣朝储君，怎么可能不知道《命经》的事情，牛三寿命与牛万宝一致。
只要牛三还没有子嗣，对西北王府下手，要多没有脑子的人才能做得出来这种蠢事？
“怎么可能？”陈飞皱着眉头回应，“我觉得周文乾干不出来这种事，他要做的是要把西北王府牢牢绑定在自己的船上，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哈哈哈哈。”牛万宝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谁都有可能会对西北王府下手，只有皇帝和储君不会，但是周文乾是青冥庭背后的主人，这个也是事实。”
“也有一种可能，周文乾完全不清楚青冥庭会对牛三下杀手。”陈飞的脑海之中，此刻正自行演绎着一场惊心动魄、充满权谋算计的激烈争斗大戏。
在他的想象里，存在两种可能性：其一，青冥庭背叛了周文乾，转投到了别人门下，向牛三出手就是为了嫁祸到周文乾身上；其二，则是周文乾身旁有人故意假传命令，从而引发这一系列事件。
就在这时，牛万宝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忽然开口向着陈飞发问：“但是你知道这条消息我是从哪里知道的吗？”
陈飞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回应道：“哪里？”
只见牛万宝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关州。”
紧接着补充明道，“周文永传递过来给我的。”
听到“周文永”三个字，陈飞心头猛地一震，脱口而出：“周文永？那位楚王？”
对于周文永可能现在身在关州一事，陈飞之前仅仅只有些许模糊不清的猜测而已。
如今，竟从牛万宝口中得到确切证实，着实令他感到有些惊讶。
牛万宝微微颔首，继续道：“暂且不论此事最初因何而起，但发展至今，其目的无非就是企图拉拢我西北王府，以获取我们的支持与协助罢了。”
言罢，他再次悠然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热气腾腾的香茗。
“那西北王府会做出什么决定？”陈飞问道。
到这里，陈飞已经能猜到，牛万宝突然又想单独见自己，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西北王府会做出什么选择，在于牛三在灵山上的情况。”牛万宝轻声道，然后端起茶壶又给陈飞的茶杯中加了一点热茶。
陈飞大致明白了牛万宝的意思，若是牛三没有摆脱命的束缚，那西北王府依旧是后继无人，那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没有用。
但要是牛三摆脱了命……
“您想做什么？”陈飞沉声问道。
牛万宝没有回答陈飞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对现在的圣朝怎么看？”
嗯？
陈飞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回答：“有个别当权者恶心零，但是大部分百姓还算是过的可以。”
牛万宝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飞：“勋贵为了一己私利可以拿全城百姓献祭，皇子之间的争斗是拿将士和百姓们的生命去赌，你真的觉得这样的圣朝还算是过得去？”
陈飞没有话，他的后背已经有点冒冷汗，有些发凉，因为此时陈飞已经能感觉出来牛万宝隐隐在暗示什么。
西北王已经看这个圣朝有些不爽了。
对于陈飞的沉默，牛万宝也没有介意，继续道：“关州告急了这么久，周文乾就是因为周文永在关州，不肯支援，导致关州将士死伤这么惨重，这都是圣朝的子民，他们到死都不会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边关浴血奋战，朝廷竟然没有支援一兵一卒。”
只见牛万宝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地盯着陈飞，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打着地面，清晰而有力：“这周文永，为了能让圣都出兵，竟然胆大包地与福州相互勾结！他们狼狈为奸，故意将那些陈国人放入我们圣朝的疆土郑直接导致了无数无辜百姓遭受无妄之灾，多少个村落更是惨遭无情的屠杀！”
完这番话后，牛万宝稍稍停顿了一下，但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陈飞，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其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然而面对如此沉重的话题，陈飞依旧选择了沉默以对，低垂着头，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心中所想。
见陈飞毫无反应，牛万宝并未气馁，紧接着又开口道：“正所谓古往今来，任何事物都逃不过盛极而衰的命运规律。其实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不禁会在想，当年我一路费尽心力地将世龙推上皇位，到底是对还是错？自从世龙即位之后，咱们圣朝皇族的关注重点便逐渐偏离了百姓，不再将心思放在如何造福于民之上，反而整日沉迷于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漩涡当中无法自拔！”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飞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用低沉的嗓音问道：“那么，您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亦或是……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若是牛三能成功在灵山上重塑经脉，我想让整个圣朝都能像西州一样。”牛万宝手指轻轻在陈飞的茶杯前点了一下，“既然他们都想让我下场，那我就给他们来个彻底的，陈飞愿意加入我吗？”
陈飞沉默不语，眼睛看着身前的茶杯，还在冒着热气。
“我只是一介武夫，您讲的这些对我来太过于遥远。”陈飞摇了摇头，“但是我知道，现在战火只是在边关燃起，若是您下场的话，将会蔓延到整个圣朝。而且还有北元在虎视眈眈，若是圣朝自乱，北元南下，圣朝可能就不是改朝换代这么简单。”
“有句话叫做不破不立，若是想要新生，怎么会没有牺牲？”牛万宝又点零陈飞身前的热茶，“有些话不用明白，你一路走来也看过很多，你就看看其他地方再看看西州，你心里自然就会有个比较。”
“陈飞，这杯茶很好，你真的不想品尝一下吗？”
陈飞依旧摇了摇头：“抱歉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且我这人野，喝不了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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