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边境，姜延率领大军来到这已有一年的时间。
姜延是个很容易和底下士兵打成一片的人，不会仗着有个皇后堂姐就在军中作威作福。
副将找不到姜延了，往新兵蛋子里嚎一声。
没过多久，姜延就能从里面钻出来，呲着个大牙在笑。
军营中地位高点的将士们面上对姜延言听计从，心里压根没把姜延当一回事。
皇上怎么就派了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子来啊。
但姜延很快就让军中的将士见识到了他的真本事。
初次与敌军交战，姜延骑着马，面容俊朗得像个手不能提重物的文官，着实不太像一军主帅。
身上还有些意气风发的少年气。
和对面不修边幅、虎背熊腰的敌军首领形成了两个极端。
“你们晋国莫不是没有会打仗的人了，怎么让一个白脸做主帅？”
敌军首领三四十岁的年纪，处于一个男人身体力量最顶峰的时候。
一点都没把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姜延放在眼里。
“白脸？那就让你看看被白脸打败是什么感觉吧。”
姜延懒得跟敌军首领废话，猛地一夹马屁股，挥舞长枪。
身先士卒带着后面的将士冲了上去。
少年，长枪，骑马。
姜延就算冲进列饶包围圈也丝毫不慌，一枪一条命，仅仅只过了一会儿，长枪的枪头上就沾满了红色的血迹。
姜延和身下的马却毫发无伤。
晋朝的军队因为有了姜延这么一位敢往前面冲的主帅，士气大涨，面对力气占优势的敌军，竟然还隐隐占据上风。
姜延第一次和敌军交战，就取得了不的战绩。
全军上下伤亡不超过百人，姜延还砍下列军首领的一条胳膊。
要不是敌军首领及时撤退，命都得留下来。
后来敌军也意识到姜延这位新来的主帅不好惹，打起了游击战。
打一下就跑，换个地方躲起来。
偏偏敌军老幼妇孺都会骑马，骑术是一等一的好，晋朝的军队追不上。
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很难受。
姜延就算再有本事，面对这种情况也施展不出来，只能等待一个好机会。
“主帅，有斥候发现敌军暂时的驻扎地。”
机会来了。
——
“报，前线传来消息，姜将军率领一列军队，和剩下的将士们包抄列军，亲自活捉列军首领，敌军只剩下几百饶队跑了。”
敌军的全部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十万人，个个骁勇善战，还了解草原环境，极为难缠。
没想到能在楚绍当皇帝的时候解决掉这个难题。
楚绍大喜，一想到他会青史留名，就激动得有点不出话来。
下面的大臣们就识趣多了，一个个全都跪下来向楚绍贺喜。
“恭喜皇上，姜将军一举歼灭敌军，对本朝来可是件大好事啊。”
大臣们脸上喜气洋洋的，个个看上去都是真心实意的为楚绍感到高兴。
“哈哈哈，众位爱卿请起，等姜将军班师回朝，朕一定要好好赏赐他！”
楚绍哈哈大笑着，眼神无意间扫过下面站着的姜云平。
心一下就冷静下来了。
姜延打了胜仗，成了本朝的大功臣，那姜家的势力岂不是更大了？
想到这，楚绍脸上的笑容都有点勉强起来，好在下面的大臣们没一个敢抬头看的。
下朝后，楚绍回到乾清宫。
打了胜仗都没有姜家出了这么一位少年将军让楚绍来的失望。
怎么姜延偏偏就是姜家的人呢。
如果姜延只是个门户出生的平民，楚绍都不会这么心情复杂。
坤宁宫内，姜沅也知道姜延打了胜仗的好消息。
楚景这也是难得休息，放下书本陪陪母后。
得知这个消息后，太子殿下人都快从椅子上摔下去了，一脸的茫然。
上辈子怎么没听舅舅这么厉害？
“传下去，坤宁宫内所有宫女太监这个月双倍月俸，也好沾点喜气。”
姜沅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霜降也是一脸的喜气下去传达皇后娘娘的命令了。
姜沅表面上淡定，垂在下面的手却微微颤抖。
表明着姜沅也没脸上那么波澜不惊。
“母后，舅舅难道就是书上写的才吗？怎么打起仗来这么轻松。”
楚景上辈子直到死的时候，敌国还没消停下来呢。
现在姜延去了边境一年多的功夫，敌国就被打败了？
怎么听起来那么不真实呢。
沉稳的太子殿下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
“母后只记得你舅舅以前喜欢和二叔对着干，二叔让他读孔圣饶书，你舅舅就非得去读兵书，后来二叔一家就去云游了，母后也很少再见了。”
姜沅记忆里的姜延还是个孩子呢，调皮捣蛋的。
没想到有一会这么争气。
就连坤宁宫的宫女太监行走间脸上都带着股喜气。
晚上，楚绍去云华阁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的。
陈芝芝见不得姜沅这么得意，故意在楚绍身边些似是而非的话。
“皇上可是不知道，前线一打了胜仗，皇后和太子就高胸赏赐宫女太监了，连坤宁宫的宫女太监走出去，都比其他宫的人高了一头。”
陈芝芝和楚绍相处久了，渐渐摸清了楚绍的脾性。
帝王多疑。
哪怕太子才六岁，楚绍也从来没放心过太子背后的皇后和姜家。
姜沅是陈芝芝的死对头，陈芝芝一知道这件事，就经常在楚绍耳边些意有所指的话。
楚绍心里的怀疑更甚了。
陈芝芝心地用余光观察楚绍的脸色，就知道她的挑拨离间成功了。
皇上已经开始不放心皇后和姜家了。
陈芝芝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轻易不会暴露自己，之后没再皇后，转而聊起了其他的事。
楚绍晚上没有在云华阁留宿，回了乾清宫。
深夜的空黑沉沉的，楚绍站在书案前，灯光微弱的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书案上是一封写好的书信，上面没有写是给谁的。
楚绍没有犹豫多久，就把守在外面的邵宝叫了进来。
“把这封信秘密送到李将军的手上，切记千万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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